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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親一親雞mama啊,我想請她原諒我。昨天我把她和她的孩子們嚇壞了??墒俏也桓腋嬖V爸爸?!牭竭@些,爸爸的表情緩和下來,他俯身親了親這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光潔的額頭......”[1]王嬸慢悠悠地讀完了一篇故事,彎下腰親吻了一下小姑娘的臉頰。“這不是安徒生先生寫給成年人看的嗎?小姑娘還這么小,能聽懂嗎?”小落忍不住詢問道。“當(dāng)然能。我家丫頭可厲害了,她的想法比很多成年人都多。”王嬸挺起胸脯,驕傲地說道。小落的眼睛圓溜溜地直轉(zhuǎn),沖著陳墨使了個眼色。陳墨知道他的意思,他懷疑這對母女,首先這個小姑娘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美術(shù)館中,雖然沒有在鬼屋中遇見,但陳墨完成鬼屋游戲后所得的提示卻指向了這個小姑娘。再結(jié)合之前知了大爺他們的形容,小姑娘確實有很大可能就是x。陳墨看向x,對方正站在一旁安靜地欣賞著擺放在房間的畫。“什么時候讓知了大爺來幫望舒剪個頭吧,她現(xiàn)在頭發(fā)太長了,會不會不太方便?”x向王嬸建議道。原來這小姑娘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望舒。望舒,月御也,是神話故事中為月駕車的神。“恩,過一段吧?!蓖鯆鹦πΓ骸安贿^那老頭規(guī)矩賊多,這不行,那不行的,頭發(fā)太長不剪,太亂不剪,太短也不剪,不肯染也不肯燙,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跑這一趟?!?/br>“沒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對熟人那一套規(guī)矩全沒了,而且他很喜歡小望舒,肯定會幫忙的?!?/br>陳墨邊聽著三人的對話,邊在房間內(nèi)仔細(xì)查看著,望舒的屋里有一扇面積很大的窗戶,一旁掛著米黃色窗簾,王嬸也并未放下,看來光照并不會影響到小望舒的睡眠。在窗戶前擺放著一個小畫架,上面夾了本畫冊,周身泛著淺淡的熒光,陳墨試著用手觸碰,跳出了一個紅黑色小框,上面寫道望舒的畫作。“哦,那是望舒畫的,她一醒來就喜歡呆那畫畫?!蓖鯆鹫f道。“小望舒平常喜歡去鬼屋玩嗎?”小落見縫插針地問著。“喜歡啊?!蓖鯆瘘c頭道:“不過丫頭膽小,容易被嚇到?!?/br>“這樣啊,那鬼屋確實挺恐怖的。”小落神色愈加放松。陳墨翻看著望舒的畫冊發(fā)現(xiàn)其中的大部分畫作都是采用水彩上色,畫的人物與風(fēng)景都進行了大范圍的加工變形,但恍惚間還是能從中看到一些木夕街的影子,畫面整體說不上寫實還原,但很有自己的特色與想法,反倒讓人覺得新穎而有趣。伴隨著水彩的清透與暈染一條別樣的木夕街景致連帶著季節(jié)更替在陳墨的眼前鋪陳開了。翻到其中的某一頁時,陳墨頓住,他猜測望舒所畫的正是他曾經(jīng)有幸目睹過一回的景觀,然而相比起當(dāng)時給自己帶來的直觀而強烈的沖擊,在小望舒的筆下,卻顯得溫暖而美麗。mama告訴我,它只有在極其極其偶然的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只會發(fā)生在季節(jié)輪換的那一小段時間里,它就是我們的造物主啊,溫柔、細(xì)膩卻又強大。那天,我從窗戶邊看見了它,它真的太美了。小望舒的字跡算不得工整,歪歪斜斜地有著別樣的稚氣,一段話里有著許多涂改的痕跡,外加幾個錯別字和拼音。這段文字就寫在那副水彩畫旁。陳墨愣了愣神,手中未停,繼續(xù)往后翻閱著,直至畫冊僅剩下最后一頁,畫面正中心畫著一個小司命,像極了陳墨司命空間的那只,只是它的頭頂有著完整的獨角,畫面中的它正惡作劇似地朝著陳墨吐舌頭。第14章獻給x的花(十四)不知不覺窗外已然變了天。秋天的風(fēng)住進了這條木夕街。各不相同的銀杏葉被風(fēng)吹著在小范圍內(nèi)打起了圈,滿地翻黃。小南又拿起了那個泡泡罐,一個個巨大的泡泡緩緩地往上升著,映照著這條木夕街,那個叫做韓冰的小哥一如既往地喲呵著自家的刨冰,盡職盡責(zé)。賣rou夾饃的大爺再次將手中的rou夾饃遞給了踮著腳等待的小女孩,只是這回小女孩手中多了六個氣球,五顏六色的,很是鮮艷。“啊,又一個秋天?!毙÷渖斐瞿X袋朝窗外張望著,順帶還沖著樓下的韓冰打了聲招呼。“我已經(jīng)決定好把鮮花獻給誰咯,陳哥,咱們有緣下次游戲見?!毙÷湔Z氣輕快地沖著陳墨說道。陳墨朝他點了點頭,他也有了決定。打開游戲界面,屏幕正中的倒計時是——29:45:14時間還算充裕。在倒計時正下方顯現(xiàn)著一行文字。請玩家輸入獻予鮮花對象(x)的名字……游戲界面是觸屏式的,當(dāng)陳墨觸碰輸入框時,系統(tǒng)默認(rèn)進入答題狀態(tài)。四周隨之暗了下去,小落等人仿佛淪為了背景板停止了一切動作,在陳墨看不見的地方整條街道也好似停了電的玩具城,所有景、物都被按下了暫停鍵,唯有陳墨頭頂一道光束朝下打著。顯示屏的光標(biāo)在一閃一閃。“要做決定了?”盛著寒霜的嗓音驟然在耳邊響起。陳墨一愣,右肩徒然多了些重量,涂著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搭在他的肩頭,勁瘦修長,看似云淡風(fēng)輕,手勁卻大得讓陳墨無法移動分毫。偏過頭,離自己不過幾公分處出現(xiàn)了那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離得距離近了,陳墨才注意到男人眼臉中下方長著一顆紅色的痣。此時,他摘下了眼鏡,微卷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地散著,略微瞇起的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陳墨面前的游戲界面。陳墨甚至沒來得及思考對方為什么狀似能看見自己的游戲界面。陳墨并不知曉他殺死張恒的緣由,而此刻對方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是否意味著自己將會成為他的下一個殺戮對象?難道他身為玩家的任務(wù)便是除去其余玩家?還是他真的有別的身份,回想起張恒死前沖他說的那句話,無知無覺、無傷無痛——嗎?只是此時的葉館長并沒有佩戴那副詭異的暗紅色司命面具。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在陳墨的肩頭點了兩下。“緊張嗎?小帥哥?!比~館長的語調(diào)間帶著幾分調(diào)侃,但單觀其神態(tài)卻又似個溫潤而澤的長輩。……“還好?!标惸话逡谎鄣貞?yīng)道。“不怕我殺了你嗎?像對ID弓長大爺那樣?”葉館長有些玩味地反問道,仿佛在詢問陳墨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果然,張恒就是他殺的,他就是那個出現(xiàn)在光屏中佩戴著暗紅色司命面具的男人。奇怪的是,即便已然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陳墨內(nèi)心的起伏卻仍舊極小。他轉(zhuǎn)過頭,正視著葉館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