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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綠幽。晚上,我在認真地思考,要不就這么算了?其實所有事情都掰扯清楚了,雖然怨恨不會一下子就消失,但那些不甘心就像太陽下的水洼,看起來波光粼粼的一片,但都是無根之水,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蒸發(fā)掉了。至于嚴昱承說的算賬,雖然我口頭答應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哪可能跟小學生一樣我打了你一拳你就要掐我一下,玩那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幼稚游戲。我們之間就是一攤稀爛的糊涂賬,早就算不清了。427過于沉溺小情小愛,導致我把許多事都給忘了,正在思考我和嚴昱承的關系,突然手機響了。陌生的號碼??赡苁枪ぷ魃系膯栴}?我這么想著,接通了電話,卻莫名有些不安。“喂?”“喂,柳小墻是吧?!睂γ媸且粋€濃重的本地口音,語氣很不友好。我立刻打起警覺:“你是誰?”他吊兒郎當?shù)卣f:“認不認識張野?這小子欠我們錢不還。”張野?他出事了?!這么想想,果然他已經(jīng)兩天沒跟我在手機上說過話了,我只當他話少,沒有在意。“認識,怎么了?”我咽了咽口水,嗓子有點干。對面的人“哈吃”吐了一口痰,不懷好意道:“呵,認識就好,他昏迷了還在喊你呢,小柳哥,你不來看看?”我緊張到手心開始冒汗,努力鎮(zhèn)定問道:“你們把張野怎么了?”“欠債還錢,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吧?!睂γ娓易Я藥拙湮牡摹?/br>我咬牙切齒地問道:“張野,他現(xiàn)在怎么樣?”“放心,沒死?!?/br>“你們想要什么?”“八十萬?!?/br>我頓了頓。“哦?不舍得嗎?那我們就要給你送點年貨過去了,先從手指開始怎么樣?我看這小子的幾根爪子長得倒不錯?!彼蠹s是踩了什么一腳,聽筒里傳出張野模糊的叫聲。“別動手!”我聽得頭皮發(fā)麻,“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對面心滿意得地笑笑,“地址發(fā)你了,八十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一個小時內過來,要不然我就卸條胳膊給你寄過去?!?/br>“還有,如果我們發(fā)現(xiàn)有警察來的話,那么就看看是那群飯桶的槍快還是我們的刀子硬。”“嘟嘟嘟——”我叫了輛車沖到樓下,迅速計算一下各個的銀行戶頭上的錢,心如擂鼓,望著樓上嚴昱承家的燈光,心頭閃過一絲猶豫,最后還是撥通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嚴昱承那頭有敲鍵盤的聲音,他懶散道:“柳小墻?”我深吸一口氣道:“是我,嚴昱承你聽我說,張野被人給綁了,這次下手很狠,我得去救他?!?/br>“你現(xiàn)在在哪?”“樓下?!蔽彝錆M煙火氣的城市,迷茫和不安涌上心頭。“等著,哪都別去?!眹狸懦辛塘耸謾C。第87章丟臉428“我還沒報警,聽房東說這塊警察不怎么管事,那幫人都是老油條,進局子都進成常態(tài)了,盲目報警還可能打草驚蛇?!蔽易诟瘪{駛上心緒不寧,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嚴昱承。“知道了?!眹狸懦欣涞負Q擋加油門,一手掄方向盤,一手帶上藍牙耳機打電話聯(lián)系人。嚴昱承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嚴家在這塊沒有什么關系,強龍不壓地頭蛇,想來要解決并不簡單。“別擔心,會沒事的?!眹狸懦幸娢颐嫔珣K白便出言安慰道。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還是發(fā)慌。上回我目睹張野被打也沒有這次這樣緊張,和他相處了那么一陣子,早就不是先前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關系了。429一路提心吊膽到了地方,是一處快要拆遷的工廠,黑咕隆咚,零星有些燈火,周圍塵土飛揚,不算特別偏僻,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我要下車,嚴昱承卻攔住了我。我解下安全帶道:“我要和你一起去?!?/br>“你別去,我一個人。”嚴昱承沉聲說。“你讓我在這一個人等著怎么可能?”我語速飛快地說,“快別耽誤時間了?!?/br>那群人摸不清底細,我們又人生地不熟的。“你去了我反倒要照應你?!眹狸懦幸呀?jīng)跳下了車,鎖了車門,繞到我這頭,指關節(jié)叩了兩下車窗,彎腰隔著茶色玻璃對我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乖乖待在車里,小衛(wèi)很快帶著人來?!?/br>我氣得砸門,眼看嚴昱承越走越遠,只能扒在玻璃上控制音量喊道:“他們要是要錢,你先應著,別犯險別逞強!”cao,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我踹了一腳車門,車身幾乎紋絲不動。430我先是在車里焦慮地等了一會,越等越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于是給小衛(wèi)打電話,結果他聽說嚴昱承竟然一個人進去了,簡直比我還急,我被他問得心煩意亂,干脆掛了電話。我現(xiàn)在比剛剛在路上上還心慌,的確如嚴昱承所說,八十萬,這不算是什么天大的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嚴昱承一個人跑進去……cao,剛剛就應該跟著一起去的。怎么會被鎖起來!我氣得想錘自己。一瞬間福至心靈,想到后備箱是機械鎖,即使斷電了也可以打開,我立刻朝后座爬去,翻倒椅子鉆進后備箱里。只有理論知識,從沒實踐過,我蜷縮在后備箱里一邊用手機查資料,一邊艱難地開門,搗鼓了半天才灰頭土臉地從車里爬出來,還險些摔了一跤。剛剛重見天日,遠遠便看見小衛(wèi)已經(jīng)到了,他的銀色反光羽絨服特別顯眼,我朝他們大步跑過去,跑到一半,看到嚴昱承正攙扶著一個人從廠門走出來。隔得老遠,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眼睛里的戾氣還沒散完,有驚喜又有不滿。還好,沒事。我的心終于是放了下去,加速快步走過去。431張野已然是被折磨到昏迷了,我看到他手掌血rou模糊的樣子,數(shù)不清的愧疚后悔涌上心頭,幾乎不敢細看。小衛(wèi)帶的人一波沖進工廠里去掃尾,還有幾個安排把張野送去醫(yī)院的事,他自己則圍著嚴昱承想要詢問一些情況。“你沒事吧?”我趕在小衛(wèi)前頭率先問道,復又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沒看到什么明顯的傷痕。“你怎么過來了?”嚴昱承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來質問我。我不去找他算被鎖的賬就算了,他竟然還來質問我?“到底有沒有事?”我又問了一遍,擔心他瞎逞強。嚴昱承拍拍身上的灰輕蔑道:“能有什么事?一群垃圾?!?/br>我看到他不屑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