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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含住連歡唇瓣吸吮起來,我若是能夠動彈,此時必已一個波上清風(fēng)嚇出八百里去。也許連歡真是性屬極冷,賽昊飛抱著他,如同枕冰臥雪,是百般的舒坦。此時賽昊飛閉上了眼,與連歡唇齒交纏,手也深入他歡弟的衣衫,想必那衣裳之下,更是具清涼無汗的身子。在這舊蓮幡下,碎佛龕旁,他二人相濡以沫,抵足纏綿,竟忘了這是個破廟堂,又是個修羅場。更是忘了,旁邊還有我這個瞪著眼睛的大活人在。他們吻了一陣,賽昊飛躺在地上,眼中火燭跳動,又有百般情意。貪狼欲虎,早已將他皮rou骨吞了個干凈。連歡見他舒坦,便自己除去衣衫,一具雪捏蓮造的身子露了出來。他又俯下身去,偎在賽昊飛懷中,好叫人抱個滿懷。這下二人貼得死緊,四瓣唇磨來磨去,又在地上滾了幾滾,變成了賽昊飛在上。他也解了外袍,掙開腰帶,露出那話兒來,我乍一看,他那話兒已是漲得烏紫,又很是壯觀,這下便又能看出他那色目血統(tǒng)來。那話兒翹在肚子上,一時嚇得我血脈倒流,連歡倒不害怕,只是伸出一只涼手,為他那著了火的二弟降溫,兩人再度陷入一番纏綿。眼見著二人取坎填離,水火相濟,正是要奔著那天地間的大造化去,我十分想閉上眼,可身子卻不聽使喚,真是世間一大不知該不該悔恨之事。好在賽昊飛還沒完全失了神志,他撿起地上連歡那件絳紗,將紗一揮,那紗便蓋到了我頭上。這下一來,世界便影影綽綽,便好似隔著洞房春帳,看一對鴛鴦戲水,他們是最快活不過,我是再煎熬不過了。雖隔著一層絳紗,可我眼力過人,洞若觀火,賽昊飛怎么將連歡壓在地上,怎么親嘴,怎么頂弄,怎么攻城略地,我都瞧得清楚;且又耳力過人,他們怎么說些情話,歡弟,昊哥,念著你,忘不了你,想看你笑,笑傲江湖,一生一世,我都聽得明白。第19章許愿一言千佛不傳一他二人歡好許久,終是累了。賽昊飛那熱毒已解,便扯了地上衣衫,裹著連歡,二人就地睡去。可憐我兩眼大睜,一直不得安歇。直到第二日晨光熹微,我方覺手腳松動,掙扎幾下沖破xue道,這才得了自由。他二人尚睡著,我不敢打擾,環(huán)顧四周,見那小少爺被五花大綁,仍暈在角落,我便連忙去解救。解開麻繩時,小少爺睜開了眼,我忙道:“我不是害你的,我——”“我知道。”小少爺促狹笑道,“是一群倭人劫了我。昨夜你們?nèi)司任遥惚稽c了xue,一個朋友中了毒,另一個朋友為了救他,甘愿以身……”我驚道:“你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原來并沒有暈倒么?”“在馬車上睡得夠久了,下來是怎么也睡不著了。”小少爺急急辯道,“再者說了,他們二人這樣那樣,我還睡得著么?也只有你被點了xue,才只能眼睜睜看著?!?/br>想到他們兩顆俠心相許,我卻落了單,不由得一下默了。小少爺見我不說話,試探道:“誒,你還好么?”我喃喃道:“不大好?!?/br>“我知道了?!毙∩贍敎惤?,瞧著我道,“你也喜歡那個昊哥么?”“你胡說什么!”“那就是,你也喜歡那個歡弟?!毙∩贍敁u著頭,得意洋洋地說。我見他性子乖張,談吐不羈,又被倭人所擄,恐怕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此番是被劫了當(dāng)rou票。我被他說中痛處,黯然道:“你說是就是罷。”他也是有顆玲瓏心,見我沮喪,便來勸道:“哎……你雖也傾心歡弟,可兩情相悅的事,你能左右么?”我不說話,只得點頭。小少爺憐道:“你勿要傷心,我最見不得別人傷心了。你救了我,我爹爹必然什么都與你,亭臺樓閣,香車美人,奇珍異寶,你要什么有什么?!?/br>我心道,你這個小少爺卻是不懂。且不說我對連歡,只是有一絲幽情,并非情根深種,不至如此;況且人若情傷,又哪里是鐘鼓饌玉能夠彌補的?于是我道:“你不明白……”他卻道我是傷得太深,更是不忍,忙道:“這些你都不要?那還有什么能讓你開心的呢?”“我也不知道?!蔽艺f。“讓你做個大官,怎么樣?”“我這么沒用,又哪里是做官的料?恐怕更是庸人自擾罷?!?/br>“那封你做個侯爺,除了皇上,誰也不用跪?!彼氡M了辦法,“這樣你會開心嗎?”我心道他真是可愛,為了解我憂愁,不惜天花亂墜,說些胡話。于是我道:“好罷,好罷。官我是做不了的,若是能做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那我也滿足啦?!?/br>“便再不會傷心了?”他問。“便再不會傷心了。”我答。小少爺一笑,露出兩顆虎牙,用手一指我,樂道:“這可是你說的!”我見他笑了,心中也釋然,想他真真是個性情中人,也是個富貴閑人。我心想,我自認(rèn)無用,結(jié)交的朋友卻非富即貴,此生也夠份了。第20章許愿一言千佛不傳二不過多久,賽昊飛并連歡,兩人也醒了。賽昊飛面上先掛不住,手忙腳亂從地上拾起衣裳褲子,讓連歡躲到柱子后面穿上。那小少爺卻又纏著他們:“這有什么!咱們江湖中人,穿個衣服也不必避人?!?/br>他二人正披袍系帶,一聽這話,付之一笑,可那笑難掩窘態(tài),顯然是心懷鬼胎??峙沦愱伙w此時正在心里燒香許愿,希望我二人昨晚一暈一瞎,什么也沒看見。那小少爺又與他們說了什么,我卻無暇去聽。只因我注意到地上一些散落物事,原是昨夜連歡當(dāng)暗器來使的泥丸,此時天光大亮,我才看了明白,原來那些并非泥丸,而是蓮子。只是這些蓮子時日已久,干硬無水,狀如鐵石,這才能當(dāng)做暗器使用。我心道連歡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就算是暗器,也用得這般出塵。彼時鬼使神差,我徑直蹲了下來,將幾粒蓮子撿入懷中安放。等到全收拾好了,我們四人便一同邁出破廟,只見東方已曉,惠風(fēng)和暢,極為爽利,加之前晚行俠仗義,大破倭寇,真可以說是快意人生。我們本打算將小少爺送回府邸,他卻百般推辭,非要同我們一路游山玩水,喝酒吃rou,再回到父親身邊,這才不枉到江湖一遭。他并不討嫌,相反卻十分喜人,我想多結(jié)交個朋友又有何不可,于是便將他帶回賢劫莊。回莊路上,小少爺一騎,我與賽昊飛各一騎,連歡則施展輕功,不見人影,只聽得風(fēng)聲隨行。為打破沉默,賽昊飛問道:“小少爺,你怎會落到那群倭寇手中?若非遇見我們兄弟三人,你兇多吉少。”小少爺喟嘆一聲:“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