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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輕舟瞧殷淮垂眼看著圖紙也不說話,一時之間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方向錯了:“不、不對么?他湊過來看:“哪里錯了掌印教我?!?/br>殷淮將幾張圖紙隨手放到一旁,低頭打量他:“或許臣還是不夠了解殿下?!?/br>齊輕舟問“能不能用”實在是自謙了,就算是偵訊營的特兵都不一定能繪制得這般細致。而且齊輕舟的圖不僅僅是描畫地理位置,還模仿了進攻路線和圈出理論上防守的最佳位置,觀察細致,并且考慮周全,殷淮如此謹慎嚴苛的主帥亦很難挑出什么大毛病。畫工也神乎,看來從前在南書房畫的王八沒白畫。“嗯?”齊輕舟仰起臉,睜大的雙眼在夜里的燈火光中更顯得漆亮,無論是作為門生還是戀人,齊輕舟在他的掌印面前,永遠渴望得到認可與贊賞。殷淮在他的緊張屏息中夸:“殿下做得很好,超乎臣的意料?!?/br>齊輕舟笑了,殷淮捏了捏他發(fā)酸的手臂,放到嘴角邊親:“殿下辛苦了?!?/br>齊輕舟癢得手指頭勾了勾:“別這么說,絕不會有掌印辛苦?!?/br>內(nèi)憂外患,局勢詭譎,殷淮以一己之力挑起大任,背負天下罵名。殷淮低頭笑:“殿下心疼臣啊?”說著就將人往床帳帶去。齊輕舟乖乖任他牽著走:“心疼的?!?/br>殷淮又笑,也不說話,伺候他洗漱寬衣:“殿下若是真心疼便多陪陪臣,臣不欲殿下那樣勞苦?!?/br>齊輕舟也知道自己最近急功近利,用功得有點過了,加之今夜下雪又沒去接掌印,心生愧疚,兩只眼睛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爬過去捧起殷淮的臉,抿了抿唇,小聲道:“掌印,我今晚就補償你,好嗎?”他爬上殷淮身上,往下一壓,殷淮鳳眸斜飛,眼帶笑意,虛虛往身后的床上倒,一副任意施為的模樣,壓低聲音湊到他耳畔,引誘道:“謝殿下寵幸?!?/br>齊輕舟目光灼灼,低頭含住他的唇,亂摸的手挑起火,殷淮一把拽住了那截纖細白皙的腕子,低笑一聲:“殿下今日cao勞,臣來伺侯殿下。”說完便傾身覆上,親吻細細密密落至他臉上,輕柔又深重,像三月的杏雨,濕潤、無聲、充沛又浪漫。齊輕舟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場細密厚重的雨淋透了,置身于潮濕的春露之中,他從空虛變得豐實,從輕薄變得充盈。帳外風雪呼嘯,帳中一夜春宵。次日,殷淮要去練兵部署陣型,再領(lǐng)一支先鋒潛入敵車后方探測他們的援軍情況和糧草兵器輸送。齊輕舟負責到附近山叢最高點的停觀臺觀測天象記錄風速與日照時長,以便調(diào)整行軍方案與作戰(zhàn)計劃。兩人得分開行動,起了個大早,齊輕舟原本在宮里那點兒不大不小的起床氣也被近日的軍旅生活磨得一干二凈,他的成長與成熟速度是rou眼可見的,原本跳脫活潑的性子也收得沉穩(wěn)內(nèi)斂。唯獨在殷淮面前還存留著一些原本的稚氣,那副粘人精模樣只有他的掌印能看見。昨夜胡鬧得太過,被殷淮拉起來時整個人還是迷糊的,殷淮給他擦臉,束發(fā),套好衣服后,半蹲下來抬起他的腳給他穿襪子。齊輕舟眼睛睜不開,混混沌沌伸手摸到殷淮散下的頭發(fā),神思還未清醒,“咦”了一聲,隨口嘟囔道:“好像小乖噢?!?/br>殷淮手一頓,那只狐貍么?他莞爾一笑:“臣愿做殿下的狐。”昨夜被齊輕舟無限度滿足,殷淮很好說話,又逗他:“做貓做狗做牛做馬都可以?!?/br>齊輕舟瞬間醒了,連忙將人拉起來親了又抱:“掌印才不是什么貓貓狗狗?!?/br>“掌印是鳳凰,九天于皋,扶云直上九萬里。”齊輕舟想了想,嚴肅道:“我會成為能讓掌印安然棲身的倉木?!?/br>“掌印等等我,可不要飛走了。殷淮看了他一會兒,沒忍住,低下頭攫住他的唇。殷淮率兵出發(fā)后,齊輕舟改良了他原本用在風箏上的關(guān)節(jié)機械與平衡器,經(jīng)過幾番實驗和調(diào)整,終于成功與弓弩銜接,如此一來,箭的承重與射程都能擴張一倍,小巧的飛行器上暗藏毒箭與暗器,自空中俯沖下來的沖擊力與殺傷力倍增。齊輕舟知道自己身體素質(zhì)不行,殷淮不在他反而主動強迫自己每天早起隨軍鍛煉,卓有成效,原本頗有些扶風若柳的身板日益挺拔堅韌,像沙地里一棵迎風招展的小白楊,在狂風暴雨之中依然展露毅然堅決的傲人之姿。殷淮不在,齊輕舟日漸坐上穩(wěn)定軍心的位置,他身上日益顯露出上位者的氣勢與氣度令人側(cè)目。淮王殿下年紀雖輕,但為人謙遜誠懇,雖不會帶兵領(lǐng)將,但精通軍武器械,能提供參考,什么陣型適合什么樣的兵器,而且性格外柔內(nèi)剛、不失原則,又愿意聽取各方意見,之前柳家援軍的頭將就嫌殷淮治軍手腕太鐵,一言堂,如今由淮王殿下坐鎮(zhèn)再好不過。何況齊輕舟還有一層親王身份,更名正言順,在幾派聯(lián)軍里起到了緩和衡平的作用。殷淮探敵的時間超過了期限,一日、兩日、三日……主帥遲遲未歸,引來不小猜測與議論。原本意志堅定篤信殷淮無事的齊輕舟也不由自主擔憂起來,沒有密信,沒有傳書,也沒有影衛(wèi)回來,齊輕舟用戰(zhàn)鷹送出去的書信石沉大海。齊輕舟在眾將面前倒是還能繃出一副沉穩(wěn)從容、沉著鎮(zhèn)定的姿態(tài)。一個負責照顧他的后勤兵年紀不大,不小心問了句“督主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齊輕舟沉穩(wěn)一笑撫慰他:“不用擔心,沒事?!?/br>對著來探口風的將領(lǐng)他也是淡定一笑:“不會,各位太不了解督主的本事了?!?/br>可夜里卻開始失眠,一會兒怕掌印出什么意外,一會兒又想起巴圖格陰險狡詐,身邊有個深不可測的軍師,日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柳菁菁練完兵回寢帳的時候被一身黑衣的齊輕舟攔住。“殿下?”這是干什么?夜行裝束,藏弓持劍,懷里還揣著只白乎乎的狐貍,齊輕舟言簡意賅:“我要去找掌印?!?/br>柳菁菁捂心口:“殿下瘋了?!”第二次了,她經(jīng)不起好友一出出的驚嚇。齊輕舟當了這督軍王爺簡直越發(fā)膨脹,單槍匹馬深入敵營之事都做得出來,這情蠱未免太厲害。齊輕舟冷掃她一眼,自說自話,條理清晰:“廢話少說,我已經(jīng)告知了其余幾個軍派的將領(lǐng),你大哥也知道。”作者有話說:不會虐啦第84章深入敵營柳菁菁收了一貫的嬉皮笑臉,嚴肅勸道:“太危險了殿下,巴圖格的軍師我交過手,此人陰狠深沉,嗜好怪異——”齊輕舟低頭扣緊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