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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窄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8

分卷閱讀358

    ll,diceaway:不好翻譯,類似孤注一擲的意思。

205、一九八“哥們兒讓你爽一把?!?/br>
匡正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他摟著寶綻的肩膀,不想接。

“哥……”寶綻在他懷里翻個身,屁股疼,直哼哼。

“我看看,”匡正說,“是不是出血了?”

手機還在響,堅持不懈,他不耐煩地?fù)炱饋?,是段釗:“金刀??/br>
“老板……”段釗的聲音有點顫,“薩得利發(fā)公告了?!?/br>
薩得利,金融街上臭名昭著的“惡棍”,見誰都說自己是做風(fēng)投的,其實一直專注惡意收購,匡正沒覺得意外,他已經(jīng)預(yù)判到了。

“薩得利正式公布了收購愛音集團的計劃,”段釗的語氣緊繃,“同時宣布已經(jīng)持有愛音12.8%的股份,數(shù)目我還在核實?!?/br>
“好,我知道了?!笔召徟c反收購的遭遇戰(zhàn),正式明朗化。

段釗的電話剛斷,段小鈞打進來,劈頭就是一句:“是他媽的代善!”

匡正毫無波瀾,不是冤家不聚頭,他讓代善放馬過來,人家卻不跟他玩明的,早在暗處搭好了弓,瞄準(zhǔn)他。

“難辦了,”段小鈞比段釗還緊張,“代善到薩得利之后把把開大牌,從沒失過手,他發(fā)布收購計劃,市場會起反應(yīng)的!”

代善曾是金融街上最好的cao盤手,改行做了“公司獵手”,豪奪之氣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這時候放出目標(biāo),是要引各路投機資本下場,和他一起圍獵,愛音面臨的將是一場血腥屠戮。

放下段小鈞的電話,微信提示開始往外跳,是段汝汀,她建了個群,群名叫“同氣連枝”,匡正第一個進群,接著,段小鈞、段釗先后加入,幾分鐘后,應(yīng)笑儂的天女頭像出現(xiàn)在成員列表,他的id很湊巧,叫“豈曰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正是在這個群里,段家的管理架構(gòu)初步成型,在匡正的主持下,段家成立家族委員會,以集團的名字命名,由應(yīng)笑儂擔(dān)任會議召集人,段汝汀擔(dān)任決策執(zhí)行人,段釗和段小鈞分別作為協(xié)調(diào)人,制訂了,起草了,明確了段家近期的三件大事:

第一,集團內(nèi)各公司交叉持股,四位家族成員分別持有兄弟公司35%的股份,以威懾薩得利,增加逐利資本的投機難度;

第二,在家族委員會下設(shè)立家族辦公室,由匡正任臨時總裁,同時出任家族顧問及集團董事局名譽董事;

第三,制定反收購策略,對內(nèi),由應(yīng)笑儂游說董事局、段汝汀安撫管理層,對外,由匡正負(fù)責(zé)聯(lián)系相關(guān)企業(yè)及金融機構(gòu),拜票結(jié)盟。

在的末尾,匡正留下了一段話,他說:每一位創(chuàng)業(yè)者都希望企業(yè)能夠永存,但月有陰晴圓缺,海有潮汐漲落,財富并非恒常不變,不變的只有家族,若家族延續(xù)下去,企業(yè)自然隨之生長,希望段家的二代、三代,及以后的若干代,能夠明白這個道理,以家族榮譽為第一位,熱愛家族,共同維護家族事業(yè)的統(tǒng)一。

寫下這段話,匡正發(fā)覺,萬融把他扔到私銀沒扔錯,他收獲了,也成長了,即使這就讓他從私銀畢業(yè),他也沒有遺憾。

這段日子匡正很忙,沒在家守著寶綻,寶綻的屁股還沒好,他就讓來曉星來照顧,幫著遞遞水拿拿藥什么的。來曉星來不要緊,康慨跟屁蟲似的也來了,往寶綻的沙發(fā)床前頭一坐,大驚小怪地問:“不是,怎么著,你倆才睡???”

寶綻煩死他了,卷著被子不吱聲。

“我說,你跟我說說,姓匡的特猛嗎?”康慨拽他毯子,耳朵上的鉆石一勁兒閃。

寶綻把毯子往回拉,腿要是好使就蹬他了。

“按理說你唱戲的,平時摔摔打打,身體應(yīng)該挺好啊,”康慨欺負(fù)他欺負(fù)上癮了,“怎么讓那禽獸折騰成這樣?”

寶綻忍無可忍,給了他一嗓子:“你有完沒完!”

“寶哥?”來曉星端著熱牛奶從樓下上來,一頭卷毛拿企鵝皮筋兒在頭上扎了個小揪揪,襯著一張倉鼠臉,怪可愛的。

“你又怎么惹寶哥啦!”他沖康慨一瞪眼,那小子就消停了,擺著個作揖手勢,把牛奶接過去放桌上:“沒有,這討論病情呢……”

說到病,來曉星關(guān)切地問:“寶哥,老板說你練功摔著了,沒事吧,摔哪兒了?”

他一問,寶綻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沒事兒,”康慨替寶綻解圍,“摔著屁股了?!?/br>
來曉星吃了一驚:“唱京劇這么危險啊。”

“我還好,大多是文戲,”寶綻端起牛奶杯,“我們團的武活兒,薩爽算重的?!?/br>
來曉星對薩爽有天然的好感,都是戰(zhàn)國紅的“同志”,革命友誼萬古青。

“他是武丑,有些角色很吃功夫,”說到戲,寶綻如數(shù)家珍,“像的時遷,要從四五米高的桌子墻上往下翻,不留神真容易傷著?!?/br>
“雁……”來曉星睜大眼睛,“翎甲?”

“雁翎甲,”寶綻重復(fù)這三個字,“里時遷盜甲的故事,傳統(tǒng)的武丑戲。”

來曉星緩緩眨了下眼,若有所思。

寶綻在家沒待兩天,心里掛著戲樓,更掛著霍匪,他媽去世是那小子送的終,論起來兩人算兄弟,寶綻心疼他干重活兒,更怕他又出去打架,屁股剛好點,就叫小郝送他去朝鮮飯店。

大白天的,霍匪居然沒在,一打聽,是他把白班推了只干晚班,寶綻要來他的電話,打過去,第一遍沒接,第二遍那小子兇巴巴地嚷:“誰??!”

“寶綻。”

霍匪知道他的大名,如意洲的寶老板,脾氣好了不少:“什么事,這兒忙著呢。”

“不上班,”寶綻一副當(dāng)哥的口吻,“哪兒瘋?cè)チ???/br>
“沒有,”霍匪還很認(rèn)他這股哥勁兒,“找了個新活兒,兩邊干?!?/br>
新活兒?寶綻想看看:“在哪兒,地址發(fā)我?!?/br>
“哎你別來,你來干什么,這都有規(guī)定,上班時間……”

寶綻說:“看看你?!?/br>
一句話,那邊就沒聲兒了,掛了電話,發(fā)個短信過來,有地址,還有他的微信號,寶綻把地址轉(zhuǎn)給小郝,在隆禧城步行街,一家叫“耳語”的連鎖店。

聽名字就知道,是做耳部護理的,俗話叫采耳,大堂里站著一排穿旗袍的女技師,寶綻給小郝叫了一個,自己要的霍匪,開了兩個包間。

包間里養(yǎng)著金魚荷花,是個挺有檔次的店,寶綻脫掉西裝,把領(lǐng)帶扯松:“一天打兩份工,不累嗎?”

霍匪給他把西裝掛上,拽個美容凳坐下,拍著面前大紅的按摩床:“掏耳朵比搬菜輕松多了,這活兒我托人才找著,都掛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