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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中沒有電梯,樓層間是由一長串木質(zhì)樓梯組成。樓梯旁的墻面上掛著一些小木籃,里頭裝點著茶葉梗,泛著淡香。百貨商場共有三樓,根據(jù)商品屬性劃分,三樓主要是賣服裝的。陳墨平時自然是很少逛商場買衣服的,剛進大學時也是根據(jù)就近原則直接去學生街速戰(zhàn)速決,但自從他的舍友沉迷于網(wǎng)購后,為了幾件包郵,湊錢降價等一系列折扣活動常慫恿他一塊兒上網(wǎng)買衣服,陳墨本身是個電腦廢,對電子機械一塊的東西都不是很熱衷,奈何舍友太熱情,也不需要他實際cao作,只讓他過目幾眼,看著沒問題,便幫著一塊兒買了。陳墨樂得輕松,再加上他本身對衣服款式就無多大要求,便也就隨遇而安采用了這種購物方式,于是乎他現(xiàn)在連學生街都很少去了。春天沒用幾口便將刨冰給解決了。一邊呵氣,一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她雙腳踩著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照樣走得昂首挺胸,虎虎生風,很有氣勢。陳墨看著愈逛精神頭愈足的春天,有些驚訝。春天在下面兩層挑挑揀揀一段時間后便沖著三樓的服裝區(qū)而去。還沒逛一會,就突然停了下來,沖著右前方喊道:“葉館長!”只見不遠處柜臺前,正立著個男人,背朝著二人,單看其身高與陳墨相仿,一米八五左右,只比陳墨略顯瘦削些,很是挺拔。陳墨一眼望去便猛然一愣,下意識地后撤半步,又硬生生穩(wěn)住,寬厚的手掌不自覺間攢緊了。第3章獻給x的花(三)男人聞聲回過頭來,他膚色偏白,頭發(fā)微卷,黑發(fā)捋后還扎了個小揪子,一雙眼睛狹長而眼尾略微上挑,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金屬眼鏡框,笑起來眉眼彎彎,連帶著眼尾的褶皺也深了些。他穿了件深藍色條紋收腰馬甲內(nèi)搭白襯衫,襯得肩寬窄腰大長腿。觀其年齡,約莫三十來歲,看面向挺是平易近人,還不失藝術(shù)氣息。“春天啊,跟男朋友出來約會嗎?”男人隨和地笑問,音色清冷。“哈哈,不是啦?!贝禾觳煌澋溃骸斑@件衣服很適合您啊,您真有眼光?!?/br>只見男人手上正拎著件剪裁得當?shù)暮谏r衣,但比起簡潔的款式,真正吸人眼球的卻是那雙手,手指修長骨感,手背浮著青筋,而那修潤齊整的指甲蓋上卻是涂著一層暗紅色的指甲油,在黑色的襯托下愈顯妖異,與男人溫和端重的外表很是不符。“這位是我們木夕街美術(shù)館的館長——葉館長,這位帥哥是我剛剛在百貨店門口遇到的,名叫陳墨?!贝禾旌苁菬崆榈亟o二人介紹道。系統(tǒng)NPC知曉玩家姓名是常發(fā)生的事,因此陳墨并不奇怪。“長得很帥?!比~館長評價道。“葉館長,好?!甭晕⑶辶饲迳ぷ?,陳墨一板一眼地回道。春天看似與這位葉館長挺熟識的,一路邊逛邊聊。“我昨天還去您美術(shù)館參觀了,又上了一批畫吧,我看了幾張漆畫,很漂亮。”葉館長笑道:“漆畫裝飾性效果強,很多街坊都喜歡那幾幅?!?/br>“對啊,有一副我覺得特別美——”……陳墨落到了后邊,沉默地聽著,倒像個威武的保鏢。葉館長挑選衣服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便選完了,還沒忽略陳墨,往他面前一站,禮貌性地征求意見道:“你覺得我穿得好看嗎?”葉館長就是個衣服架子,體態(tài)勻稱頎長?;旧细魇筋愋偷囊路寄軗蔚米 ?/br>陳墨面容認真且嚴肅:“好看?!?/br>葉館長笑得春風拂面。春天自然地接過葉館長打包好了的衣服并遞到陳墨手上,開玩笑道:“保鏢的義務(wù)?!?/br>葉館長倒也沒怎么推拒,溫和地沖著陳墨說了句:“辛苦了。”于是前面二人兩手空空,很是干凈爽利,陳墨則大包小袋愈來愈多,更應(yīng)和了他保鏢的名頭。之后的時間里,基本上就是陳墨、葉館長兩人陪著春天逛街,不過顯然,比起陳墨,春天更中意葉館長,因為每當她征詢二人意見時,葉館長都會適當?shù)亟ㄗh一二,陳墨對這些衣服搭配并不了解,只能沉默圍觀。春天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尋了處通風口,葉館長與陳墨便倚著欄桿等待著,葉館長熟稔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只香煙,點燃?;仪嗌珶熿F襯著他臉部輪廓忽隱忽現(xiàn)。也就叼在嘴中抿了幾下,葉館長便利落地掐滅了煙,黃白著色的煙頭似是與暗紅色的指甲很是相稱。陳墨便盯著那骨感青白的手發(fā)愣。葉館長則憑欄遠望,風吹開他上捋的頭發(fā),青黑落下,散在額間,倒是減了他的年齡,顯出幾分純良的意味。陳墨卻是一直沒有抬頭,仿若入定般,只盯著那暗紅色的指甲,中途兩次喉頭滾動,欲開口說話,卻又生生扼住了。...“久等了?!钡鹊酱禾斐霈F(xiàn),僵直的氣氛才被打破。倏然間,葉館長回過頭來,偏著腦袋,沖著陳墨瞇眼一笑。陳墨一驚,頓時有種被毒蛇猛蟄一口的錯覺。第4章獻給x的花(四)三人再聊了一會,葉館長便先行離開了,他很是自然地從陳墨手中取過兩個衣袋子,微笑道:“回見。”“葉館長,還剩一件……”“送小帥哥的禮物。”等著高大的身影遠去,陳墨才回過神來,隨后又陪同春天逛了一些衣服店,一向鮮有表情的他此刻卻難得地有些神色復(fù)雜。看似終于逛滿足了的春天,準備去試衣間換衣服。陳墨在外邊等著,不知不覺中,天色驟變。三層走廊的盡頭是鏤空的柵欄,雕刻著仔細的紋路。俄而暗下的光線讓陳墨未來得及適應(yīng),春天便已從試衣間中走出來了,她換下了淡綠色的碎花裙,頭上的大紅花摘了下來,變成了白色小碎花頭箍,臉上掛著笑,甚至帶著些興奮,她朝向走廊的盡頭快步走去,隱隱有跑動之勢,連帶著裙擺揚落。陳墨跟上了她的步伐,望向窗外,只見原先一片明媚清透的天空不知何時起像是被打翻了的墨盤,黑沉沉一片,仿若風雨欲來,潮濕的空氣盈滿鼻腔,居民們?nèi)齼蓛傻刈吡顺鰜恚鲱^看向天空,神情莊重而虔誠。有種古怪的儀式感。“你要仔細看哦,難得的機會?!贝禾斓念^發(fā)被吹來的風揚起了,陰沉下的天空,一種風雨將至的窒悶感。陳墨仔細觀察才發(fā)現(xiàn)此刻的天空并不是單純的黑色而是濃郁得近乎墨色的深藍。樓下開始響起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歡呼,并沒有什么具體的詞匯,僅是像在表達內(nèi)心的激動。陳墨看到了走到街上的葉館長,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