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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齊結(jié)秦晉之好不知是看上了咱們的哪位皇子?”說話時的眼神若有似無掃過坐在太子斜后方的齊輕舟。齊輕舟心中莫名一顫,冷笑,支開皇帝原來是為著這個。到了此刻,他整個人反倒鎮(zhèn)定下來,冷眼觀望皇后東宮到底要演一出什么戲碼。作者有話說:第73章把戲布巴剌提著金籠子走到大殿上,高聲道:“玉盒公主是我們南壤的天女,這只金鳳凰會為她找到最適合的人?!?/br>皇后點頭首肯,布巴剌叫隨從將籠子里那只羽毛漂亮的鳥兒放出來。金鳳凰攜著滿堂好奇的目光繞梁盤桓幾圈,最終穩(wěn)穩(wěn)地落在齊輕舟的肩膀上,頓時激起千層浪。“淮王殿下?竟然是淮王殿下,我還以為會是太子呢……”“怎會是太子,太子正妃已經(jīng)定下閣老的長孫女。”“那倒是淮王殿下比較合適,正式封王賜了字,年歲正當(dāng),屋里確實也該納人了……”皇后與太子不動聲色的相視一笑被齊輕舟捕捉在眼底,他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底,也不慌,鎮(zhèn)定從容看皇后與布巴剌殿前演戲,相互恭維。皇后自是滿意,笑得真切:“既然舟兒是那金鳳凰親選之人,想必是天定的姻緣,南壤天女又是才德兼?zhèn)渲?,舟兒,你可愿意承天之意,結(jié)兩國親善良緣?”齊輕舟眨了眨眼,心下冷笑,政治站位拔這么高,若是他此時沒答應(yīng)明個兒兩國撕破臉皮打起來,他馬上就得背上個自私自利心無社稷的罪名。他剛欲開口,座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搶先一步,音色洪亮,殿上之人,皆是一震。“娘娘,臣認(rèn)為不妥?!?/br>皇后眼看齊輕舟騎虎難下就要事成,沒想著一位芝麻大的蘭臺諫吏會半路殺出。這個何清平官不大,出名完全是因著一張嘴極會詭辯,連皇上都時常被他氣得頭疼。皇后冷淡笑問:“何大人,有何不妥?”何清平抬高頭,不卑不亢:“臣以為,如此草率定下七殿下的親事,于國于家于禮皆屬不妥?!?/br>“于國,南壤只是向我大齊朝貢一個屬國,即便是他們自奉尊貴的天女和親,是否配得上皇室正妃的位置還有待商榷,并且兩國和親,歷來由司禮監(jiān)觀星緣后天子親定,若僅憑南壤一時心意,置我大齊國威于何地?”齊輕舟挑眉,這芝麻小官還真是個敢說的。皇后臉色陣紅陣白,何清平這才剛開始來勁:“其二,于家不合,尋常人家喜結(jié)良緣尚且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七殿下作為天家貴胄,生母已故,但陛下尚未發(fā)話,娘娘就趁其不在匆匆定下,未征詢意見也未商討,若是陛下心中另有更合意的安排,豈不是誤了七殿下的終生大事?”“娘娘此時若執(zhí)意僅憑南壤國一面之詞一口定下,恕臣妄言,確有越俎代庖之嫌?!?/br>殿上又是一片議論紛紛。何清平越說越上頭:“其三,于禮不合……”皇后震怒:“放肆,好大的膽子!皇上身體抱恙,欽命本宮與太子代監(jiān)朝上國交事宜,被你這個惡官詭辯試聽,破壞兩國邦交,來人——”“且慢——”齊輕舟悠悠然起身,唇角一勾,微微笑出個很淡的梨渦,顯得人畜無害,“國交之宴,大家何必大動干戈壞了和氣,既說是本王的婚親事,那怎么能不讓本王這個當(dāng)事人說兩句?!?/br>齊輕舟繞到那金鳳凰的籠邊,撫了撫它漂亮豐滿的羽翼,笑瞇瞇地問:“布巴剌,你說你們這仙鳥兒能認(rèn)出神給你們天女選的命定之人?”巴布剌面上恭敬,語氣卻自大:“這是自然,金鳳凰乃上陀神祖腳邊的化靈,有一雙鏡子般明亮的眼睛?!?/br>齊輕舟心里嗤笑,可拉倒吧,大齊地大物博,就這漂過顏色的比目鳥他以前偷溜出宮玩的時候在城門旁邊遛鳥的可沒少見。十兩能買一雙。賣鳥的老板小哥跟他嘮嗑,比目鳥是視弱,只認(rèn)紫色,今晚全場也就他這個品級的朝服紫得發(fā)亮,比目鳥不圍著他才怪。就這點小把戲還想在他這老江湖這蒙混過關(guān),皇后未免也太瞧不起人。“好,那不如讓金鳳凰再飛一次,確認(rèn)一下本王到底是不是它親選之人?!?/br>巴布剌臟胡一揚(yáng):“沒問題?!?/br>金鳳凰飛出籠子,齊輕舟忽而將朝服的外袍解開,往旁邊的齊亦風(fēng)身上一扔,抱歉道:“失禮了太子,臣弟多飲了兩杯,有些熱?!?/br>齊亦風(fēng)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金鳳凰堪堪落在他的懷中。頓時滿室嘩然。齊輕舟嘲弄諷笑的眼神緩緩掠過巴布剌、太子,挑釁意味分明。他抬起頭,笑意盈盈地望向皇后,音色朗朗,擲地有聲,又頗有些遺憾:“娘娘,看來金鳳凰再三思量,還是覺著太子皇兄更堪此大任呢?!?/br>皇后臉色一白,嘴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瞬,帶了銅指的堅硬指甲狠狠扎進(jìn)手心也渾然未覺。數(shù)日后,千里之外的海港營帳中。在燈火下讀密信的主帥,無奈又有些驕傲地嗤笑一聲:“鬼機(jī)靈?!?/br>作者有話說:就……評論區(qū)里的鬼才發(fā)言時常讓清明谷雨嘆為觀止自嘆弗如第74章傳聞國宴不歡而散,賓客各自散去,官員們成團(tuán)結(jié)對一同出宮,口中仍對今晚的一波三折噓唏不已。何清平獨(dú)來獨(dú)往,走至宮墻拐角處,被一道清瘦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月光下,淮王殿下一改方才溫和從容模樣,瞇起眼睛:“何大人,留步”。“說說吧?!?/br>“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何清平臉上仍是那副寧死不屈的正直模樣:“誰在哪兒?臣不知殿下在說什么?!?/br>“……”齊輕舟寬容地笑了笑,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執(zhí)拗又篤定道:“何大人,您知道本王在說什么?!?/br>“還有皇后和太子的計劃,你們也早就知道了吧?”何清平并非世家出身,也從未拉攏過他,沒理由冒這么大風(fēng)險在國宴上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這已經(jīng)完全激怒皇后太子一黨。且言辭之激烈,都夠他滅門的了,文人是不在乎姓名更愛名節(jié),可何清平上有老父,下有門生,能讓他毫無后顧之憂地講出這番話,足以可見身后有更龐大的勢力保他。這朝廷之上能夠?qū)瓜帱h保他的人只有一個齊輕舟找殷淮無果,對徐一和焰蓮宮上下已完全不抱希望。雖然不知道殷淮到底在謀劃些什么,但這位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何大人一定是他留下的人。即便不知掌印身在何處,他始終在默默保護(hù)著自己,這讓近來焦慮近乎絕望的齊輕舟又燃起一絲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