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顧總破產(chǎn)了嗎、渣攻重生之后、如何養(yǎng)圓一只白骨精、戲精男配總讓渣攻心碎、養(yǎng)貓了解一下、林深時見恕、我在對家超話里當(dāng)老大(娛樂圈)、撿到暴君后被迫營業(yè)、穿書我成為了背景板大佬、穿成殘疾大佬的伴侶后
阿爾菲德正好抬頭看見了他,阿爾菲德略微呆愣了一瞬間,沮喪的眉眼忽然舒展開了,有些沙啞的聲音因為驚喜微微變調(diào):“莫蘭少爺!”這一聲讓巴頓夫婦都轉(zhuǎn)過身,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戈爾多。這對夫婦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下意識地整理儀容,行了問候的禮儀:“戈爾多·莫蘭先生?!?/br>雖然戈爾多上次儀式中始終表現(xiàn)地非常溫柔和善,但是這對夫妻并沒有忘記,這個站在他們面前的少年可能就是將來的領(lǐng)主,于是他們的態(tài)度就愈發(fā)恭敬了起來。“好久不見?!备隊柖嗷囟Y,“阿爾菲德、巴頓先生和夫人?!?/br>阿爾菲德聽見戈爾多喊自己的名字,看起來非常高興。剛才還彷徨無助哭泣著的他像是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像只松鼠似的竄了過來。“莫蘭少爺……”他迫不及待開口,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羞澀地沒有開口。戈爾多:“叫我名字就行了?!?/br>阿爾菲德瞬間改口:“好的,戈爾多少爺!”戈爾多:“……”戈爾多一時語塞,但也就隨他去了。他有些無奈地說:“你們是剛到嗎?怎么現(xiàn)在才開始收拾東西?”天都快黑了。未經(jīng)允許,非神院中人是不能留宿在月長石宮的,也就是說阿爾菲德的父母必須在帝都找個旅館下榻,等到明天才能踏上返程。“其實我們昨天就到了?!卑柗频抡f,“可是我昨天在宿舍里沒有睡著。我父親說可能是床不夠舒服,所以就去買了張新的床墊,順便把一些該添置的東西給添了上去?!?/br>……傻孩子,睡不著是因為你認(rèn)床啊。這里畢竟是公爵的官邸,房間里的家具能差到哪兒去?所以今晚也做好失眠的準(zhǔn)備吧。戈爾多在心里吐槽著,邊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已經(jīng)在這里住一天了,有沒有遇見其他的新生?”阿爾菲德摸了摸鼻子:“……沒有。我白天光顧著和父親母親一起在帝都閑逛,晚上又回來得遲,倒是看見幾盞燈亮著,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彼穆曇粼秸f越小,仿佛自己辜負(fù)了戈爾多的期望,有些不好意思。“沒關(guān)系?!备隊柖喟参克?,“反正明天要在禮堂舉行入學(xué)儀式,到時候所有的新生都會到場的?!?/br>阿爾菲德聞言有些驚訝地說:“欸,明天居然還有入學(xué)儀式嗎?”戈爾多:“……”他居然遇見了一個比他還狀況外的人!看來科林學(xué)長的介紹阿爾菲德根本沒有認(rèn)真聽。也有可能是當(dāng)時阿爾菲德實在是太興奮了,沒聽清科林都說了些什么。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其實大體上就是戈爾多把從科林那里聽來的注意事項給阿爾菲德轉(zhuǎn)述了一遍。就在這時,之前上去搬運家具的仆人們也下樓來了,巴頓先生和巴頓夫人正式和他們告別,戈爾多就和阿爾菲德一起走上了樓梯。“戈爾多少爺……”“叫我戈爾多?!?/br>“好吧,戈爾多。你的房間在幾樓啊?”“三樓?!?/br>“我在四樓……我們明天可以結(jié)伴一起去禮堂嗎?”“好?!?/br>他們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戈爾多知道阿爾菲德現(xiàn)在很不安,他排解這種不安的方式就是和他說話,因此戈爾多一直好脾氣地回答著——他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保護(hù)阿爾菲德,也當(dāng)做是上次阿爾菲德因為“先知事件”被無辜牽連的補償。就在這時,他們路過了第二層。某扇門“哐當(dāng)”一聲被人踹開。一個金發(fā)凌亂的少年陰沉地盯著他們,不悅地說道:“吵死了!”阿爾菲德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頓時瞪大了眼睛。聽完這話他有些不服氣,但是看著那人氣勢洶洶的神色,他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疑惑中又有些委屈:“我們說話的聲音也不響啊……”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爾菲德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戈爾多最不怵這種上門找茬的人。他淡然地將那個暴脾氣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眶底下也泛著青黑……確實是沒有睡好覺的樣子。而對方則將戈爾多的打量當(dāng)成了挑釁。“從剛才開始,上上下下搬著東西的,難道不是你們嗎?”對方的聲調(diào)聽起來更冷靜了,卻也更危險了,“如果你們還想繼續(xù)在這里住下去……我奉勸你們,清靜一點?!?/br>少年的神態(tài),透著理所當(dāng)然的居高臨下。仿佛他本就屹立于人群的頂端,對下面的人發(fā)號施令是習(xí)以為常的事。這種氣質(zhì),戈爾多仿佛在誰身上看見過。戈爾多略一思索,卻很快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是一種特殊的魔力。準(zhǔn)確地說,是一股延綿不息又異常暴躁的魔力。這種魔力正在他的身體里引起一場暴亂,碾壓著他的四肢百骸,甚至輕微地折磨著他的精神。而這種魔力,光從戈爾多感知到的東西來講,與其說是屬于這個少年的力量,倒不如說是一種依附于他身上的詛咒。戈爾多:“……”他瞬間有些體諒這個少年了。這種難以控制的魔力,他也討厭。況且四處流竄的魔力可能會給這個少年的身體帶來一些變化,比如使他的聽力變得異常敏銳什么的,被戈爾多和阿爾菲德的聊天吵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眼看著戈爾多始終保持著打量他的模樣卻不肯答話,金發(fā)少年的眼角一抽,深深吸了口氣,剛打算把門給關(guān)上,就聽見那個黑發(fā)黑眸的少年開口說道:“我看你不是很舒服……你有嘗試過請牧師來給你做驅(qū)散魔法嗎?”請牧師來倒不是為了給他治病。是為了給他祛除“詛咒”。金發(fā)少年瞳孔一顫,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那間掛滿帷帳的幽深宮殿里。身著深紅色長袍的老人伸出枯枝似的手指,輕撫了一下他的額頭,卻只給他帶來了一陣直入骨髓的鉆心痛苦,讓還只是孩童的他咬緊牙關(guān)、倒在地上打顫。那個深紅色長袍的老人收回手,搖頭,望向他的眼神里古井無波,卻仿佛深藏著淡淡的悲憫——“……驅(qū)散魔法對我沒有用處。”金發(fā)少年停止了回憶,異常冷靜地說道。他最初踹門出來的那股子瘋勁居然褪去了一些,似乎到現(xiàn)在才算真正心平氣和地說出了一句話。然后,他用深不可測的眼神看了戈爾多一眼,口中卻嘲諷道:“別以為有點本事,就可以隨意指點別人?!?/br>說完,他又“哐”地一聲把門給摔上了。阿爾菲德躲在戈爾多身后,一臉懵逼:“……這人到底是誰啊!”“不知道?!备隊柖嗾\實地回答道,“誰知道呢?!?/br>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