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你不準(zhǔn)摸我尾巴(娛樂圈)、暴君守則、今天顧總破產(chǎn)了嗎、渣攻重生之后、如何養(yǎng)圓一只白骨精、戲精男配總讓渣攻心碎、養(yǎng)貓了解一下、林深時見恕、我在對家超話里當(dāng)老大(娛樂圈)、撿到暴君后被迫營業(yè)
只好去外間等他。畢竟要談的事情,需要避著外人。路衡謙一夜沒睡,也有些疲倦,便到了醫(yī)院外頭,抽了支煙,想讓頭腦清醒一點(diǎn)。再回病房時,孟南帆卻已經(jīng)從另一個門離開了。路衡謙的右眼狠狠地跳了跳,大概是缺少睡眠的緣故,心跳得不太規(guī)律,竟涌起股悵然若失的慌亂來。第九章很難形容作為“其他人”,旁觀自己的身體是種什么感覺。薛樅去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夜。除了走動的幾個值班護(hù)士,病房里很安靜。他搬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伸手去探鼻息,卻竟然感受到了微弱的氣流。沒有靈魂卻有呼吸,也是件奇怪的事。薛樅輕輕握住病床上自己的手,指尖傳來微溫的觸感,與從前左右手交握的感覺明顯不同,令他頭皮都有些發(fā)麻。實在像是一個恐怖故事。不過沒有起尸也沒有還魂——當(dāng)然這也還算不上一具尸體??傊裁磩屿o也沒有,徒留薛樅不知所措地枯坐在一旁,看著窗外的深沉夜色被乍亮的天光取代,人聲漸起。不久后,便碰見了推門而入的沈安。薛樅一向厭惡這個硬塞到他親緣關(guān)系里的便宜弟弟,覺得他煩人又難纏。這次頂著孟南帆的身份遇見他,只覺得這種難纏程度呈指數(shù)遞增。薛樅應(yīng)付得十分不耐,整夜沒睡的頭腦昏昏沉沉,更確信沈安那副乖巧聽話的嘴臉都是裝出來的。出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下雪了。雪花一片一片地旋轉(zhuǎn)著往下飄,墜到到鞋面上頃刻就融化了。沒有風(fēng),卻仍令人感到些涼意。薛樅將手揣進(jìn)大衣口袋,把圍巾也往上裹了一點(diǎn),遮住嘴巴,才低著頭往外走。街角的咖啡廳亮起燈,薛樅走過去,排在松散的隊伍后面。“大杯拿鐵,謝謝?!?/br>店里暖和許多,輪到他的時候,薛樅把保暖的圍巾又重新扯松。“好的,請稍等?!钡陠T答應(yīng)著,一邊在電腦里輸入,“一共是——”“抱歉,”誰知顧客卻臨時變了主意,“一杯熱可可?!彼D了頓,聲音里都是盈盈笑意,“和一份可頌?!?/br>“那咖啡呢?”“咖啡不用了?!?/br>店員抬頭,見那本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唇角微翹,雙眼是如鉤的彎月。俊美的年輕男人聳聳肩,語氣是令人心生好感的溫和,帶著絲無奈:“沒睡好,就容易口誤。”“失眠嘛,”店員露出了然的神色,模式化的笑容也變得熱切了一點(diǎn),“您先去座位休息吧,做好之后給您端過來?!?/br>孟南帆付完錢,又與店員隨意聊了幾句,才優(yōu)哉游哉地找了個空位坐下。“你……醒著?”這是薛樅在孟南帆開口之后,問出的第一句話。他實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路衡謙的摯友——或許也是愛人。“剛醒。”孟南帆打了個哈欠,“空腹喝咖啡不是好習(xí)慣啊,小樅?!?/br>“剛醒?”薛樅反問道,卻篤定了不信。“嗯……”孟南帆猶豫了一下,“好吧,比剛醒早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br>薛樅屏息等待他的反應(yīng)。“別管這個了,”孟南帆倒像是全然不知情一樣,“天這么冷,當(dāng)然要先填飽肚子?!?/br>“嗯。”薛樅只應(yīng)了這一聲,就沉默下去。孟南帆坐了一會兒,才端起仍冒著熱氣的飲料出門。手里握著溫?zé)岬募埍?,讓寒冷空氣也變得不那么難以忍受了。“畫展的東西差不多要撤走了,”孟南帆攔了輛出租,“再去看看吧?!?/br>薛樅聽之任之。事實上,現(xiàn)在的孟南帆讓他做什么,他都不可能說出個“不”字。場館離得很近,車程不到十分鐘,孟南帆卻少見地沒有主動與薛樅聊天。他裹著一身寒氣,走進(jìn)那個無比熟悉的場館。不久之前,是薛樅與他一起布置的,現(xiàn)在也基本都搬空了。孟南帆徑直走到最里間的休息室,正中間立著幅沒有展出的油畫,用暗紅色的軟布遮蓋著。“揭開吧。”他將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了薛樅,薛樅也如他所愿地,走上前去。“等一等?!泵夏戏珔s忽然開口,在薛樅的手剛剛碰到木架時,“我也有話要告訴你。”“……我喜歡你?!?/br>那一顆早已埋下的種子,終于破土而出,從孟南帆的血脈里鉆出來。可它竟是在最無望的那一刻被催熟瘋長的。原來是這種喜歡,他聽到薛樅一字一句地告訴路衡謙——是把一顆心毫不設(shè)防地送到別人手里的喜歡。可是在明白過來的一瞬間,好像也永遠(yuǎn)失去了,他連爭取的機(jī)會都沒有。心口的位置傳來鈍痛。孟南帆目睹著薛樅親手捧起這份感情,又決絕地狠心割裂,都不舍得去打擾分毫。“沒想到我才是最遲鈍的人。”孟南帆考慮了一整夜,才第一次狠下心去,讓薛樅體會為難的感覺。當(dāng)然要爭取,要寸步不讓——這種排他的、獨(dú)一無二的占有欲。“我也一直喜歡你?!?/br>孟南帆這樣個性的人,本該體貼地將心意掩藏起來,陪在薛樅身邊,待他療傷完畢,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與他娓娓說起。被拒絕還是被接受都無所謂,只要薛樅開心就夠了。他本以為自己是這樣的。感情的事,有緣則聚,當(dāng)如涓涓細(xì)流。你情我愿,兩廂情愿,都離不開對方的意愿。可原來他根本忍受不了這樣的等待,即使會往薛樅的痛苦上加碼,也絕不會后悔。他看到昨夜蜷縮在墻邊的薛樅,看他血色盡失的雙頰,鉆心的疼也一并鉆進(jìn)了肺腑,像火燎原,燒灼著過分清醒的神經(jīng)。就算是趁虛而入,就算是利用薛樅的愧疚。——既然那么痛苦的話,就來我的懷里吧。孟南帆很想給他一個擁抱,讓他暖和起來,再附在他的耳邊,說這樣的話。“不是對朋友的喜歡。是你對阿衡的那種喜歡?!?/br>他將心意清清楚楚地剖白給薛樅,不留下任何容他逃避的余地。薛樅臉色刷白,他震驚地向后退了一步,肩膀?qū)⑸韨?cè)的紅布都刮到了地上。“你……”他整個人都無法回過神來,雙唇微張,“怎么會。”門邊卻忽然傳來響動,將孟南帆的回答堵在了唇邊。“孟先生,”那人穿著寬松的灰色毛衣,進(jìn)來時都帶進(jìn)一陣?yán)滹L(fēng),卻閑庭信步似的,沒有絲毫擅自闖入的尷尬,“真巧?!?/br>竟是宋澄。薛樅被接踵而來的意外事件驚得無從反應(yīng),身體卻條件反射一樣,又往后退了一步。這一退,就露出了身后的那幅畫來。與孟南帆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