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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的木桌推移過來,試圖墊高一些,但依舊只是徒勞——除了讓自己更累更痛。薛樅是靠著門筋疲力竭地睡過去的。再醒來時,又一次毫不意外地失去了力氣,眼睛也被白綾似的東西蒙上了厚厚一層。有人將他抱出了房間,接著像是浴室的方向傳來水聲。“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蹦侨藫芘念~發(fā),附在他的耳邊,抱怨般說道。唇瓣擦過薛樅的耳廓,輕拂過的氣息令他覺出些癢意。薛樅不自在地想要掙扎,卻無法動彈。那人的手指又從他的額間,滑向耳后的肌膚,再順著脖子往下游走,將薛樅領口的扣子解開,他感到薛樅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怕了?”他一邊說著,卻并沒有停下動作,很快將薛樅剝了個干凈,“還是憤怒呢?”薛樅的指尖不易察覺地動了動。那人捉住他無力的手指:“在找這個?”動作輕柔,很珍重似的。有十分尖銳的東西被塞進了薛樅的手心,那人像是毫不知情地用力握緊,一瞬間傳來的刺痛令薛樅禁不住擰緊眉頭。是那塊被他藏起來的碎片。血涌了出來。薛樅的意識卻在這樣的刺激下恢復了一些,他強忍著沒有呼痛:“你是誰?”那人見他鎮(zhèn)靜的模樣,驀地透出不悅的情緒來,動作粗魯?shù)貙⒀核みM了浴缸里。所幸裝滿了水,多少有點緩沖,不至于太疼。薛樅咬緊牙根,在陌生人面前坦露身體的屈辱比疼痛令他惡心一萬倍,他說話都有些發(fā)顫,一字一頓道:“你要什么?!?/br>那人嗤笑一聲,聲音比剛才遠了一些。“我是誰?”他打量著水中惶然的身影,眼中竟流露出一絲沉痛,“這個問題,我等著你來回答。”“我要什么,”他頓了頓,“你都給不起。”那次之后,蒙住薛樅雙眼的緞帶沒有再被拿下來過,右手也被一條細細的鐵鏈拴住,拷在了床頭。腳步聲由遠及近。薛樅身側(cè)的床墊下陷了一些,有人坐在了他的身旁。“張嘴?!蓖氲鲎驳穆曧懺诙鷤?cè)響起,薛樅側(cè)頭避開,卻被早有預料地捉住了下頜。那人用勺子將他的嘴唇撬開,又伸手固定住,送了一勺熱湯進去。薛樅躲避不得,被溫熱的湯嗆進喉管:“放……咳咳……放開?!?/br>那人沒聽到似的,一勺一勺繼續(xù)往里喂。薛樅仍能活動的左手抬起,本想推拒,卻因為視線被阻,失手將一旁的餐盤打落在地。“爪子還挺利?!蹦侨苏Z氣平淡,看著薛樅的眼神,就像看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卻又將薛樅不安分的左手死死扣在掌心。才包扎好的傷口被輕輕摩挲了一下,又被狠心地按壓下去。薛樅吃痛,繃緊的手指也垂落下來。“知道痛了?”那人也不急,樂此不疲地將一整盅雞湯都灌進了薛樅的胃中,才慢悠悠切入正題,“答案想好了嗎?”薛樅無動于衷。那人也不再問,第二天來的時候,沒有再喂食,而是將薛樅的手背扎上了營養(yǎng)針。顯然他的耐心也耗盡了。薛樅只感覺到有人從背后靠坐過來,禁錮一般,將他攬在懷里。薛樅伸手推拒,手腕卻被握住,按在床上,十分不堪一擊的模樣。“想什么?”溫熱的吐息從耳后傳來,嘴唇掠過脖頸,像是輕吻。薛樅側(cè)頭避過,那人卻夾緊了手臂,要將他牢牢嵌在自己胸膛里一樣:“還在等人來救你嗎?”薛樅不答,他不會理睬沒有意義的問話。“真可惜,不會有人找你?!彼┫律?,將薛樅也壓得往前傾了一些,輕微的氣息拂到臉頰邊,“沒有家人,怎么連朋友也沒有一個?!?/br>薛樅毫無反應。這些話早已傷害不到他了。那人將臉與他貼得更近,手指輕輕刮過薛樅秀挺的鼻梁:“還真是沒長大。工作這么久,連自己的老板也不認識?!?/br>這許多天以來,薛樅還是第一次聽到與這場預謀的綁架有關的信息,他忽略了對方莫名的語氣,只顧著從腦海里調(diào)出與它有關的記憶。據(jù)說之前的投資人撤了資,如今律所已經(jīng)易手,只是薛樅對這些毫不關心。他向來只與自己的直系領導對接,至于幕后的實際控制人是誰,和他沒什么關系。他回憶著同事的只言片語,終于有了模糊的印象。“宋總?”那人笑了笑,指尖卻游移到他柔軟而血色盡失的嘴唇,像撫摸珍玩的藝術(shù)品一樣,觸碰他瘦削的下巴,與顫抖的喉結(jié)。微熱的體溫黏附在指尖,他像是沉浸在什么渺遠的回憶里,很溫柔地在薛樅耳邊,輕聲道:“就這樣,不要出聲。”若是薛樅的視線沒被阻隔,他就能看見這人眼中懷念的神情。但他視野里一片暗色,便只能覺出這動作的褻玩意味。薛樅好不容易得到一絲和線索有關的消息,只能強忍著不適,又重復了一遍:“宋總。”“嗯?”那人似笑非笑,“你從前,可不是這樣叫我的。”薛樅記人的本事很差,或者說,除非必要,他再沒有刻意去記得任何人,出現(xiàn)在他周圍的一切都像過眼云煙,留不下絲毫痕跡。所以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這個姓宋的男人,究竟和他有什么糾葛。“我也沒料到,不過一筆投資,能替我換回這么大的驚喜。”那人語氣里狎昵更甚,他握住薛樅的下巴,在薛樅出聲前,將他的氣息在嘴唇間含了過去,輾轉(zhuǎn)輕咬柔軟的唇尖。薛樅再也沒了周旋的心思,他竭盡全力地想將男人推開,連被鎖緊的右手都緊緊發(fā)力,以至于在摩擦中留下了猙獰的紅痕。左手的針頭在掙動中被絞緊又滑出,攪動細弱的血管,以致滲出血來。輸液的管道和支架劇烈地碰撞著,他仍不管不顧。可這樣的掙扎如同蚍蜉撼樹,被輕易壓制住。那人的牙齒輕輕碾磨著薛樅的唇瓣,又毫不容情地將它咬破,那血跡順著他的舌頭被抵進了薛樅的舌根,鐵銹一般的味道彌漫在口腔里。如果說這是一個吻,那早已分不清它究竟是情人的廝摩還是野獸的啃咬,合著二人口中的鮮血,被吞入腹中,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宋澄從來沒有這么溫柔又狠厲地吻過一個人。他將薛樅更緊地按進自己的懷里,瘦削的背脊戳著他的小臂,硌得他的心都跟著微微一疼。“我本想問你,這些年過得好嗎?!彼纬谓K于將他松開,見他似乎從方才那令人無法呼吸的吻里難以回神,茫然地靠在自己的胸膛喘息。宋澄的神色卻同薛樅一般的茫然,他像是喃喃自語,根本不需要對方的回答。“現(xiàn)在看來,你好像也過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