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的手,五指扣緊,彼此交纏,“然后,我就可以用我的方式來肆無忌憚的愛你?!?/br>“……可以搖頭么?”良久,他說了這么一句。仿佛意料到結(jié)局會是這樣,有些忍俊不禁,“可以,不過這個我不承認(rèn)?!?/br>感受到與那日威逼利誘,滿目只余血腥氣的人不同,今日的這個人又恢復(fù)了往日那般嬉笑輕佻的樣子,周懷綺只覺得一陣窒息,有些軟弱無力的靠在他肩上,仰著頭緩緩道:“梁珂……我沒力氣任你折騰了?!?/br>身后那人卻微微一笑,“把我想成這樣,你還有良心么?”周懷綺閉上了眼睛,不聞不問。原本做好了準(zhǔn)備的嘴角終于還是忍不住耷拉了下來,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卻在周懷綺手中塞入了一物。微微摩挲著指間傳來的冰涼,流暢的線條在歷經(jīng)滄桑之后依舊清晰,想起是少時父皇曾命京城最有名的玉器師為他親手打制的玉石麒麟,不禁彎了彎唇角。寓意平安長樂。“你那日暈倒在血泊中從身上掉下來的,我把它撿了回來,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不知你可還記得?”周懷綺微微點了點頭。梁珂滿意的勾唇,下一刻那人卻再次開口,聲音透著一抹疲憊,“我想去見他了。”*轉(zhuǎn)眼半月已過,臨近封璽之日開了國宴預(yù)備宴邀周邊國境的領(lǐng)主前來朝賀。待到國宴完畢,聯(lián)姻之事一定,剩下的嫁娶準(zhǔn)備,約莫到了明年初春的時候,挑個黃道吉日便可告成。而周蓮娣自知已成定局,往日嬌蠻任性的公主殿下也終于難得地安分了下來,只是愁容見長,郁郁寡歡。“這個可以么?”司禮監(jiān)的管事公公命人奉上新做的成品來瞧,瑞言卻壓低了聲音,“這些個麻煩公公代為認(rèn)可便好……”說著,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身后,“公主的脾氣你也知曉的,這些日子就讓她清靜些吧……”那司禮監(jiān)的太監(jiān)立馬就有些為難起來,“這個可是陛下要求的,奴才怎敢……”“磨磨蹭蹭什么呢?”仿佛預(yù)測到一陣不妙,瑞言有些緊張的轉(zhuǎn)過身,周蓮娣卻一把奪過那只萃金碧玉的鳳釵,左右擺弄看了兩眼,“倒是不錯,看著挺喜歡?!?/br>“公主……”無視周圍人如遭大變的臉色,周蓮娣徑自伸手插進(jìn)了發(fā)髻里,命人捧來銅鏡瞧了瞧。摸了摸下頜,朱唇微挑的樣子好似自比滿意,一旁的太監(jiān)見狀也是一番喜不自勝,以為討得主子歡心的時候,眼前卻驟然一陣黑影襲來,還未曾抱得防備,那太監(jiān)便只覺頸肩一陣劇痛。接著整個人眼前一黑,徑自倒了下去。“公主!”一旁的瑞言跟著不禁大叫了起來,周蓮娣卻一把拔下鳳釵,向她噤聲道:“給我把他衣服脫了!”瑞言一驚,“公主,你這是做什么……”周蓮娣卻斂了眼色,“不準(zhǔn)本殿反抗,難道還不準(zhǔn)我去前殿瞧瞧么?”*“這些時日殿下想必也清楚吧?”耳邊是不遠(yuǎn)處禮器輕揚(yáng)與絲竹管弦之聲,空中遠(yuǎn)遠(yuǎn)有禮炮一陣陣轟鳴,震的半只耳朵作鳴,今夜大典舉行,只是耐不住席間厚重的酒意,便一路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外間的御花園里。臥玄挑眉看了眼身前的人,“怎么,你想說什么?”周信屈卻謙和一笑,“近日太子殿下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嗯?!迸P玄不甚在意的喝了杯酒,仰頸看見頭頂漸落的夜幕,細(xì)想自上次一別,他又是多日未見那人,雖知他性子頑固不化,定是又自作反省起來了。明明知曉這樣的人挑不起自己的任何興趣,卻偏偏不明白,為何自己就是不肯放下。周信屈見他點頭,又道:“父皇如今已看不慣太子諸多作為,如今我來有一事相求……”說完,他不待臥玄反應(yīng),徑自走了過去,微微貼著身子屈身抱住了那人,手指無意識的牽扯著他的前襟,連帶語氣也透著些軟弱。“聽聞殿下為人素來威望不減,來日必定是郭戎的既定主君……”說著他刻意在他耳邊吹了兩口,原本就飲酒過度的人只覺得小腹一陣撩sao,心口的火氣像是抑制不住的往外翻騰。他伸手一把扯過那人撥弄的手,周信屈不妨被他拉著坐在了他腿間,他伸手挑起對面人的下巴,戲謔道:“所以你想來勾引我,讓我?guī)鸵r你一把,好擠掉你哥哥,加深你父皇想要廢黜周克殷的心思?”周信屈順勢靠近他,伏低的姿態(tài)好似討好之意,臥玄卻一聲輕笑,“不知三殿下又是從何討教來的消息,知我喜好男色的?”周信屈有些柔媚的一笑,顧盼生姿,瘦顏玉雪,單論姿色來瞧也是個中翹楚,可惜,菜不對口,怎么看都不可能吃的下去。原本含笑的眉目微微一變,臥玄驟然伸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后者一驚,頓時就難以呼吸起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他鉗制著無法動彈。“你當(dāng)我饑渴難耐若此,看見什么無聊的東西都會忍不住去嘗試?”眼中迸射出怒火,手上青筋根根分明,“三殿下倒是省省吧,聽聞您母親就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勾引了私房年輕的小太監(jiān),被發(fā)現(xiàn)后活活杖殺而死,沒想到,倒是子隨母yin,你也跟著遺傳了那賤性么?”說完,起身毫不留情的將他狠狠扔在地上,拿著錦帕擦了擦手指,居高臨下的看著低頭捂嘴喘息的人道:“你該有自知自明,莫不是以為周克殷被擠了下去,你就有那本事做得了太子!”這時,半月門外卻傳來一陣響動,那聲音很是輕微,縱使在禮樂充雜的宮內(nèi)也依舊清晰可聞。幾乎是臉色瞬間一變,臥玄當(dāng)場就沖了出去,只是追到門檻時只望見了那擦著墻角堪堪飄過的衣擺。眼中神色漸深,似如濃的化不開的墨水。第63章第六十三章更漏滴檐,敲近三更,一直未曾有過動靜的門扉突然被人推開,燭芯微攏,銜走半寸光陰,修長的影子被倒影在墻上。門里門外,俱是一片清冷寂靜,今夜宮中不眠,燈火通明寂夜,在朝為任凡是官居四品以上的官員都被宴邀進(jìn)了宮里,而此時的王府,主人未在,掌夜燈的仆人自然也都早早入了深眠。看了看果然空無一人的室內(nèi),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想來自己倒是做賊做慣了,連翻墻爬樹進(jìn)屋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做的連貫至極。闔上身后的門扉,輕手輕腳的走了進(jìn)去,這段時日過的不長也不短,但是對于他來說,必然是難過至極的。而近日時局也漸變的不同,梁珂不會再留京過久,待到大周與郭戎的聯(lián)姻一成,那人說不定就要趕回落臾,而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