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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

分卷閱讀63

    酒店,打算悄悄跟在后頭。見薛樅進了電梯,也不敢明目張膽跟著,便從樓梯下去,又趁著這段時間,去旁邊的商場買了件衣服湊合穿上,才去前臺結了賬,讓酒店把所有物品的損毀都記在自己卡上。

他不敢跟薛樅跟得太緊,只好找些事情打發(fā)時間,見大堂側面有臺ATM機,便干脆去取了些現(xiàn)金。

房間里便只剩下了兩個人。

“你也去醫(yī)院吧?!甭泛庵t見孟南帆失魂落魄,連自己的傷都忘了,才提醒道。

孟南帆看著地毯上不知是血跡還是紅酒的污漬,半晌都回不過神來,過了很久,才悶悶地回了一句:“你先別管我?!?/br>
路衡謙知道自己誤解了許多,但現(xiàn)在畢竟不是問清楚一切的時機。他雖然因為誤傷薛樅而有些歉意,但想來薛樅現(xiàn)在也有他弟弟照料,即便要登門道歉,也不必急于一時。

而孟南帆看上去傷得頗重,若不及時治療,也不知會有什么后果。

“……你怎么來了?”孟南帆沉悶了許久,又忽然問道。

“阿姨托我找你?!?/br>
昨夜路衡謙送走了程煜,便如約返回酒吧接他,卻沒見到人,聽酒保說是和朋友離開了。路衡謙知道孟南帆朋友很多,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哪知今天早上,孟南帆的mama去了他的住處,同樣沒能找到人,只碰見那個借住的大學生。可那孩子回她話的時候都支支吾吾地,讓她有些擔心,便拜托了路衡謙找人。

路衡謙這才一大早地去調了監(jiān)控,又找酒店的熟人行了個方便,才從前臺拿到門卡,撞見了這事。監(jiān)控錄像里陪著孟南帆的人坐著輪椅,路衡謙那時也沒能聯(lián)想到薛樅身上去,哪知孟南帆還真又與他攪合到了一起。

而事實上,沈安這邊能順利找到薛樅,也是趕了巧。他這段時日都被周玉琪看管著,好不容易得出空來,去薛樅那邊守著,可等到天都黑了也沒見著人影,不得已只能先回家報道。但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去了薛樅家樓下,也沒等到他出來。手機打不通,工作的地方也不在,沈安找了許多地方,才掉轉頭回到薛樅的街區(qū),同樣調了監(jiān)控,快退著看了很久,才找到薛樅出門的時段,知道他是他去了酒吧。

沈安在酒吧門口碰見了剛剛出門的路衡謙。因為薛樅的緣故,沈安對路衡謙也并不陌生,他記得之前哥哥和孟南帆從樓梯上摔下來,就是被這個人帶走了。見路衡謙神色匆匆急著找人,便鬼使神差地尾隨了過去,前后腳地趕到了酒店。

“南帆,”路衡謙見孟南帆仍然神思不屬,不再與他多說,直接安排道,“先去醫(yī)院?!?/br>
孟南帆身上的血跡顏色隨著時間而漸漸變暗。路衡謙和他一起長大,從沒見過孟南帆吃這種虧,再是想忍耐,也生出了幾分不滿。

孟南帆聽到“醫(yī)院”,才有了些反應,起了身,喃喃道,“不行……”他對路衡謙道,“我還是要去看看他。他也去醫(yī)院了嗎?”

路衡謙“嗯”了一聲,聽他好歹要去醫(yī)院,緊蹙的眉頭才松開一些。

哪知才離開不久的沈安又折返回來,揣著手靠在門邊,對正欲出門的二人道:“還不走呢?房都退了?!?/br>
“過會兒收垃圾的就進來了,”也不等對方回話,他“嘖”了一聲,“怎么,是等著人順便把你們倆也一塊兒收走?”

孟南帆將臉色明顯變了的路衡謙拉住,搖了搖頭,制止道:“本來就是我的錯?!?/br>
沈安也不進來,只挑釁地看了看他們,又甩出一疊剛取的錢來,毫無預兆地直接往兩人的方向潑去,囂張道:“我哥就是嫖了你一次而已。”

他每個字都咬得很重:“記清楚了?!?/br>
那些紙幣洋洋灑灑地打著旋,大多都飄到了地面,倒是沒有真落到孟南帆的臉上。

沈安丟完錢后并不戀棧,掉頭就走。

孟南帆見路衡謙挑了眉毛,很是動怒的樣子,便拽住他,低聲道:“是我的錯……這是小樅的弟弟。算了吧?!?/br>
路衡謙被他的窩囊勁兒氣到,但見他幾番執(zhí)著地認錯,也只好再次忍了下來。

孟南帆從小被人捧慣了,別說被人指著鼻子罵,連重話都沒怎么聽過。這樣頭一遭被侮辱唾罵,心里卻并不覺得如何,仍是愧疚多過惱怒。

連這芝麻點兒大的事都讓路衡謙替他不忿。

那……經歷了這一切的薛樅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此時已近晌午,烈日下的街道帶著種熱火朝天的喧鬧。

薛樅逃離般離開了酒店,找到一處行人較少的角落,卻仍覺得被困在在電梯里一樣。鏡面在四周投射出無數(shù)個影子,令他頭暈眼花,甚至有一種失重般的反胃感。

溫度似乎越來越高了,有潮濕的風吹來。薛樅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眼前一黑,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薛樅的昏迷持續(xù)時間并不長,被擔架抬上救護車之后不久就恢復了意識。

“我……怎么了?”

手背上扎了針,指尖冰涼,還有些發(fā)麻。隨著他試圖起身的動作,輸液管搖晃了一下。

“別動,”身后有聲音響起,歪斜的藥水瓶也被人扶正,“會扯到血管。”

薛樅以為是哪個醫(yī)護人員,卻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因為姿勢的緣故,他沒有辦法回頭去看。

那人又道,“你在街上暈倒了,圍觀的人替你叫了救護車。”

薛樅暈暈乎乎地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在病房里。輸液的針管都取下了,身上的傷口似乎也被包扎過。只是因昏迷而短暫壓抑住的疼痛似乎有卷土重來的跡象,他半撐著身體,卻沒能坐起來。

“慢一點?!焙蟊澈鋈槐徽l用掌心托住,薛樅脫離了混沌的思維辨認出了這個聲音。

“黎問?”薛樅難以置信地回過頭。

黎問“嗯”了一聲以示招呼:“你怎么又受傷了?”

“你怎么在這里?”薛樅卻反問道。忽而,他又想到什么似的,欲蓋彌彰地將本就裹得嚴實的被子往身上拉得更緊了一點。

“黎申又不知道亂跑去了哪里,我替大哥出來找他,碰見許多人圍攏在一起,”還好黎問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答道,“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你。你怎么會一個人暈倒在外面?”

還沒等薛樅回話,又補充道:“黎申是我的侄子,你見過的。”

薛樅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他,見他也只是隨口一問,就沒有編出話來敷衍,恰逢值班護士進來查房,對話便暫時中止。

那護士翻了翻他床頭的病例,先是看了一眼薛樅,又意味深長地看向黎問。

“家屬……”她斟酌了一下稱呼,“先生麻煩您先回避一下。”

護士待黎問走了,才給薛樅塞了根體溫計,又掀起衣服,檢查他的傷口,對薛樅道:“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