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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一邊,他一條胳膊被拆下來,剝出白骨。“可悲,我造福于民,卻不得好死?”仙骨把玩著于濤聲的臂骨,整間墓室充斥著濃稠如墨的怨氣,“陸城,你為什么會甘心?鯀掘了我的墓土去筑壩填洪水,他的兒子居然還成了王?他們都該死。”陸城懶得跟他說廢話,紅芒風馳電掣而去。仙骨嗤得一聲冷笑,躍身浮在棺槨上空,濃墨般的怨氣涌向棺槨,試圖找到縫隙鉆進去:“班顧,人,是最不該活在世界上的存在,卑劣、弱小、自私,如你的族人,妄圖得到長生,吃了魚婦,又為解除詛咒,剮你的血rou煮成rou糜。你被封在無字墓中化骨有,他們得到康復,走進外世如普通人一樣地活了下去,繁衍出子了孫孫,千千萬萬代,每個城市,每個角落都是有他們的后代。”“他們欠你的,班顧,他們能得到生命,都是因為他們的祖先吃了你?!?/br>“班顧,你要報仇,你是不死骨,天道欠了你,你就應(yīng)該大開殺戒,將那些敗類清理干凈。他們死了,這個世界才會重歸寧靜。班顧,你應(yīng)該殺人,你應(yīng)該報仇?!?/br>“你應(yīng)該閉嘴?!标懗堑拿佳鄣窨讨鍤?,紅芒交織著纏向仙骨,眼看要切向仙骨,卻在他眉心前停了下來。紅芒似乎愣在那,帶著不知所措,它感到了熟悉的氣息。“呵,血玉是我的鮮血所化,你拿它對付我?”仙骨大笑,“陸城,你可以殺掉世上所的人鬼怪妖,卻傷不了我一點,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他們同源同息,陸城傷不了他的本體,他也了傷不了陸城。“你?你不過顓頊遺失的一截骨頭,也配自稱我?”陸城嘲諷,手腕一動,撲向仙骨的紅芒換了一個方向,牢牢地將顓頊的棺槨牢牢覆住。墓室內(nèi)的怨氣翻涌,它們在棺槨外跟鍋里燒開了得水一般沽涌翻動,瘋狂地敲打著棺璧,見不得其門而入,凝結(jié)無數(shù)張鬼臉朝陸城撲過來。班顧氣得直跳腳,這些怨氣比臭水溝的污水還要臭上百倍,居然敢往陸城身上涌過去,他可不想陸城變得臭烘烘的。“你給我下來?!卑囝櫼徽茡]向仙骨。仙骨呵得一聲輕笑,不懷好意地盯著班顧:“小白骨,要么你殺人,要么,把你的心臟給我我?!?/br>“不行,我要和陸城結(jié)婚。”班顧一口拒絕,他不愿成為只知道殺戮的不死骨,更不愿給出心臟。“那我只能自己拿。”仙骨化作黑霧,無數(shù)的惡魘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蟲群一樣混在黑霧中。寢殿被鋪天蓋地的黑霧籠罩,班顧的眼前一片濃得能滴出來的黑,伴著作嘔的腥臭,數(shù)不清的惡魘在他身邊飛舞,螞蟥一樣扭動,他的皮rou被惡魘啃噬得精光。還好,反正漆黑一片,陸城也看不到他這個樣子,再說,他的本體是一具漂亮得跟藝術(shù)品一樣的白骨。就是惡魘殺得有點煩,跟蒼蠅似得,還臭。“呵呵……看到了,不死骨的心臟?!毕晒且箺n般大笑出聲。班顧感到有微涼的氣息靠近自己,指刀揮出去,濃霧又臭了幾分。陸城皺緊了眉,這里黑得像永夜,黏而稠,別說看不到班顧,就連他的紅芒都被沉沉的濃協(xié)霧壓得看不見一點的亮光,永夜中還伴著惡魘死前高高低低的厲嘯,將他呼喚班顧的聲音吞得絲毫不剩。這厲嘯讓人頭皮發(fā)麻,又讓陸城感到安心,他知道這是班顧殺的,他們找不到彼此在哪,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不大的寢殿成了無際的汪洋,周遭只有黑暗和鬼嘯聲。他只好從尾戒中抽出最后一根紅芒,這些無窮無盡的惡魘,一點一點的清理,總會撥云見日,他得找到班顧,他能感到仙骨的氣息一直在一處徘徊纏繞。暗、吵、臭,還有神出鬼沒試圖襲擊他的仙骨,班顧感到一絲不安,一絲恐懼,一絲令他神魂悸動的預感。墓門忽然一聲巨響,一片熊熊火光冒出來,無數(shù)惡魘受到驚嚇,不斷發(fā)出高低起伏尖厲的叫聲。然后,班顧聽到一人大喊:“陸城,他們的目標是你?!?/br>班顧一愣,下一秒,他感到有溫熱的液體噴濺到自己的臉上,散發(fā)著腥甜的香氣。第80章終章“呵呵……哈哈……”一陣陣笑聲回蕩在沒有一絲光戀的墓室,這笑聲像用刮刀從嗓子里刮出來的,像是從九幽深處掙扎著鉆出來的,更像是從人心底最疼痛最陰暗的地方爬出來。“哈哈哈……”濃稠欲滴的黑霧在緩緩流動,笑聲的中心像有一個漩渦,瘋狂地吸收著霧氣,黑霧恐后地奔涌過去,那些多如群蠅的惡魘也像陷入一場狂歡之中,嘰嘰亂叫著向旋渦的中心飛奔而去。黑霧退卻,墓室昏慘慘在光終于重見天日,陰森的壁畫、顓頊巨大的棺槨漸漸現(xiàn)出一點輪廓。班顧看不到這些,他只是機械地轉(zhuǎn)過身,看黑霧涌向的地方隱隱約約的人形,就在他腳邊一米不到的地方,一個快要被濃霧侵吞的人形。“哈哈……哈……”人形不斷地發(fā)出嘶啞聒噪的笑聲。每笑一聲,班顧的絕望就多一分,他用指尖在自己的臉上輕輕觸摸了一下,摸到紅得刺目的鮮血。濃霧中狂笑的人形露出了眉目,明明是陸城的五官,可卻像用筆再重重地補上了一層顏色,黑得化不開的眉,眸色如同永夜,皮膚蒼白如雪,嘴唇一抹凄艷的鮮紅。一滴眼淚迅速在班顧的眼角凝結(jié)。“呵……”“陸城”輕笑一聲,深深地看了眼班顧,慢慢直起身,他的心口插著一根斷骨,這根骨頭漆黑污濁,散發(fā)詭異的惡臭。他們以為沒了一條胳膊死得透透的于濤聲跪在一邊,像是狂喜又像驚懼又像是承受著什么世大的痛苦,他完好的那只手,拿著斷骨刺入陸城心口的那只手,跟被硫酸泡過一般,飛快在融化消解。后知后覺般,于濤聲痛喊一聲,胸口劇烈地起伏:“阿莘,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你有救了……哈哈,我有回報,我有回報……”太吵了。班顧想,他現(xiàn)在不想聽到這些嘈雜聲。一揚手,陰氣風刃似地飛出去,于濤聲吭都沒吭一聲,尸首分離躺在了地上。“呵呵……”“陸城”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萬分愉悅的事,“做得好?!比缓笏斐霭椎迷幃惖氖郑瑢⑿乜谀侵喙?,整個插進了自己的心臟,邊呻、吟了一聲,邊露出奇異的笑。班顧的指尖狠狠地抖動了一下,心臟跟著狠狠地跳動了一下,牽出足以將他逼瘋的疼痛,長了心臟,原來能這么痛。千辛萬苦趕來,終還是遲了一步的祝宵眼看情勢不對,慌忙出聲:“小白骨,冷靜一點,陸城還有救,你不能失去理智,他只是暫時被仙骨占據(jù)身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