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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是挨在那里頭,說悶確實也蠻悶了,只是強敵在側(cè),確非游玩的時候,是以項明玉雖是無聊,卻也不敢多話,雖說趙平予看出她的異樣,卻以為是床笫之間沒滿足她,夜里更加全力以赴,但快活歸快活,心中那郁抑卻是無法可消,如今趙平予竟這般知情識趣,那能不使最愛游山玩水的項明玉興奮到忘了形呢?「我們快去,玉兒有好多好多地方要看,平予哥哥你一定要陪我喔!」冷眼旁觀著項明玉喜翻了心,趙平予則是一臉放松的表情,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以往確實沒顧到她的心思,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誤,正走回塔里的陰京常卻見雪青儀停到了身前,他心中暗嘆了口氣,深知自己的話雖瞞得過向來最是服氣自己的趙平予,卻瞞不過心思靈動如她。「青儀一生修行,也知心魔最是難抑,卻從未聽說過,心魔可以運功導(dǎo)氣驅(qū)出體外的…」「那當(dāng)然…」陰京常微微一笑,走過了雪青儀身旁,「當(dāng)日我以種毒之法抑住予兒體內(nèi)的熱毒,現(xiàn)在予兒功力大進,熱毒已消,可原種的毒卻仍徘徊臟腑,我種的因得由我來結(jié)果…」「原來如此…」心中微一沉吟,雪青儀已知陰京常的心意,他趁為趙平予逼毒的時機,順道說破了趙平予的心魔,一方面除去他體內(nèi)的殘毒,一方面將趙平予從沉淪欲海之中拉了回來。說句實在話,這段日子以來和趙平予可說是夜夜春宵,雪青儀雖滿足於那持久不衰的絕藝,身心都沉醉在那飄飄欲仙的快感當(dāng)中,但這樣沉溺男女之事,對練武之人而言終究是禍非福,雖說趙平予精於雙修之術(shù),又有的奇功護身,可雪青儀心中總覺有些不對勁,卻一直發(fā)覺不了到底是那兒不對,這抑在心中的陰霾,到今兒才給陰京常說破。「我能為他做的就只是這些,以后要照顧這孩子,恐怕都得麻煩雪姑娘了…」見陰京常面上溫柔的神色一閃即逝,雪青儀心中微動,嘴上卻不肯輕放,「照顧歸照顧,報仇歸報仇,青儀對鄭平亞下手,與天門絕對無關(guān),陰兄千萬別以為可以指使青儀做這做那,青儀縱要報仇,也不會成為陰兄手中之刀?!?/br>「這點我知道,」陰京常淡淡一笑,恢復(fù)了平日的淡定沉著,「若雪姑娘要報仇,以京常的立場自是樂觀其成;若雪姑娘暫時不對鄭平亞動手,京常也只是照自己的計畫行動。如果予兒深思之后,決定出來幫我一把,京常會很高興的,只是無論他如何選擇,京常都不會干涉於他。有件事順道幫我告訴他一聲,無論他選擇幫那一邊,都要小心湘園山莊的元松,理由他該知道。」背心暗暗一寒,雪青儀只能目送陰京常的身影沒入塔門,像他這種計謀才是最厲害的,便是雪青儀已看破yin殺千里命七天之死與他有關(guān),但除非她真能暫時擺脫與鄭平亞之間的恨意,轉(zhuǎn)而對付禍?zhǔn)讞罹蕹跻咽诺奶扉T余人,否則陰京常絕無損失。趙平予的狀況也一樣,與其說陰京常當(dāng)真是積極在爭取趙平予助他,不如說陰京常只想當(dāng)個旁觀者,他并不想插手趙平予與鄭平亞的爭斗當(dāng)中,只是依自己的計畫自行其是,一邊執(zhí)行其計,一邊輕輕松松地看著趙平予與鄭平亞斗生斗死,鄭平亞的湘園山莊雖是日正當(dāng)中,但陰京常已在武林中伏下了難以計數(shù)的牽制,以鄭平亞的自負和驕傲,全然不恤湘園山莊對外的關(guān)系,只知銳意求進,便得罪了人也不知情,任得陰京常從容定計,恐怕他連最后敗了都不知輸在那兒呢?只不過心寒歸心寒,陰京常的目標(biāo)終究不是自己,何況雪青儀修的是超然世外的慈航訣,雖說色欲纏身,但出世之念只有更深,只要能和趙平予雙宿雙飛,盡享人間歡愉,湘園山莊和天門當(dāng)中的恩怨情仇,她那里管得了這么多?還是看趙平予接下來會如何享受與妻子們的人生,再看后來的日子要怎么過吧!見陰京常說完了話回來,楊逖一邊準(zhǔn)備走人,一邊卻有些心不在焉,跟著陰京常在地道中走了盞茶時分,確定任趙平予等人再神通廣大,也絕不可能知道他們的行蹤,自己兩人已是安全無虞之后,好不容易他才鼓起勇氣問了出口,「我們…我們真的還有匡復(fù)大隋的機會嗎?」見陰京常回頭呆瞪著他,楊逖胸中的勇氣差點就要消失無蹤,他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艱難地接了下去,「不是…不是小逖沒有信心,可是敵勢實在太強,光湘園山莊便是高手如云,又有各大門派的人馬暗中支撐,其勢確是如日中天,可我們…我們就只剩下你我,最多再加個陰風(fēng)六識、陰風(fēng)十八軍,實力無論如何也難與湘園山莊相比擬,更何況…更何況是天下英雄…」「興復(fù)大隋確實已經(jīng)無望,」一邊扶著楊逖慢慢走著,陰京常的聲音當(dāng)中毫無驚異之意,彷彿這問題老早已想過了許多次,「前朝已過了太久,無論士庶,都已經(jīng)忘光了當(dāng)年的過往,縱然現(xiàn)在的朝廷再不得人心,民心思變,可除了你我外,也已無人想要前朝復(fù)辟,重掌天下大權(quán)?!?/br>「那…那你還說…」楊逖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當(dāng)他鼓起勇氣說出口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被陰京常狠狠地痛罵一頓,光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罪名,已夠他好受的了,更何況方才陰京常才在趙平予面前說過,匡復(fù)大隋是他一生的心愿,怎想得到他竟早已無望?「他既然不會投到我們這邊來,我又何必讓他知道我的真正心意?」陰京常嘴角微微苦笑,「何況我們要做的也不是匡復(fù)前朝那般簡單,現(xiàn)下朝廷威權(quán)不再,各地節(jié)度自擁重權(quán),似定實亂,民心早已思變,正是我們暗中準(zhǔn)備,好為了將來一統(tǒng)天下,再創(chuàng)盛世的時機。小逖你給我聽清楚,我們要做的絕非匡復(fù)前朝,而是更新氣象,從頭來建功立業(yè),光只陶醉在以往的光輝之下,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順應(yīng)時勢、再創(chuàng)新機,才是你我該做的事?!顾旖堑目嘈σ馕陡鼭猓刚f句實話,若非是你,這話我還出不了口,本門一直想匡復(fù)前朝,但隨之而來的危機卻是視若無睹,朝代興亡自有其因,若我們還要揹負著隋煬亡國的包袱,才真的是毫無機會…」「可…可是…」「你放心好了,」見楊逖神色又有點如釋重負的輕松,又有點張口結(jié)舌的樣兒,陰京常微微一笑,知道楊逖雖說這些日子以來成熟了不少,但這回的危機對他的自信確是大大有損,得好好讓他振奮起來,「湘園山莊本來頗有興旺之態(tài),但靠的卻是尚光弘等人的威望所致,只鄭平亞看不穿這點,以為是前人的遺緒,他愈是武功日進,自信心愈強,問題愈大,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加上鄭平亞太過自負,對鄰近門派少有懷柔,所以湘園山莊似強實弱,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