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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阿姨”,匡正說他沒爸沒媽,可依匡mama看,這孩子的家教比很多有爸有媽的年輕人都強:“啊對,阿姨隨口一說的,”她瞧著寶綻手里的巧克力,知道他在緊張,“快吃呀,要化了。”寶綻吃不下去,他直覺今天的匡mama是有備而來。果然,她接著問:“對了小寶兒,你二十八了,交過幾個女朋友?”寶綻心里咯噔一下,低下頭。“哦喲,還不好意思了!”匡mama和藹地笑,“和阿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過完年你小正哥去相親,你要是沒女朋友,阿姨給你也介紹一個?!?/br>相……親?寶綻倏地抬起頭,傻傻看著她。匡mama也看著寶綻,五十多歲的人了,一眼就瞧出他眼里的刺痛和不安。“阿姨,我……”寶綻移開眼睛,輕聲說,“沒交過女朋友?!?/br>匡mama猜到了,畢竟兩個孩子偷偷好了十年,匡正又是個管人管得厲害的主兒:“真的假的,”她仍笑著,嘴角上彎,神情卻復雜,“現(xiàn)在的男孩子,哪能沒談過女朋友……”寶綻眉頭微蹙,昂貴的巧克力在指尖上慢慢融化。“小正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匡mama盯著他柔和的側(cè)臉,“哦喲作天作地的,工作嘛也是比別人好一點,女朋友隔三岔五地換,都是跳舞的女孩子,腿老長的,那個……他沒教你談一個?”寶綻把巧克力放回盒子里,手指上粘了幾塊褐色的污漬:“沒有,”他笑著,是硬擠出來的,“原來劇團效益不好,我也沒什么錢,沒接觸過女孩,好女孩……可能也看不上我,就沒強求。”“怎么是強求呢,傻孩子,”他這些話,匡mama聽了很心疼,可心疼歸心疼,該說的還是要說,“小寶兒啊,你這么大沒交女朋友,不會是……那個吧?”寶綻特別敏感,馬上意識到她問的是什么:“阿姨你……說哪個?”“就是那個嘛,”匡mama壓低聲音,好像這是一件很壞很丟人的事,“你們年輕人叫什么來著……搞基!”寶綻的睫毛顫了顫,臉色眼見著不對了,仿佛每一處毛細血管里的血液都褪去,整片面頰變得青白。“小寶兒?”他這樣子把匡mama嚇著了,她以為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輕浮,寶綻和他兒子一樣,不把和男的胡搞當回事,可看他當下的反應,匡mama突然后悔,后悔不過腦子問出了傷人的話。“阿姨,我……”寶綻絞著手指,指尖的巧克力蹭到手背上,有點臟。匡mama從茶幾上抽了張紙巾,細心地給他擦。可能是這個暖心的舉動,讓寶綻鼓起勇氣,轉(zhuǎn)過頭,直視著她。匡mama離他很近,看得清寶綻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甚至在那雙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殘忍的自己。“我……”寶綻的眼圈微紅,和匡正的那些事,那些荒唐放肆,他對這位mama有愧,“對不起,阿姨?!?/br>匡mama愣愣盯著他。“我其實……”寶綻的嗓子在顫,聽得出來,有些壓抑了許久的話,他想說出來,不顧丑,不顧疼,只為了給她一個交代。這個傻孩子,匡mama的眼圈也紅了,明明只要笑著說一句“阿姨你別亂想,我不是那種人”,撒一個無所謂的謊,就能死不認賬,他卻實心實意,鄭重地認錯。匡mama忽然不忍心,不忍心傷害這樣真誠的孩子:“哎呀小寶兒,你看阿姨這腦子,餓了吧,鍋里蒸了小包子的!”她匆匆起身,把寶綻一個人留在沙發(fā)上,寶綻怔了一會兒,恍然回頭,看她在冒著熱氣的灶臺邊忙碌,矮小的背影,待人卻寬厚。包子不大,掐著整齊的褶兒,匡mama撿出來碼在盤子上,無奈地嘆一口氣。她今天本來想趁匡正不在,和寶綻打一場太極,沒想到這孩子至真至純,叫她狠不下心。匡mama撿包子的功夫,寶綻上樓打了個電話,滿腔的憂心和煩亂,在聽到匡正聲音的一剎那,煙消云散——“寶兒?”他哥只是輕輕叫了他一聲。寶綻整個人松下來,靠著墻,撒嬌似的:“哥……”“怎么了?”匡正喜歡他這樣,像不好哄的小貓兒終于翻出肚皮,軟軟地叫。“沒有,”寶綻的聲音悶悶的,說了三個字,“想你了?!?/br>匡正在電話那邊睜大了眼睛,這是寶綻第一次說想他,他簡直受寵若驚,立刻說:“我現(xiàn)在回去。”“哎別,”寶綻怕耽誤他工作,“等你下班的,我給你燉排骨,阿姨還包了包子。”“我這兒沒事,”匡正把電腦關(guān)機,起身去穿大衣,“眼看著三十兒了,再大的業(yè)務年后再說。”“哥……”寶綻欲言又止的,忐忑地跟他坦白:“我今天去泱泱娛樂了?!?/br>匡正開門的手一頓:“……哦?!?/br>這個選擇,寶綻知道他不贊成,明天給團里開會,可能也沒人會贊成,但他打定了主意:“我想……”“想做什么就去做,”匡正扭開門,大步踏出去,“決定走哪條路,將來走成什么樣,哥都陪著你?!?/br>寶綻張著嘴,下意識屏住呼吸。“你的人生,如意洲的未來,你說了算,”匡正語氣平穩(wěn),但充滿了力量,“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立起來,寶兒,我想看你立得漂亮?!?/br>一瞬間,寶綻的眼眶灼熱,沒拿電話那只手緊緊攥著,指甲陷進掌心,不是疼,是洶涌澎湃的愛。匡正走進電梯,嘴唇貼近話筒,輕輕碰了一下,低聲說:“哥愛你?!?/br>寶綻的臉騰地紅了,轉(zhuǎn)身對著墻壁,他不知道,電話那邊的匡正沒比他好多少,那么油一個情場老手,冷不防說出這種rou麻話,自己也受不了。情到深處,再拽、再爺們兒的男人,也不過是一個冒著傻氣的二逼。收起電話,叮地一響,電梯門在一樓打開,匡正昂首闊步,眼前是萬融臻匯鋪著豪華地毯的圓形大廳,客戶經(jīng)理和財富顧問來來往往,電話聲此起彼伏,窗外的日光照進來,照亮他的天下。正前方,小轉(zhuǎn)門滑了半圈,接待小姐微笑著迎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焦點,還是那件蹩腳的黑羽絨服,不同的是,他身后跟著一個人。匡正停步,瞇起眼睛。跟著覃苦聲進來的,是個身材偏瘦的年輕人,也是一身黑羽絨服,賣場過季打折399送手套那種,穿在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纖細,陰冷、孤傲,是藝術(shù)家特有的頹喪不羈。“金刀,大誠?!笨镎蜣k公區(qū)偏了偏頭,伸出右手。覃苦聲隨即握過來,一側(cè)身,亮出背后的人:“匡總,畫家我?guī)砹恕!?/br>匡正和那人四目相對,略長的頭發(fā),不大自然地遮住左半張臉,精致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