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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就告訴過我,每個人都要為他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zé)?!标愖右碌χf道,也許正因母親的開明,連帶著陳子衣對她的父母也并未生出任何的怨懟。祁陽聞言握緊了手心,胡亂說了些自己在學(xué)校中的經(jīng)歷,說那更年期地中海又浪費了半堂課的時間用以謳歌自己的英明神武。祁陽說得眉飛色舞,極其生動,惹得陳子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卻被蘇南認真地制止了,以這祁陽目無尊長的性子,難怪總被老段喊到辦公室中訓(xùn)話。琉璃燈盞將幾人的臉龐都染上了層暖意,不知不覺間已至夜里十點。雕花窗格外已是徹底暗了下去,仿佛是條分界線,四人的閑聊由此終止,反倒各自沾染上了不同程度的警惕。夜晚的長壽村中究竟藏著些什么......一時間,幾人集中注意,聽著窗外的動靜,偶有一道蟲鳴便足以令人心驚。祁陽低咒一聲朝窗邊走去,視線經(jīng)由那精美窗雕往外眺望,唯有黑黢黢一片。陳墨與蘇南更是想到了那暗紅色的蛋狀物,不知是否就隱藏在這一片濃重的夜色之中,只待目標(biāo)出現(xiàn),便附身于對方的體內(nèi)。實則此刻,對于那紅蛋的寄生機理蘇南亦尚未理清。祁陽依舊不錯眼地試圖透過那窄小格紋探查外頭是否有異。“你要小心,等會外面突然出現(xiàn)一只眼睛和你對視?!标愖右麻_口道,祁陽立馬后退一步,急囔道:“你可別亂嚇人!”陳子衣自然知道祁陽其實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角兒,至少單論膽量肯定比不過鑫晨,小時候就被條青蛇嚇得病了好多天,可是即便膽子不大,他卻為了自己和胖子以身犯險,祁陽那點小心思根本就藏不住,陳子衣幾日前便知曉了他這冒失之舉,生氣之余亦心生愧疚,一時間便連他那欠扁的語氣都覺得稚拙。“你這是什么表情?。抗謵盒牡??!逼铌枏澭粗痛瓜乱暰€的陳子衣,忍不住嫌棄出聲。“......”陳子衣不禁白了對方一眼,霎時間連帶著愧疚的情緒都一并被沖淡了。祁陽便是這般性子,若是你對他心生愧疚他反倒極不自在,非得惹得別人白他幾眼,他倒是痛快多了,蘇南看著眼前學(xué)生們鮮活的互動,心中暗道無論之后發(fā)生何事,一定得護他們周全。到了后半夜,蘇南還是勸說幾人相繼睡去,畢竟若是失了精力,便無法應(yīng)對之后各種突發(fā)的情況。由于和蘇南同住一屋,祁陽也終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直至天光大盛,被喚起來時,祁陽還打算賴床,習(xí)慣性地想伸個懶腰,等察覺到已無法立直的背脊時,祁陽這才醒了個徹底。被嚇醒的。“祁陽收拾下,我們準備出發(fā)了,唐朝已經(jīng)在外邊等著了?!彪m已注意到祁陽的神態(tài),蘇南卻并未多言,此時一味的安慰只會讓少年人更為緊張,祁陽聞言點了點頭,匆忙地起身拾掇。今兒的天氣極好,天高云淡,深吸口氣,盡是清香。四人沿著上回的道路朝村長的住所走去,由于這幾日的天氣都不錯,腳下的土地亦不再泥濘,連帶著四面八方時不時響起的鳥叫蟲鳴聲,幾人的心情也就跟著好了些。唐朝是閑不住的,這時察覺到幾人的心情都還算不錯,便立馬恢復(fù)了本性,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祁陽也被他打斷了思路,跟著一道胡天海地地閑聊。“對啦,你們等會要怎么分組???老師和誰組情侶?。俊碧瞥蛲硭X前還在想著今日的分組,他著實好奇蘇老師會同誰一組。“對啊,我們還沒分組呢!”祁陽經(jīng)由唐朝提醒方想了起來,眼角不斷地瞟向陳子衣,朝蘇南問道:“老師,我們怎么分組啊?”先前那次,因為蘇南有友人同行,因而分組時并不費腦。此次卻是同兩名學(xué)生與陳墨一道,若是循著常理,他也應(yīng)同陳墨一組,畢竟相較而言兩人年齡差最小,何況其他兩人又都是他的學(xué)生,自然是不太適宜。但因著私心干擾,雖旁人并不知曉,蘇南卻無法立時說出選擇陳墨。“老師應(yīng)該跟這家伙一組吧?!逼铌柨偛荒芎煤玫胤Q呼陳墨,此刻他狀似無所謂地說道。“恩?!碧K南正好借坡下驢,照著祁陽的話頭應(yīng)道:“那我就和陳墨一組,你和子衣一組?!碧K南故意板著臉講話,生怕情緒不慎泄露,當(dāng)著學(xué)生的面顯露出一二。陳子衣自是不太愿意,但既然老師都開口了,她也就不再多言,何況只要她稍一想象祁陽同老師一組便覺得畫面過于荒誕,就像只賴皮猴倒掛于廣袖長袍的謫仙肩頭擠眉弄眼一般。陳子衣?lián)u了搖頭,卻突然察覺到手被人握住,一回頭,那只賴皮猴卻擺出一副本大爺勉為其難將爪子施舍于你的模樣,一陣惡寒,陳子衣立馬甩開了祁陽的手。“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是一對!”祁陽一臉受盡委屈的模樣。“還沒到村長那,用不著偽裝。”陳子衣則絕然道。“老師!我們上回可都是一路上牽著手過去的!”祁陽立刻告狀。“上回我們是因為沒經(jīng)驗,以為在路上就得牽手,到了這回,你怎么還沒學(xué)聰明???”陳子衣飛快反駁。“...那就到時候再握吧?!边@一分組雖就理論而言最為合理,但蘇南也知并非人人滿意,心中對陳子衣略生愧疚,因而此刻便干脆阻了祁陽所求。唐朝一雙亮眼在幾人臉上巡游,腦內(nèi)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把自己給逗笑了。“瞎笑什么呢?怪惡心的?!逼铌柫⒖虒⒒饸獍l(fā)到了唐朝的身上。樹大無風(fēng),漫漫石子路。碎碎閑語間幾人短暫地放下了對今夜的忐忑,開始欣賞起四面的景致。等到了村長的宅院,村長一如當(dāng)日般慵懶地倚靠于獸皮太師椅之上,冬日暖陽從窗格外斜入,將這年逾二百的老人身形分割,四分暖意六分寒涼。村長依舊身著那套月白色長褂,單手支著模擬水煙吞云吐霧,似至酣快處,微微瞇起了眼,牽引起眼尾的皺紋橫疊。“蘇老師啊,好久不見了,老頭子可真有點想你了?!贝彘L慢悠悠地說道,嘴角向上咧起,像極了只老謀深算的狐貍。陳子衣看著村長的這幅模樣即便已有心理準備卻依舊心生畏懼,下意識地便往后藏起身形。“晚輩又來叨擾了?!碧K南微笑應(yīng)道。村長擺擺手:“隨時歡迎,不過老規(guī)矩不變。”村長瞇了瞇眼,狀似回憶道:“我怎么覺得這人跟上回不太對啊,蘇老師你換對象了?”“......是。”蘇南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答道。“呵呵呵,年輕人嘛,應(yīng)該的,就不能輕易在一棵樹上吊死!”村長有模有樣地抖了抖手中的煙管,隨意道:“那就開始吧?!?/br>祁陽這下緊張得心臟砰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