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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蓮燼遺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我順桿往上爬:“是我自己取的?!?/br>
賽鸚哥道:“別人的字,均是父兄師長所起,你怎么自取自字?”

這可戳中我的痛腳,我長嘆一聲:“我無父無母,本是孤兒。幸有一個師父將我拉扯大,他卻又成日飲酒,這二十幾年,總共算來,怕只有一兩年是清醒的,連大字也認不全幾個。無人照拂我,只好自己給自己取字?!?/br>
連歡嘆道:“你原也是個無憑的人?!?/br>
說到此處,本是傷懷,賽鸚哥忙說圓話,耍無賴道:“歡弟,你雖說那洞里沒什么好玩的,我卻沒見識過,想去看上一看?!?/br>
連歡道:“那你只管去看,我與避之在船上等你?!?/br>
我心想,賽鸚哥是個瞎子,你卻也是個聾得厲害的,他言下之意,分明是要你與他一同上去。

果不其然,賽鸚哥發(fā)癡道:“我——我不認識路,你上去過,便帶我一次?!?/br>
我道那通天徹地恁大一個佛像,藏寶洞就在心口,難道還跑了不成?

連歡卻不疑有他,站起身道:“那好,我便陪你上去一次,也好叫你死心。”話音未落,他足尖一點甲板,徑直飛了出去,途中竟不需在水上踏足借力,是比鐵掌水上漂還要出塵的輕功。一眨眼功夫,他便渡了江,到了那大佛足下。賽鸚哥看得凝神,見連歡遠遠招手,這才動身過去。他的法子卻要笨些,須得在江面數(shù)次借力,這才到了對岸。

那大佛之雄偉,他兩個長身俠客,卻只有佛指甲蓋那么大,在佛身上飛掛,好似兩只蝴蝶,再渺小不過了。我站在甲板上遠遠望著,只見二人一皂一孝,衣裾紛飛如蓮。他二人以裸手攀巖,被江風吹得翩然欲墜,幾乎乘風而去,由大佛腳趾向上,攀過小腿、膝蓋、腰腹,直到了藏寶洞處。二人又攀住洞口,在懸壁上各取四點借力,再合力將那堵住洞口的碑石朝里推去,繼而翻身進了洞。

過不多久,賽鸚哥從洞口露出頭來,沖我揚了揚一個物事,我雖眼力超群,也只能看個大概,心想就是那鎏金銅壺。

再過了一盞茶功夫,他們便出了洞,展袖而下,在冷月光中,如練猿擊之術。

待他二人回到船上,我忙問:“如何?真的沒什么寶物么?”

賽鸚哥喟嘆一聲:“真如連歡所說,只有一把鎏金銅壺,一本鉛皮經(jīng)卷,一塊用來遮擋洞口的殘碑,再加上地上一些破銅爛鐵,除此之外,是什么也沒了?!?/br>
我說:“瞧你剛才沖我揮的那鎏金銅壺,也是銹跡斑斑,談不上什么寶物。幾百春秋,滄海桑田,再珍奇的寶物也該朽了。”

連歡聞言,若有所思。先前他飛掛摩崖,發(fā)冠松了,一頭烏發(fā)飛散,一張俠容悲嗔。我正想說些什么,他卻回了神,低聲奇道:“咦?”他望向大佛,看了半晌,轉頭問我:“這月夜之中,你遠在江上,竟能看清大佛心口情形?”

“也只是模糊見影罷了?!蔽业?。

連歡搖頭:“我自問五感遠在常人之上,卻不能夠與你相比?!?/br>
我一時聽了,心下甚歡,只道我也不是廢物。賽鸚哥更是推波助瀾:“你卻不知,在那武林盟會上,幾十百把名樂師一齊奏樂。避之的耳朵,卻能把鈸兒、銅鑼、京镲、洞簫、笛子、琵琶、揚琴,一眾樂器細細分開,一件也不會多,一件也不會少?!?/br>
我知道他在提我濫鈸充數(shù)之事,不禁怨道:“還不是你要我強裝樂師?!?/br>
賽鸚哥意欲反駁,卻被連歡打斷,他問:“諦聽之聰,離婁之明,你都有了。不知還有別的什么長處?”

我想來想去,只覺都是些雕蟲小技,念到最后,我說:“旁的再沒有了。不過我一目十行,博聞強記,見過的事,沒有不記得的?!?/br>
“未曾想?!边B歡道,“你功夫雖尋常,卻生就一身天技,若有機緣,想必能夠稱霸武林?!辟慃W哥也接他話茬,連連道好。

此時我哪里知道稱霸武林的利害,只曉得自己被兩個功夫高強的俠客夸贊。也虧了我這過目成誦的本事,從今往后,只管把那歡喜的、痛苦的、纏綿的,一一都記了下來,這才有了這無名于世的。

第7章何須更問渡頭人一

那船一路前行,也不知到了何處,我三人只管談天說地。賽鸚哥說道,那日他與連歡一同踏出青羊宮。那為首的女弟子,名為紫電的,手持長鞭,厲聲說道:

“哪里來的胡人?我念好生之德,你不要與魔教中人一同尋死。”

賽鸚哥道:“我是個樂師,善鼓揚琴。那日亂你師姊內(nèi)息的琴聲,便是出自我手?!?/br>
我心下一驚,聽他這話,寥寥數(shù)字,便將自己和魔教少主綁到了一塊兒。

紫電冷笑道:“好,好,看來你便是魔教豢養(yǎng)的樂奴,且同你家少主一同赴死吧?!?/br>
賽鸚哥來了勁,故事里又是一頓天花亂墜,群魔亂舞。到了最后,紫電的長鞭被連歡一手扯住,連歡正欲將她摔去一旁樹上,把個好好的女子攔腰折斷,卻被賽鸚哥攔?。?/br>
“少主,道觀之前,還是勿要殺生的好?!?/br>
連歡吸了口氣,定了定神,手也松開,棄了一地血流成河的女子,兀自向前行去。

至于他們后來賃了客船,去岷江邊尋了我,又去看了樂山大佛,便是我也知道的事了。

講到此處,我勸連歡道:“你行走江湖得久,難免消磨了仁心,但日后還是少殺生罷。不然,也不會惹出這許多事端了?!?/br>
賽鸚哥卻說:“若不是這些事端,我們?nèi)齻€無傍無依,萍聚之人,又怎會相識呢?”

此話一出,我三人竟是有了感應,心里不由得親近幾分。于是我心血來潮,胡亂說道:“不如我們?nèi)司痛私Y拜異姓兄弟,從此互相規(guī)勸,互相扶持,也好有個照應?!?/br>
賽鸚哥聽了這話,只是叫好,連歡抿了抿嘴,也應允了。于是我三人便互道春秋,我二十六歲,賽鸚哥二十有五,連歡最小,只得廿四歲。于是我便是大哥,賽鸚哥行二,連歡即是三弟。我三人一路拼湊,也算相談甚歡,何況江湖之中,用來湊數(shù)的兄弟還算少么?多我們?nèi)齻€也不多。

小船兒一路漂流,到了都江堰附近,船家道那泄洪厲害,不可行船,便將我們送下船來。我們?nèi)搜刂斡[,看過魚嘴、飛沙堰、寶瓶口。我未曾見過如此宏大之工程,又知因了都江堰,江水才能灌溉天府之國,更加佩服起天工開物來。

話說那日日頭酷烈,我三人走到一處茶攤歇腳,只見一個老者cao著川話,腳踩一個什么物事,似在叫賣,另有許多鄉(xiāng)人圍觀。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物是個比磨盤還大的老黿。黿本是好靜的物事,平時只管沉在水底,卻機緣間得罪了這鄉(xiāng)野村夫,被撈了上來當rou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