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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渾身上下動彈不了,只能拍拍余北的手背。余北差點背過氣。好半天才緩過來,還是時不時哇嘰哇嘰幾聲。手機那邊老盧已經(jīng)嚇壞了。“小北……你,你節(jié)哀順變吧,唉……”余北在顧亦銘的病號服上擦眼淚鼻涕。“節(jié)什么哀啊,我是開心。”老盧聽了更難受了。一時分不清余北是嘴硬,還是分到了遺產(chǎn)給激動的。“咱們好歹先把后事辦了再開心,你這……顧總?cè)掠兄坏脷獾谜▔灐?/br>老盧是不了解情況。美國人都是火葬的。要炸也只能炸骨灰壇。但是顯然威力就沒什么了。揚一把骨灰迷眼睛?“呸?!庇啾闭f,“顧亦銘還活著?!?/br>“?。颗杜?,沒那啥啊,那你哭得這么慘絕人寰的,嚇死我了。”老盧長長舒了一口氣。“我先掛電話了老盧,有事回頭再說?!?/br>余北緊趕慢趕地掛了電話。我這正在感動的巔峰上面,容不得老盧打岔。以前我為什么會懷疑顧亦銘不愛我呢?我都想穿越回去抽自己兩耳刮子。“顧亦銘?!庇啾彪p目含淚說,“以后我不懟你了,保證乖乖聽話,就算你哪天變星星了,我也保證不會把你氣得不亮,讓你比周圍的星星都blingbling?!?/br>“真的?”顧亦銘也感動了,眼睛都濕潤了。“真的?!?/br>余北信誓旦旦的點頭。然后想了想。“吧?”“別吧啊,啊喲現(xiàn)在就氣得我頭疼……”顧亦銘哼哼唧唧地說。“你那是被儀器箍的?!?/br>顧亦銘人沒什么精神。但這張嘴還是充滿青春的活力。余北懷疑顧亦銘以前廣播體cao都是用嘴做的。“但是我的決心是很堅定?!庇啾卑l(fā)誓說,“我以后絕對朝你想要的男朋友方向發(fā)展。”“很不錯,多多進步?!?/br>顧亦銘還真會順桿子爬。不過余北現(xiàn)在對他是一萬分的寬容。“行。”余北采訪他的手勢,“請問,你希望你的男朋友是小奶狗呢,還是小狼狗呢?”“……”顧亦銘沉默了。擰著眉毛在那冥思苦想。看來是在認真考慮選擇我以后的屬性。余北催他:“快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br>“如果可以的話……”顧亦銘左右為難地說,“我希望是個人?!?/br>“……”顧亦銘還是這么煩人。一點情趣都沒有。余北還準備再跟顧亦銘玩玩養(yǎng)成游戲,醫(yī)生進來了。看到顧亦銘蘇醒,醫(yī)生也很驚喜。就把余北趕回自己的床上,替顧亦銘做檢查。順便簡單詢問顧亦銘的身體狀況。一邊和顧亦銘說些什么。余北在旁邊聽得干著急啊。立馬就讓醫(yī)生下了一個翻譯軟件,讀給自己聽。總的來說,顧亦銘的身體機能還是恢復了穩(wěn)定,然后囑咐了一堆修養(yǎng)觀察期的注意事項。余北都抄在自己的備忘錄上。等醫(yī)生一走,余北又黏去了顧亦銘的床上。“顧亦銘,我還決定了?!?/br>余北興致沖沖地和顧亦銘說。“什么?”顧亦銘司空見慣地說,“想一出是一出,你這個善變的男人?!?/br>余北就心想了。我是善變的。顧亦銘是鱔變的。“你不要打岔,我認真的?!庇啾眹烂C地說,“我決定以后好好學英語?!?/br>顧亦銘攔他:“不用學,有我呢,行走的翻譯app,幺兒專屬。”“不行,必須學?!?/br>“為什么?”顧亦銘也好奇。“太不方便了,醫(yī)生跟我交代一點事兒我都聽不懂,我要在美國好好照顧你,就要先把這個技能點點滿?!?/br>余北握拳。給自己一記壞挺(fighting)。“說得也是,免得平時給人騙走了都不知道?!鳖櫼嚆懰闶琴澩?。余北達成共識:“對,再說,萬一你又把我賣了呢?”除了溝通。還得防著顧亦銘。有危險時,顧亦銘是最強的靠山。沒危險時,顧亦銘是最大的危險。余北說學就學。指著病房里一個個東西問單詞。記起來很吃力。讀也讀不好。余北猛流汗。學得顧亦銘懷疑人生。“幺兒,你真的過了四級么?”“你什么意思???”余北氣惱。顧亦銘弱弱地說:“就問問,我覺得你是不是請代考了?!?/br>余北心虛。是不可能心虛的。“那也是我憑本事拿的四級證書。”“你居然還真做這種事?!”顧亦銘虛弱的語氣明顯驚了。“什么叫這種事……”好吧,我錯了。我道歉。危險行為,請勿模仿。“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誠實的孩子?!?/br>余北臉上是一副知錯就改,慚愧至極的表情。但。是什么讓顧亦銘對我有這么深的誤解呢?“不是,我認為你在懷疑我的人格。”余北嚴肅地說。“你先告訴我,你什么時候蒙混過關(guān)的,我怎么不知道?”顧亦銘審問了。“就……趁你出去拍戲的時候?!庇啾辈环饣?,“難道我的英語水平配不上四級么?”顧亦銘望著余北說:“你這英語……可以說是拿笤帚都掃不到一起的散裝?!?/br>余北把手機一扔。“不學了?!庇啾睔獾妹臀鼉煽跉?,嘶嘶直叫喚,“啊喲不行,被你氣得肋骨疼?!?/br>“你別瞎咋呼了,身上還打著石膏呢?!鳖櫼嚆憚袼?。“哎?你不痛嗎?”余北準備疼愛疼愛他。“有點兒。”顧亦銘說。“哪里?”“全身?!鳖櫼嚆憙裳郯l(fā)直。余北嘆了一口氣:“我也是。”顧亦銘眼珠子轉(zhuǎn)過來問:“你斷了幾個地方?”“不知道,我還沒看具體報告呢?!?/br>顧亦銘不爽地說:“那你還瞎跑,回你自己床上去,好好躺著?!?/br>“我不。”“為什么?”“靠著你我好得快?!?/br>“這是啥醫(yī)學道理?”沒什么醫(yī)學道理。爬顧亦銘的床。我是專業(yè)的。從大學培養(yǎng)到現(xiàn)在,怎么說都是個教授級別。鐵打的余北,流水的床。顧鈞儒拎著飯盒進來,兩個病友才停止病情交流。對顧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