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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該輪到我們破局了?!?/br>※※※※※※※※※※※※※※※※※※※※PS:“沒有絕對的天命”——這句話出自通靈之戰(zhàn)·朱莉王。第89章第八十九縷光司諾城知道紀(jì)斯有很多秘密,但他不會主動過問,也不會刻意提及。越是覺醒到深層,越是對人對事諱莫如深,自從他邁過了“心念即咒語”的門檻,司諾城算是徹底理解了紀(jì)斯所說的“夢境即現(xiàn)實”的道理。因此,哪怕他心存疑問,也會先按捺再觀察,看看能不能問。有些話題,除非紀(jì)斯愿意開口,否則他絕不多說。唯恐一不留神,說出的話變成了言靈,做個噩夢變成了現(xiàn)實,那就糟糕了。不過,既然是紀(jì)斯主動提起的“破局”,那么……“我們要破的是什么局?”“死局?!?/br>紀(jì)斯的手順著黑豹的脊椎撫到它的尾巴,一點點消去它的不安:“為了償還一段因果,我選擇了這里。同樣的,在我做出‘選擇’的時候,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因果的大循環(huán)開始形成?!?/br>“大循環(huán)?”“你可以理解為莫比烏斯環(huán)。”紀(jì)斯輕輕捉住黑豹的尾巴,將它的尾巴尖塞進獸口,“就像它這樣,首尾閉合?!?/br>黑豹甩開尾巴,獸瞳瞇起。片刻后,它還是蹭了蹭紀(jì)斯的掌心。“你也可以理解為太極、銜尾蛇和無限符號,概念是互通的,只是表現(xiàn)方式不同而已?!奔o(jì)斯說道,“宇宙對‘時間’沒有定論,而多維空間的存在足以讓‘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在同時進行。”他側(cè)首,微微揚起臉,雖然雙眼注視著司諾城,卻又像是透過他在看著什么。“比如你,司諾城?!奔o(jì)斯忽然道,“你的人生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場已經(jīng)成型的電影。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我可以隨意跳動到任何一個時間點,去看‘電影’在那個時間點發(fā)生了什么事?!?/br>“所謂的命運就是如此。一段人生,一場電影,就是‘格局’。”“所謂‘破局’,就是你跳出了屏幕,把握住電影的進度條,甚至還能在電影中加入變數(shù),把它變成另一部電影?!?/br>“我是變數(shù),司諾城?!奔o(jì)斯笑道,“而你們,是電影的編劇。我給了你們跳出‘屏幕’的權(quán)限,能不能把悲劇改成喜劇,在于你們自己?!?/br>他緩緩起身,看向“陷入沉思”的司諾城:“我希望這個‘環(huán)’,是以喜劇結(jié)尾?!?/br>“你明白了嗎?”司諾城微微頷首:“道理我都懂,但是——”他的目光驟然變得犀利,“你老實告訴我,你看了我哪個時期的事?是嬰兒期還是青春期?”他嬰兒期裹尿布流口水,青春期變聲長了一顆痘的黑歷史被發(fā)現(xiàn)了嗎?紀(jì)斯:“……看了未來?!?/br>司諾城心滿意足:“嗯,未來的我是不是世界首富?家庭美滿,事業(yè)紅火,還成為了最強的覺醒者?!?/br>紀(jì)斯想起死局的細(xì)節(jié),惡劣一笑:“不,在‘電影’里,你破產(chǎn)了。沒結(jié)婚,沒親友,沒子嗣,雖然成為了最強的覺醒者,但是最后——沒救了,等死吧?!?/br>司諾城:……這種垃圾電影,一定沒有票房!……幽暗的野林深處,紀(jì)斯把玩著一片枯葉,指腹摸索著葉面的紋路,從莖到絡(luò)。它就像是生命樹的縮影,有根系有枝丫,有生也有死。又像是“人”,從茂盛到枯萎,落葉歸根。所以說,萬事萬物極為神奇。大的套著小的,小的影射大的。宇宙浩渺,天地廣闊,但有時,宇宙正是一粒微塵。就像現(xiàn)在,心防極重的黑豹終于接受了司諾城的安撫,當(dāng)它躁動的情緒趨于安靜,當(dāng)司諾城的眉心觸碰它的額頭,人眼看到的始終是“人與動物”的親近,可落在紀(jì)斯眼里,是兩個靈魂的互相理解。“嗷嗚……”黑豹低低嗚咽。“你想告訴我什么?”司諾城順著它的皮毛,“是在難過嗎?”倏忽間,司諾城撫著黑豹的手一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剛剛清晰地“看見”了一棟別墅,里頭的大理石地磚上流淌著鮮血。他垂眸,眼底有暗金色的數(shù)據(jù)流在涌動。出于靈魂的本能,司諾城將額頭抵上黑豹的額頭,喃喃道:“請讓我看到。”“讓我,透過你的眼睛看到?!?/br>“嗤啦”一聲,仿佛是電流炸開的輕響。以黑豹為媒介,以記憶為載體,司諾城“聽見”了野獸受傷的吼聲,也“聽見”了數(shù)種語言交流的內(nèi)容。很模糊,但還能辨識。“三只……運到黃金海灣,會有人買單??上懒艘恢挥揍?,不然……”話音斷續(xù),很快沒了聲。司諾城感覺有一張嘴叼起了“自己”,在晃蕩之中,他被送到了車尾的邊緣。有什么東西在把他頂出去,是極為熟悉的……母親的味道?緊接著,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幾乎失去了意識。冰冷的雨水砸下,“他”在水流中嗚咽。體溫在一點點散去,沉重的眼皮卻硬撐著睜開?!八卑l(fā)出悲鳴,在向這個世界求救,在呼喚自己的母親。“喵嗷……”聲音越來越微弱,呼吸越來越淺薄。直到,一雙手落了下來,干凈清爽的男聲傳來:“貓嗎?”溫柔地抱進懷里:“別怕?!?/br>回憶戛然而止,黑豹的情緒突然失控。它的心底彌漫著沉重的哀傷,幾乎是毫無理智地攻擊了司諾城,把他當(dāng)作假想敵似的咬上來。可惜,覺醒者的防御不會被黑豹輕易攻破。它一口咬上了覆蓋金線的胳膊。待回神時,黑豹的雙耳往后傾斜,立刻撒開嘴退卻,三兩下消失在更幽深的黑暗中。司諾城豁然起身正想去追,卻又猛地止步。“你看見了什么?”紀(jì)斯轉(zhuǎn)動著落葉。“偷獵者?!彼局Z城直接下了定論,“但直覺告訴我,事情不止偷獵者這么簡單。我看見了一棟染血的別墅……總之,先與他們匯合再說?!?/br>左右這頭黑豹就在這里,跑不了。“好?!奔o(jì)斯松開手,落葉便順著風(fēng)飄了出去。他與司諾城轉(zhuǎn)身離開,而那片落葉蕩過亂石堆,鉆入灌木叢,飄出很遠很遠,再緩緩地落到黑豹面前。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暖,空氣中似有一雙手落下,撫上它的額頭:【摩倫……】黑豹扒拉過落葉,嗚咽著枕在頭下。【摩倫,別哭?!?/br>……“黑豹?你們……見到那只黑豹了?”動物管理員昆西一頓,又抖了抖手里的咖啡,給他們一人一杯滿上,“那是個孤僻的孩子,再資深的管理員也無法與它做溝通呢?!?/br>昆西也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