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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量卻驚人:九爺x寶哥,嘻嘻。那個“嘻嘻”令匡正不快,他沉著臉點進(jìn)評論,絕大多數(shù)是求爆料的,小w還真臭不要臉爆了一條:寶哥給九爺拿水是真的,更多的不能說啦,可以蹲蹲,哪天我睡迷糊了說不定會發(fā)微博。這是在暗示吃瓜群眾關(guān)注她,匡正切出去看她的粉絲數(shù),比之前漲了不只一倍,這個連名字都作假的女人,總是咬在別人的傷口上蹭熱度,像條吸血的水蛭。到萬融臻匯門口,匡正沒用司機(jī),自己踢門下去,步履如風(fēng)走進(jìn)大堂,汪有誠正在送客,一身藏青色西裝,系著金絲領(lǐng)帶,見到他,笑著迎過來:“回來啦?!?/br>“辛苦了?!笨镎投吾摬辉谶@段日子,全靠他迎來送往。“應(yīng)該的,”汪有誠敲了敲煙盒,彈出一只煙,“你臉色不好?!?/br>匡正抽出來咬上:“家里怎么樣?”“不知道哪兒傳的消息,”汪有誠自己也叼上一根,甩開打火機(jī),“說我們有進(jìn)煙波致爽俱樂部的門路,這幾天門檻都被踩平了?!?/br>匡正點點頭,他知道消息來源,是萬融東樓的那幫董事:“你把好關(guān),別什么人都往寶綻那兒塞?!?/br>汪有誠噴一口煙:“知道?!?/br>匡正要往里走,汪有誠卻叫住他:“等會兒,給你看個視頻?!?/br>匡正聽到“視頻”倆字兒就頭疼,剛要拒絕,手機(jī)伸過來,屏幕上不是寶綻,而是時闊亭和應(yīng)笑儂。背景是一家西餐店,應(yīng)笑儂撥著盤子里的蝦球說:“老公,我不吃蝦?!?/br>他對面,時闊亭rou麻地接:“寶貝兒乖,你得吃蝦,吃蝦對皮膚好?!?/br>這是去年風(fēng)火輪上的視頻,寶綻這事一爆,又被翻出來了。“我今早發(fā)現(xiàn)的,五點半,只有兩條轉(zhuǎn)發(fā),”汪有誠下手很快,“我聯(lián)系上原po,說我是媒體公司,把他這條買了,獨家。”匡正關(guān)掉視頻,縮略圖下一張是視頻發(fā)布時的截圖,文案寫著:昨晚首頁被jb(別想歪,一種有毛的水果)刷屏,我查了一下,寶綻是泱泱娛樂簽約藝人,有個組合叫如意洲,劃重點,這是個“gay窩”!視頻里的兩位也是如意洲成員,大伙品品,現(xiàn)在唱京劇的都這么敢玩了?國粹是要變“國啐”嗎?“這視頻必須給我壓住,”匡正陰沉著臉,“網(wǎng)上不能再出現(xiàn)一條關(guān)于應(yīng)笑儂和如意洲的爆料,所有平臺,包括截圖?!?/br>應(yīng)笑儂父親剛?cè)ナ?,正頂著家族和集團(tuán)的巨大壓力,匡正要盡一切可能保護(hù)他,如意洲更不用說了,在財富圈,它已經(jīng)是一個價值數(shù)億的ip,更重要的,它是寶綻的事業(yè),誰也別想把它毀了。“公關(guān)經(jīng)費不夠,讓財務(wù)來找我特批,”匡正非常果決,“無論多少錢,給我把這些爛東西埋到地底下去?!?/br>全網(wǎng)范圍封殺一條消息不是件容易事,但汪有誠只是瞇著眼吐了口煙圈,沒有一句廢話:“明白。”匡正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向小電梯走,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先去如意洲。三個路口之外,寶綻在如意洲三樓的練功房,滿腦子都是昨晚微博上那些圖,還有圖片下網(wǎng)友的評論:驚了,三觀崩塌。真的,節(jié)目里看著最乖的,結(jié)果最敢玩(笑哭)世界大“同”,連京劇演員都……要罵就罵,別帶京劇啊,一個明星代表不了京劇!他敢做還怕我說?他做什么了,親了還是睡了?幾張日常照,腐眼看人基!這不是真的!寶寶不許看上渣男!姨姨不同意!九寶桃火速報到!寶寶和九爺最般配!就是就是!九寶九寶,大旗不倒!寶綻越想越憋屈,脊背的肌rou繃起來,有點自虐的意思,一個僵尸(1)摔下去,砸得地板砰一聲響。陳柔恩下樓去取快遞,聽見動靜嚇了一跳,抬著頭往上看,樓下傳來門房的聲音:“先生,我們這兒是會員制,沒有卡不能進(jìn)?!?/br>來的是個年輕男人:“我辦張卡行了吧?”陳柔恩覺得那嗓子耳熟,走下去,在戲樓門口看到一個高挑的人影,一身白色機(jī)能風(fēng)街頭潮牌,酷炫的束腳工裝褲,白椰子鞋白色棒球帽,帽子外還罩著夾克帽,臉上是一副鑲鉆的銀色太陽鏡。“辦卡需要兩位會員的推薦,”門房抱歉地說,“還要有俱樂部主席的簽字?!?/br>“你們這兒……”對方?jīng)]想到一個京劇團(tuán)搞得這么嚴(yán),猶豫了一下,摘掉太陽鏡:“我是你們老板的朋友?!?/br>純白的帽檐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稍稍化著淡妝,陳柔恩愣在那兒,眼睛直了。門房仔細(xì)瞧了瞧他,肯定地說:“不認(rèn)識?!?/br>“九、九、九……”背后有人啾啾。文咎也回過頭,大紅的樓梯上站著一個女孩子,長頭發(fā)大眼睛,挺漂亮,只是那身打扮……陳柔恩穿著一套典型的“九爺風(fēng)”嘻哈裝,熒光t恤肥褲子,手腕上還套著個骷髏護(hù)腕,噔噔噔跑下來。“小陳姑娘,”門房探著頭問,“你們認(rèn)識?”陳柔恩漲紅了臉,太興奮,光顧著盯偶像,沒答話。“認(rèn)識。”文咎也順?biāo)浦?,朝她挨過去。“哦——”門房看他們往一塊兒一站,那個身高、長相,還有麻袋似的衣服褲子,怎么看怎么般配。陳柔恩領(lǐng)文咎也上樓,心跳過速,說話磕巴:“寶、寶處在三樓……的練功房!”文咎也嗯一聲:“我自己上去?!?/br>他長腿一邁,幾步跨上高高一截樓梯,拐過緩步臺,留下一句:“謝了?!?/br>陳柔恩盯著那片亮白的身影,一副“我家哥哥最帥”的花癡表情,中氣十足地喊:“不謝!”練功房的門敞著,入眼是一塊“煙波致爽”的中堂,水墨大字下是正穿著水衣踢圓場的寶綻,腳背漂亮地勾起,一踢,帶著短促的風(fēng)聲。“為什么叫你寶處?”文咎也走進(jìn)去。寶綻倏地轉(zhuǎn)過身,驚訝地看著他。文咎也掀掉帽子,抓散頭發(fā),有些邪氣:“處男的處?”“緋聞男友”找上門,寶綻懵了:“你怎么……”“我問藍(lán)天要的地址?!?/br>寶綻的表情不大自然:“怎么不先打個電話……”“先打電話你能讓我來?”文咎也向他走去,揚著下巴,挑起眉毛。寶綻別開臉,不想面對他。“喂,”文咎也開玩笑,“咱倆在網(wǎng)上都是親過睡過的關(guān)系了……”“你別胡說!”寶綻壓著聲音,像是怕人聽。文咎也馬上知道他不是那種能隨便開黃色玩笑的人,識趣地噤聲。空蕩蕩的練功房,靜了好久,寶綻猶猶豫豫開口:“網(wǎng)上說咱倆……那樣,我怎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