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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帶著笑溫柔的枕著杜衡的腿,他從來沒這么安靜過,他身后的七條尾巴柔柔的搖晃著,又華麗又炫目。新生的尾巴卷住了杜衡的胳膊像是炫耀一般晃了晃。杜衡掛著淚,看著那條潔白的長尾,他伸手摸了摸那條尾巴。新生的尾巴又柔軟又舒服,它在杜衡的掌心中調(diào)皮的轉(zhuǎn)了個圈兒。景楠輕松的說了一句:“說好了給你看第七條尾巴的,我做到了。答應(yīng)我的鴨子不能忘……”杜衡破涕為笑:“不忘!”聽到這話,景楠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他太累了,如今尾巴長了出來,他要睡個三天三夜!192杜衡安置好了景楠,他從毛山毛海中擠了出來。可算大功告成了,接下來讓景楠安安靜靜睡覺就行,不讓人打擾他就好了。然而危機并沒有解除,村子里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杜衡總要去廟前看一眼,萬一需要他呢?杜衡不知道玄御他們是怎么辦到的,他們竟然保留了小時候居住的房子。不止保留了房子,還保留了房子后面的大樹,保留了門前分岔的小道。站在門前,杜衡總覺得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來過,看過,比如門口橫向的小道,向著東邊走能看到一片果林,過了果林會有一條小溪。向西走會走到深山中去。而南邊的這條小路,能通向外界。杜衡現(xiàn)在就踏著小路走向了圣人廟的方向,月色輕柔的灑在大地上,他甚至聽到了蟲鳴聲和腳步聲。腳步聲?杜衡回頭一看,只見笑笑正跟著他。杜衡無奈的抱起笑笑:“你不是累了么?怎么不去睡一會兒?。俊毙πι斐鲂〕岚虮ё×硕藕獾牟弊樱骸班编?。”他不要睡,他要和杜衡在一起。哪怕他現(xiàn)在腳也酸,眼睛也累,但是他也要跟著杜衡。他答應(yīng)過家里長輩會好好保護他,答應(yīng)過的事情就要做到。杜衡沒辦法,他抱著笑笑沿著走廊走向了圣人廟的門口。這是一條長長的路,因為走廊上有很多破碎的鱗片樣?xùn)|西,他們走的不快。今夜月明星稀,天上的星星不多。廣場地面上旋轉(zhuǎn)的星河燦爛得讓人挪不開眼。杜衡無心欣賞,沒一會兒他就站在了圣人廟的兩根柱子后。小餛飩沒回來,山坡上倒是有不少拼了命往上爬的妖獸。月色下村子的方向依然有靈光閃動,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到老刀和重華的叫罵聲了。杜衡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當最前面的妖獸快要觸碰到柱子的時候,柱子上的結(jié)界就閃出一道炫目的靈光。靈光居高臨下沿著山坡橫掃而去,觸碰到靈光的妖獸瞬間血rou橫飛,有些僥幸沒有死的就順著山坡往下直滾。杜衡看向窄小的山道,彎彎曲曲的小道通向山下的村子。小餛飩的身影沒有出現(xiàn),杜衡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去,他想,他可能失去小餛飩了。月色下,村子上空籠罩的鉛云中有一團黑煙直沖云霄,杜衡的神識看的不是很分明。他看到自己家所在的方位上的云層泛著紅色,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莫不是他家著火了?他走之前把家里該收拾的都收拾了,為什么還會著火?難道是妖獸沖破了結(jié)界到他家去打翻了烤箱?鳳歸說過,他家烤箱里面的靈火一旦打翻,方圓十里盡是焦土。杜衡心如刀絞,他的家沒了。他和玄御的家著火了!笑笑擔憂的抬頭看著杜衡,杜衡眼中帶著淚,聽到笑笑關(guān)切的問候聲,杜衡回過神來。他自我安慰道:“還好還好,玄御不在家?!?/br>說完這話之后,他又開始為老刀和重華擔心。結(jié)界破了,守著結(jié)界的兩員大將還好嗎?這時候山道上傳來了依稀的犬吠聲,杜衡一下就聽出來了,那是小餛飩的叫聲!小餛飩還活著!杜衡灰暗的心一下就亮了,那種感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開心的握拳:“好棒!”杜衡興奮的跳起來:“笑笑!餛飩還活著!他還活著!”笑笑的反應(yīng)沒有杜衡這么激烈,他點點頭:“啾啾。”杜衡的神識順著小道往下延伸,他努力的找啊找啊,終于在半山腰上,他看到一身是血的小餛飩一瘸一拐的正在往山上爬。餛飩的右前爪像是斷了,杜衡看到它就靠著另外的三條腿向上爬。餛飩爬得很吃力,斷掉的前爪不能用力,每走一下餛飩都要哼哼兩下。杜衡大喜,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結(jié)界去迎接小餛飩。可是當他想要離開結(jié)界的時候,笑笑就用翅膀往他的臉上懟去,像是在提醒杜衡,不要讓自己涉險。杜衡心急又緊張的在柱子后方走來走去,神識黏在了小餛飩身上。餛飩每向上爬一步,杜衡都在它耳邊鼓勵它。聽到杜衡的聲音,餛飩哼哼的聲音更大了。它毛茸茸的尾巴被鮮血凝結(jié)成了一條血棍,重量讓尾巴沒辦法卷曲在身后,餛飩灰頭土臉樣子非常的狼狽??啥藕庥X得它是世上最好的狗,沒有餛飩,杜衡根本沒辦法帶著景楠來到圣人廟。路邊的沛竹也有損傷,沛竹打擊妖獸的次數(shù)若是太多,強大的力量會讓沛竹爆裂開來。路邊的沛竹基本上都爆開了,神識一掃就能看到沛竹們原本圓潤的青色枝干炸成了條條。竹枝上沾滿了妖獸的血rou,青青修竹變得血跡斑斑。然而即便變成了這樣,沛竹們還是在積攢力氣抽打著從旁邊經(jīng)過的妖獸們。只是擊打力道遠遠比不過完整的竹子,杜衡看到山道上有幾只妖獸順利的躲過了沛竹的攻擊,它們沿著小餛飩走過的路追了上來。當餛飩走到?jīng)]有遮攔的山上時,杜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的盯著山道上鮮血淋漓的小黃點,餛飩身后,一只身形高大的土螻正在快速的延階而上。土螻本就是擅長攀爬的妖獸,它的額頭上長著四只角。杜衡看到土螻一邊向上跑一邊低著頭,他從小在村子里面呆過,他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攻擊。土螻的目標是餛飩,餛飩在靈活的土螻眼中成了前進路上的障礙。它要用它尖銳的角戳穿餛飩的肚皮,它要將這條可惡的狗子掛在它的角上一鼓作氣沖到圣人廟!眼看土螻后來居上就要捅穿餛飩時,一道青色的靈光從高處滑下。凌厲的劍光一劍橫劈,土螻的兩只角飛了起來。它驚懼的回頭想要看到底是什么襲擊了它??墒撬纳眢w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往下倒了去——它的脊椎和下方的肋骨被長劍劈開,鮮血混合著內(nèi)臟飛濺了出來。在土螻身后,杜衡還保持著握劍的姿勢,他向下沖了好幾個臺階才穩(wěn)住身子。土螻的血飛濺到杜衡的臉上,溫熱又腥臊的味道迎面而來。杜衡面色一變差點吐了!小餛飩嚶嚶嚶的從上面爬到了杜衡腳下,杜衡猛地回過神來。他剛剛救了餛飩!他抬頭看著圣人廟的方向,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