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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rèn)一件事,他囊中羞澀。原主杜衡是外門弟子,藥王谷對外門弟子雖不曾苛待,但是和內(nèi)門弟子還是沒法比的。杜衡這些年的積蓄多半用購買升級的靈丹上面了,能有五個靈石,都是因為他沒來得及去買辟谷丹和練氣丹的原因。五個靈石能買什么?能買一瓶最下等的辟谷丹,買一瓶最低等的練氣丹,就連藥王谷里面那些稍微有靈氣的靈植都買不起。當(dāng)然,杜衡也不想著去買這些東西,但是萬一妖族領(lǐng)地中物價特別貴呢?杜衡搓著小手手問玄御:“那個玄御……你身上有錢嗎?我身上的靈石可能不夠,我能不能先借你的靈石?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還給你?!毙嫔行┮苫螅骸办`石是有的,不過你要那些有何用?”杜衡說道:“我想買點生活用品,怕靈石不夠。”玄御淡定的說道:“我有,你不用擔(dān)心?!倍藕膺@才放下心來,他早就知道了,玄御和笑笑的叔叔是鄰居來著,笑笑的叔叔是富豪,玄御也不會差!富豪只和富豪做朋友!晚上他們住在了牛車中,玄御說杜衡的簡易洞府經(jīng)不得山上罡風(fēng)吹拂,吃過晚飯之后沒多久他們就轉(zhuǎn)移到牛車上面去了。笑笑在成功烤焦了兩把稻子之后終于放棄了掙扎,他還是對著杜衡張張嘴吧。杜衡看著蹭了一身碳灰的笑笑,他哭笑不得:“笑笑,要不要給你洗個澡?”因為挫敗而蔫巴巴的笑笑搖搖頭,他的嘴巴在身上蹭了一下,很快他的絨毛又恢復(fù)了金燦燦毛茸茸的樣子。杜衡竟然神奇的知道,笑笑施展的術(shù)法名為清潔術(shù),他也想學(xué)啊??!可是清潔術(shù)要練氣三層才能學(xué),他還沒資格學(xué)。牛車上本來有不少房間,但是杜衡想著,這不是他自己的車,隨便用主人家的房間不太好,因此他準(zhǔn)備在客廳中將就一晚。玄御本來坐在窗戶下的椅子旁邊,突然之間他站了起來:“你在這里呆著,我出去一下。笑笑,你也在這里。”笑笑啾啾的叫喚了兩聲,然后就跳到了杜衡懷里。杜衡疑惑的問他:“大晚上的,你去哪里?”玄御走到門邊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杜衡一眼,他隨手抓起了靠在門邊的傘對杜衡說道:“乖,在里面別出來?!?/br>杜衡老臉一熱,玄御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他可是男人!怎么感覺他在用哄笑笑的腔調(diào)在哄自己呢?玄御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杜衡低頭問笑笑:“玄御他平時對熟人就是這么說話的嗎?”笑笑一臉懵逼,好像不太懂杜衡在說什么。杜衡摸摸笑笑的腦袋,他嘆了一口氣:“說起來,笑笑你是什么妖怪呢?玄御他又是什么妖怪呢?”笑笑啾啾啾的在回答杜衡,可惜玄御不在,杜衡聽了一腦袋的啾啾聲,一句都沒明天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真是為難兩人了,杜衡揉著笑笑的腦袋:“笑笑,將來有空,你教教我怎么說你的語言吧?!毙πP起翅膀拍拍自己的胸脯:“啾啾!”玄御出門之后外頭就沒動靜了,杜衡不免有些擔(dān)心,掀開窗戶看了看:“玄御怎么還不回來?”笑笑小翅膀一拍,一連串的啾啾就出來了。杜衡摸著笑笑的后背,他又去門簾那邊看了看牛,出乎意料,牛竟然不見了!杜衡剛想下去看看,笑笑敦實的跳到地上擋住了杜衡,杜衡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好好,我不出去就是了。”雖然不出去,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因此他掀開了簾子坐在了門邊。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可是他們落腳的地方白雪覆蓋,還是能有亮光的。四周很安靜,只能聽到風(fēng)聲呼呼吹得人后背發(fā)毛。風(fēng)中隱約傳來了咆哮聲,可是風(fēng)聲太大,杜衡分不出是風(fēng)聲還是妖獸的叫聲。他能做的就是摟住了笑笑:“玄御不會出事吧?”笑笑肯定的搖頭:“啾啾。”杜衡等了很久,他覺得可能有一個小時。他看到云中飛出了一縷幽藍色,定睛一看,那不是他們的牛嗎?牛落到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噴了幾口氣,然后刨開了雪堆吃了點雪后就臥在了雪中。沒過多久,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道晃動的人影。杜衡遠遠的看著,一開始人影還挺遠的,可是沒一會兒,人影就近在眼前了。玄御撐著傘走到了牛車露出的光中,看到杜衡他微微有些詫異:“你怎還不休息?”杜衡從車上跳了下來:“你去哪里了?”玄御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杜衡猛然想起,妖修們都很有個性。他的問題是不是僭越了?他有些訕訕的,他說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擔(dān)心你?!?/br>玄御說道:“東極山中有舊友,我過去同他們打了個招呼,這樣接下來的路途也能順暢些。”杜衡聞言有些呆愣,是……這樣的嗎?玄御給了杜衡一個微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不用擔(dān)心,快去休息吧?!彼蓝藕馑糜卸嗫?,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躺在地上抱著笑笑對外界的事情毫無防備。玄御沒想到杜衡會專程等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玄御的心就像吃了米花之后一樣,有點癢癢的。可能是玄御和山中的舊友打了招呼,接下來的行程都很清凈。第二天一整天平安無事,杜衡無聊的時候就看向窗外,他發(fā)現(xiàn)他看到的山越來越矮了。不過看過了東極山之后,他覺得所有的山脈都是小弟弟。第三天一早,他們看到了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流很寬,一眼看不到頭的那種,杜衡咋舌:“這是什么河啊?”玄御撐著傘站在旁邊:“弱水?!倍藕鈫柕溃骸笆侨跛У哪莻€弱水嗎?據(jù)說連鵝毛都過不了的那個弱水?”玄御道:“我沒聽說這樣的話,不過弱水確實能淹死不少妖獸,輕易過不得?!倍藕饪戳丝囱矍暗暮恿鳎@么寬的水面,淹死妖獸很正常吧。那現(xiàn)在來了,他們該怎么過河呢?玄御招呼道:“上車吧?!倍藕饪聪蛐骸拔覀兊能嚨搅怂胁粫料氯グ??”玄御道:“這是金梧木做成的車架,沉不了?!?/br>金梧木是什么木頭?杜衡翻遍了自己和原主的記憶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材質(zhì),不過應(yīng)該很貴重吧?杜衡將信將疑的上了車,只聽牛長長的哞了一聲,車架緩緩的向著湍急的水流而去。杜衡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眼看著河水沒過了牛的大半個身體,只剩下一個脊背露在了水面。隨著車架入水,水流沒過了車輪,一路上漲,最終水流停在了離門三十多厘米的地方。玄御收了傘說道:“弱水離門有一尺,不用擔(dān)心?!倍藕饪戳丝撮T外,這叫不擔(dān)心嗎?一個浪頭打過來水就進到他們房里了好么?這時候杜衡看到車架周圍亮起了金色的結(jié)界。這層結(jié)界可比他那簡易洞府符篆撐起來的結(jié)界強多了。結(jié)界像是一個圓球籠罩住了牛車,結(jié)界內(nèi)的水流平靜的像是鏡子一般。杜衡長長的舒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