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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院的這幾個學(xué)生平時放出去是一個比一個能唬人,端的是一副少年精英的模樣。但是他們現(xiàn)在畢竟也正值青春年少,所以也兼具少年人應(yīng)有的好奇心以及躁動著的荷爾蒙。任何與“戀情”有關(guān)的情報都能觸及他們敏感的神經(jīng)。他們看著名叫“琳娜”的農(nóng)家少女拉住戈爾多斗篷一角的瞬間,已經(jīng)連他們未來會遭遇的坎坷都已經(jīng)考慮到了。首先,他們一個是貴族少爺,一個看起來是農(nóng)家少女,身份的差距肯定會讓這份愛情蒙上一層陰影。更不要說這個少女來自塞蒙斯,是阿奇德帝國的公民,她能不能接受這段跨國的戀情、跟隨戈爾多回到賽蘭卡的土地上呢?再說將來,他們的戀愛如果受到了戈爾多雙親的反對,戈爾多被迫和他人結(jié)婚的話,那么這位少女就只能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雖然現(xiàn)在的貴族有那么一二個情人是常見的事情,無論男女,擁有情人都只能算一樁風(fēng)流韻事,情人的數(shù)量甚至能直接彰顯他們的個人魅力……但是!這是一段多么純潔的愛情,這是美好的初戀!怎么能和那些風(fēng)月場上的虛與委蛇相比?!戈爾多完全不知道這群閑著沒事干瞎吃瓜的隊友們都腦補了些什么,總之他讓“琳娜”跟著他一起上樓,順便還給了賽倫一個眼神,讓他也跟著一起來。賽倫接收到了戈爾多的信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無聲地說道:我?戈爾多給了他一個眼神:當(dāng)然是你,不是你還有誰?賽倫抬頭,卻正對上亞特里夏陰測測的眼神,頭皮一緊。……真是好兄弟,這是喊他上去一起分散亞特里夏導(dǎo)師的火力嗎?賽倫深吸了口氣,覺得戈爾多最近幾樁事情做的實在是不夠意思。但是他還是任勞任怨地跟上了他們,走進了戈爾多的房間。他是最后一個進門的,還得負責(zé)關(guān)上房門。亞特里夏在桌前坐下,雙手環(huán)胸,眼神犀利地開口:“說吧,你玩兒的到底是什么把戲?”萊茵站在戈爾多身邊,聞言下意識顫了顫,所以他果然是看透了自己嗎?塞倫也有些責(zé)怪地開口說道:“昨晚上嚇死我了。不過你平安回來就好?!?/br>“哼?!眮喬乩锵泥托σ宦暎八沃故瞧桨不貋?,這不是把黑巫師給領(lǐng)回來了嗎?”萊茵:“……”他臉上的肌rou瞬間繃住了。戈爾多卻是淡定地點頭:“果然瞞不過您?!?/br>賽倫有些吃驚的上下打量了萊茵一番,開口問亞特里夏:“您是怎么看出來的?”“既然挾持是假的,那么對方三更半夜把你拋在樹林也是假的?!眮喬乩锵恼f道,“你今天卻帶回來一個女人……要么是同伙,要么,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畢竟改變自己的外貌,對于一個黑巫師來講,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br>說著,亞特里夏有些嫌棄地看了萊茵一眼:“所以,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萊茵:“……”萊茵瞬間臉色泛紅,恨不得當(dāng)場我地方找個地縫鉆進去。賽倫一時沒趕上亞特里夏的腦洞,聽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啊?!”這個看起來純潔又羞澀的農(nóng)家少女,居然就是昨天晚上的黑巫師?“他是男的?!备隊柖嗪眯牡爻雒鏋槿R茵解釋道,“為了躲避追捕,不得不打扮成這個樣子?!?/br>“是你給他出的主意吧?!眮喬乩锵慕又f道。萊茵已經(jīng)徹底被亞特里夏的料事如神所征服:“的確是……”“我就知道?!眮喬乩锵乃坪跏怯行o奈地扶額,但是臉色卻好看很多,他轉(zhuǎn)向戈爾多,問道,“你給他喬裝就非得假扮女人不可嗎?假扮成老人不行嗎?”萊茵聽完這句話,瞬間雙眼放空。戈爾多則恍然大悟:“對哦,我怎么沒想到。”萊茵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哀怨地看著戈爾多。戈爾多:“這也不能怪我。事實證明,他在假扮女人上就是有得天獨厚的天賦?!?/br>“這倒也是?!眮喬乩锵牡吐曊f,“差點沒認出來。”“那您究竟是怎么分辨出來的?”戈爾多有些好奇地問。“石生鼠尾草的氣息?!眮喬乩锵慕忉尩?,“黑巫師的變形魔藥里常有的材料,氣味很特殊。我估計你帶回來的這個黑巫師也不常使用這些變形魔藥,甚至都不知道該對這些材料進行特殊處理。”說著,他眼神一凜,“你們該慶幸,今天沒有撞見教會的獵巫人上門來質(zhì)詢?!?/br>獵巫人指的是圣職者中的一個特殊分支。他們或許是牧師,或許是圣騎士,但是主職都不是聆聽民眾的禱告和祛除災(zāi)厄,他們的第一要務(wù)是接手與黑魔法有關(guān)的案件,抓捕黑巫師。由于這實在是一個危險且無利可圖的職業(yè),所以沒什么圣職者愿意做獵巫人,除非是背景特殊或是性格異于常人的圣職者。而他們的手段往往也不似一般的牧師那樣仁慈。同時,他們有著豐富的辨認黑巫師的經(jīng)驗——像萊茵這樣“初出茅廬”的菜雞,他們簡直一抓一個準。至于亞特里夏不是獵巫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當(dāng)然還是那本的功勞。萊茵聞言則有些緊張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聞到了屬于鼠尾草的淡淡香氣,頓時有些絕望了。他連眼前的亞特里夏都騙不過……那他要怎么成功回到那個被嚴密看守的村子里?“氣味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备隊柖嗾f著從袖子里掏出來一瓶淡粉色的香水,對著萊茵噴了噴,濃郁的花香差點讓萊茵嗆出眼淚來,“用香水就可以了。”這也是之前安德烈給他帶來的工具之一,市場上最受女孩子歡迎的香水。一開始戈爾多覺得沒必要,就沒給他噴,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能有一絲松懈。亞特里夏:“……”看著戈爾多熟悉地掏出香水的樣子,他陷入了一陣沉默。“行了,你別噴了,趕緊說正事吧?!辟悅惏欀亲訐]了揮手,“你總不會是平白無故幫他的吧,戈爾多?”戈爾多收回香水,把瘟疫的事情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他說完之后,反應(yīng)最大的是賽倫——畢竟他是阿奇德帝國的皇子,而瘟疫對于一個帝國來講也是舉足輕重的大事。所以他開口質(zhì)詢的時候,神色尤其莊重威嚴:“……你敢保證,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萊茵似乎是感覺到了帝國皇子的威儀,但是他對此沒有任何猶豫:“我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在塞蒙斯的城郊的林邊村里,確實出現(xiàn)了類似瘟疫的傳染疾病?,F(xiàn)在村中已經(jīng)大概有一半的人患病,剩下的也很危險?!?/br>“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瘟疫,塞蒙斯的地方長官應(yīng)該馬上向帝都上報。”賽倫說,“但是你的出現(xiàn)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