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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儂:“匡哥,過年好啊。”匡正沒工夫跟他閑聊:“我找寶綻?!闭f著,他側(cè)身要進去。“哎,”應(yīng)笑儂把腳一伸,笑呵呵攔住他,“寶綻不在?!?/br>匡正瞇起眼,掏出手機,把微信留言給他看:“寶綻說他過來了。”“是來了,”應(yīng)笑儂有點刁難的意思,“又走了。”匡正才不信他的鬼話,越過他往屋里看:“他能上哪兒?”“讓小先生接走了,”應(yīng)笑儂倚著門,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你來得也太慢了,走了一個多小時了?!?/br>匡正瞪著眼,難以置信,他想不到這么會兒功夫就被小先生鉆了空子,更想不到寶綻真的會跟那家伙走。他鐵青著臉,轉(zhuǎn)身下樓,大衣甩起啪地一響。到樓下,他叫了個車,然后抽了根煙,給小先生打電話。“喂,”那邊接起來,帶著笑意,“匡總?!?/br>“你在哪兒呢?”匡正很不客氣。小先生愣了愣:“有什么事?”“少廢話,”事關(guān)寶綻,匡正異常強勢,“在哪兒,地址給我?!?/br>小先生沉默以對。“怎么著,”小先生這種人,匡正知道怎么讓他說話,“怕了?”小先生輕哼,語氣冷硬:“我在畫室?!?/br>匡正比他還冷:“地址?!?/br>電話隨即掛斷,幾秒鐘后,短信提示音叮地一響,一條地址發(fā)過來。何勝旌的畫室在南郊,傍著護城河,春夏應(yīng)該是一片綠柳成蔭水波澹澹的景象,但寒冬還沒過去,冰封的河面和嶙峋的枯枝給古色古香的院落添上了一份蕭索。院子不小,附近的幾條街上不時有無人機掠過,院墻每隔三五米就支出一只攝像頭,門里門外全是西裝革履的保鏢,還有狗,比特犬,兇猛駭人。匡正跟著私人管家進院子,繁復(fù)的中式布局,飛檐、廊廡、涼亭假山,難以想象這只是一間畫室。幾道門檻過去,在三進院的堂屋向右拐,進東暖閣,撲面一股刺鼻的氣味,是各種稀釋劑混著油彩的味道。小先生斜靠在一張金絲楠木的羅漢床上,敞著襯衫,胸口掛著一塊純金佛牌,對面站著一個全裸的黑人模特,擦過油似的肌膚,大得空洞的眼睛,見到匡正,披上睡衣,光著腳走出去。匡正掃視屋子,直接問:“人呢?”小先生盯著他,淺淡的眸子幾乎看不見瞳孔:“誰?”這一路,匡正已經(jīng)夠躁了,沒心情跟他兜圈子:“何勝旌,你是個聰明人,”他站到羅漢床前,居高臨下,“寶綻是我什么人,你門兒清。”小先生仰視著他,沒答話。“要是不夠清楚,我再跟你明確一下,”匡正俯下身,像某種極富攻擊性的動物,和他臉對著臉,“我們是一個桌上吃飯,一張床上睡覺,錢放在一個戶頭,將來名字要寫在一張證書上的關(guān)系。”太近了,小先生不自在地后移。“清楚了嗎,”匡正偏過頭,湊著他的耳朵,“清楚了就把人交出來。”小先生挑了挑眉,換個舒服的姿勢:“人沒在我這兒?!?/br>匡正眼神一動,一把揪住他的襟口。小先生纖毫不亂:“誰跟你說人在我這兒?”匡正單手脫大衣,準(zhǔn)備跟他來橫的。“寶老板本人嗎?”不,是應(yīng)笑儂,匡正脫衣服的手一滯,那是個玩死人不償命的主兒,寶綻受了氣跑到他那兒,他反手?jǐn)[自己一道太可能了。“我約了寶老板,”小先生看表,“一個小時前,但他把我拒了?!?/br>匡正有點懵,他之所以相信應(yīng)笑儂的話,就是覺得寶綻在家里受了委屈,小先生又恰好請他,他跟著走是情理之中,但事實是寶綻并沒來,即使在自己這兒受了傷,他也沒有接受別人的邀約。“夠沖動的,匡總,”小先生指著他揪著自己襯衫的手,“電話里你不禮貌,見了面還跟我來這套,你當(dāng)我外面的人都是擺設(shè)?”“何先生,”匡正松開鉗制,但氣勢上不服輸,“這里不是清邁?!?/br>“拋開外交豁免權(quán)不談,就憑我家的面子,”小先生懶靠著羅漢床的床圍,挽起襯衫袖子,“這個院子四面墻以內(nèi),我可以為所欲為?!?/br>匡正不否認(rèn)他的背景,向后退了兩步,小先生從羅漢床上下來,活動著手腕:“現(xiàn)在該我興師問罪了,匡正?!?/br>匡正不怕他,脫掉西裝解開襯衫,正要摘表,小先生一個擺拳揮過來,目標(biāo)是太陽xue,匡正下意識抬臂一搪,力道極大,整條胳膊從受力點向兩側(cè)的肌rou全麻了。小先生吹了聲口哨:“反應(yīng)不錯。”“泰拳?”匡正甩著胳膊。小先生興致勃勃地問:“是誰把你耍了?”匡正這把糗大了,碾著牙說,“應(yīng)笑儂?!?/br>小先生有印象,在如意洲的戲牌上見過:“那個唱女角兒的小天仙?”對,一個假娘們兒??镎龜[開架勢,他也正經(jīng)練過搏擊,不懼這種場面。“有意思,”小先生卻收了手,回身拿起手機,“熱搜上那個獨眼美人,是你家的?”匡正一怔,獨眼……他指的是陸染夏。“我在中國藝術(shù)圈有些朋友,”小先生點開微博,放大陸染夏的照片,“圈里平白無故冒出這么一位,背后一定有資本運作,恰巧你家在做畫家,所以我合理推測?!?/br>“不錯,”匡正直接承認(rèn),“是我家的,粉雞的作者。”小先生點點頭:“編了個好故事?!?/br>匡正知道他有興趣:“一只五百塊的雞,要賣給你這個級別的買家,提前把雞做好,是我的分內(nèi)事。”“匡總,”小先生扔下手機,“這只雞我要,多少錢你開價就好了,藝術(shù)就是藝術(shù),別像小明星似的炒來炒去?!?/br>“我要賣的可不只是一只雞,”匡正昂著頭,系好襯衫扣子,“借著這只雞,我要把萬融臻匯做成中國私銀領(lǐng)域藝術(shù)品交易的一哥,”他穿上西裝,拎起大衣,“我的胃口是整個市場,不是一個畫家、幾幅畫。”小先生詫異,他一直以為匡正就是個賣畫炒畫的商人,“匡總,”他喜歡有眼光有雄心的家伙,尤其是和藝術(shù)品有關(guān),“對泰拳有沒有興趣?”匡正斜他一眼,不置可否。小先生按下羅漢塌旁的一個按鈕:“改天約你?!?/br>暖閣的門隨即打開,訓(xùn)練有素的私人管家走進來。已經(jīng)是動過手的關(guān)系了,匡正不跟小先生客氣:“派輛車送我一趟?!?/br>小先生不解:“沒開車?”匡正嘆氣:“駕照有點問題?!?/br>小先生笑了:“用我的車。”勞斯萊斯幻影,純液晶儀表盤、華麗復(fù)古的桃心木、航空級真皮座椅,優(yōu)雅平穩(wěn)地送匡正離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