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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敗仗,又敗的這般不明不白,若不快些釋他心中之疑,失敗的陰影日后將大大影響鄭平亞的未來,不可不慎。見鄭平亞的退勢才被自己人阻住,身后的一男一女連忙扶住他的身子,恢復重心的鄭平亞第一個動作卻不是道謝,而是厭惡地拍開扶住他那男子的手,顯見除新敗之余氣怒難泄外,他和那男子的關系必是不佳,陰京常嘴上浮起了一絲笑意,收起了手中的南天劍,靜立場中,卻沒對敗北的鄭平亞交代一些場面話,反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大廳門口一邊,似是在等待著什么。見愛郎吃了虧,藍潔茵和藍玉萍不由心中震怒,一提七兩薄斧,一提百斤定山戟就想下場,為鄭平亞討回這個面子;梁虹琦和駱飛鷹雖知兩女武功未必能勝鄭平亞,對上陰京常多半也難討好,但一來陰京常武功應該在白寧楓之下,照理說便是藍潔茵或藍玉萍出場,該都有五分勝算,二來陰京常手中的南天劍雖是沉重,但再重也重不過百斤定山戟去,使用重劍的沉穩(wěn)打法,更難應付七兩薄斧猶如云彩飛舞般輕巧的攻勢,因此他們倒也不想阻住徒兒出手。偏偏就在藍潔茵和藍玉萍還沒下場之際,大廳門口已跌跌撞撞地沖入了幾個人,當先一人不只鄭平亞,連趙平予都認識,乃是九華門下的宮恆,向來最以沉著冷靜出名的江南高手,平日最夸泰山崩於前而面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他此刻卻是一幅惶急之態(tài),連面上的汗都來不及揩,便直直撞向尚光弘等人,那緊張模樣嚇得聯軍一陣混亂,好不容易才把路讓出來,讓顯是事態(tài)緊急,急奔而來以致腳步虛浮,竟似有點兒站不住腳的宮恆直接沖到了尚光弘等人身前。「怎么了?」見向來沉穩(wěn)冷靜的宮恆如此惶急,喘的像是心臟都快爆開來一般,尚光弘不由得心中一驚,宮恆乃是他特地留下來守在白寧楓駐地西向大橋那邊,好確保攻入天門腹地聯軍的退路。雖說因為在面南大橋那邊遭陰京常所算,造成尚光弘得多調人手進攻天門總堂,精銳調出后留守的人馬愈形單薄,但宮恆武功雖算不上一流高手,在武林中卻也薄有聲名,加上西向大橋那邊原為席云堂駐地,原有白寧楓舊部留守,現在多已歸降己方,同來此處,那兒留人雖不多,但以宮恆的冷靜,留守任務該當輕松簡單,他如此緊張地來此,莫非那座橋上出了什么事不成?「不要急,慢慢說,飛鷹,你幫忙一下。」連喘息都來不及平復,宮恆面青唇白,身上滿是汗水,眼中竟浮著幾許血絲,尚光弘在武林中打滾數十年,經驗豐富至極,一眼就看出宮恆急趕太甚,內力竟有些走岔,一旁的駱飛鷹連忙伸手扶住了宮恆,運功為他疏理氣脈,心中卻是愈發(fā)急了,像宮恆這般老練的人物,都會這般急的趕來此處,難不成是出了什么問題嗎?「宮恆無能,」感覺背心處一股暖融溫熱的內力導入,迅疾地平復了他體內的鼓動,將那紛亂硬是壓了下去,宮恆好不容易才回復了說話的能力,「橋…橋樑失守了…咳…咳…」「怎…怎么可能…」一聽到歸路失守,不只尚光弘急,四周的旁人更是忍不住議論紛紛,混亂像海上的波浪一般,很快就散了開去;若非空靈大師警覺情況不對,連忙下令少林弟子堅守崗位,算是將陣形穩(wěn)住了,否則光那表面上的散亂,怕都會讓天門有機可趁。「是誰干的?」「宮恆…咳…咳…不知,」感覺到背心傳來的力道急沖,知是駱飛鷹性急,聞變之下差點控制不住自己,那內力一沖之下,急奔而來的宮恆只覺胸前一陣堵塞感傳來,又是一陣咳,聽的駱飛鷹趕忙深吸了口氣,將自己急躁的心收了回來,好半晌宮恆才終於能再次開口,「有…有五個人,全都是…全都是黑衣蒙面,只能…只能看出其中兩個是女子,還有個用的是佛門武功…」「什么!」聽到此處,尚光弘心中已非驚訝,而是大為駭異,雖說精銳均已調到此處,留守人員并不算多,武功也算不得一流,再加上初來乍到、不知地利,但對方才五個人就能擊潰他們,將橋給佔了去,加上看宮恆的神情,顯然根本無力組織反攻,將橋樑奪回,對方的武功之高實是令人畏服,聯軍中雖是高手如云,從為首的高手中挑出六七個,要做到此事卻也難能,天門的高手均已到了此處,為何還能排出人力反攻橋樑?而且還是武功這等高明的人物!「對方五人過橋之后,」好不容易咳順了氣,宮恆趁著自己還能說話的時候,趕快將那邊的事情稟上,說的又快又急,「馬上就將橋給毀了。我們的人手都集中在這頭,事出突然下根本阻止不了對方過橋毀橋,現在西向大橋已經斷了,從那邊再…再沒法…沒法回去…咳咳咳…」聽宮恆此言,尚光弘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對方五人并沒有想像中那么可怕,還沒到有余力守住大橋的地步,只是全力沖過橋去,再毀掉橋樑,這種事雖不容易,但聯軍中能辦到的人卻也不算少,其實不必擔心天門還有足夠強大的戰(zhàn)力存在;憂的卻是對方行動如此俐落,顯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安排,莫非這一仗中,陰京常還安排了其他的陷阱不成?「師父不用擔心,」見尚光弘面上變色,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剛在陰京常手下吃了虧的鄭平亞雖說敗陣,銳氣卻絲毫無損,反而更是戰(zhàn)意勃勃。聽藍潔茵解釋了他敗北的原因,只氣的鄭平亞一口唾沫吐到了旁邊去,眼睛冷冷地瞪著陰京常,既知對方根柢,鄭平亞雖敗不餒,他暗下決定,遲早要再和陰京常見個真章,這回他保證要他好看!「便是他們斷了西向大橋,我們就先全力解決天門這邊,再從南面大橋回去,不就得了?何況天門如此險阻,我就不信他們不會暗挖地道,就算橋都毀了,白寧楓白兄也會告訴我們怎么從地道出去的,不是嗎?」雖對這徒弟那講好聽是初生之犢不畏虎,講難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說話方式頗有不豫之意,總覺得他太過小看天門了,但這話卻也提醒了尚光弘,就算陰京常又安排了什么詭計,但敵我優(yōu)劣之勢未變,實不用太過緊張,天門眾人就在眼前,實在也不必擔心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遁到那兒去。心稍稍地安了下來,眼光不住在眾人當中搜尋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躲在暗處、倚柱觀戰(zhàn)的白寧楓,尚光弘還沒來得及問他的意見,身后廳門處又傳來了嘈雜聲。有的時候,人的臉就像一本書,連話都不用說,光看表情就能看到對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事情。一見到來人,竟是留守面南大橋的荊門派掌門范均虹,光看臉就知面南大橋出了事,尚光弘心中一震,雖說至此他已知曉,陰京常確有詭計,心卻不像方才初聞西向大橋鉅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