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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寶綻給了他一腳,讓他滾樓上去。挨著罵,匡正也不走,死皮賴臉往門口的沙發(fā)上一坐,開始打電話。跨國電話,嘰里咕嚕全是英文,聽得寶綻一愣一愣的,沒幾個回合,匡正給馮寬發(fā)微信:我這邊搞定,等你的消息。他收起手機,見寶綻收拾得差不多了,看一眼表,十一點零五:“該睡了?!?/br>寶綻坐在床邊拍枕頭,沒理他。“這床……”匡正摸著下巴,“好像比主臥的大?!?/br>寶綻冷冰冰回他一句:“一樣大?!?/br>“是嗎,”匡正又壓了壓床墊子:“嗯,比主臥的軟?!?/br>“你到底要干什么?”寶綻嫌他煩。“這床我還一回沒睡過,”匡正沖他笑,“要不今晚我在你屋對付一宿……”寶綻迎面把枕頭扔到他臉上,匡正眼前一黑,被拽著胳膊推出去,接著砰地一聲,房門在背后關(guān)上。“哎?寶兒!”匡正難以置信,他在自己的房子里吃了閉門羹,“怎么回事?怎么還趕哥呢!”“我睡了,”寶綻隔著門說,“你也回去睡吧?!?/br>匡正凄涼地杵在門外,有點傻眼,明明住到了一棟樓里,距離卻比以前還遠了,早知道……他就不攛掇寶綻搬家了。他耷拉著膀子上樓,沖了個澡,噴上助眠的淡香精,在空蕩蕩的大床上躺下,忽然不習慣,不習慣一個人的夜,不習慣一伸手,只摸到微涼的床單。第二天早上,兩人在餐廳碰面兒,寶綻一臉的神清氣爽,再看匡正,目光呆滯、沒精打采,死氣沉沉在桌邊坐下。“怎么了哥,”寶綻往剛烤好的面包上抹果醬,“沒睡好?”“睡得好,”匡正一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卻嘴硬,“睡得特別好!”寶綻沒說什么,把餐刀擦干凈,背過身,抿著嘴偷笑。吃過飯一起上班,萬融臻匯離如意洲三個路口的距離,步行只要半小時,匡正平時總要約個午飯,今天卻什么也沒說,放下人開車就走。到了公司,一樓在做軟裝,全員搬到二樓大廳辦公,這一層是貴賓室,用來接待私密客戶,所有房間都做過隔音處理,咖啡色的磨砂墻紙,墨綠色的復古絨面椅,家具一水兒的精黑色,很有歐洲老牌私銀的深沉持重。馮寬的消息昨晚就到了,對方同意跟萬融臻匯合作,還附上了聯(lián)系方式,匡正按著號碼撥過去,接電話的是位女士:“您好,”聲音刻板,不是客戶本人,“總裁辦公室?!?/br>“您好,萬融臻匯,匡正?!?/br>“匡先生,我一直正等你電話,”對方高高在上,一句寒暄客套都沒有,“謝總和家人今晚五點二十的飛機飛樟宜機場,十二點落地,隨后就要入住,你加我微信,我把全員信息發(fā)給你。”“沒問題,”匡正還想問一些細節(jié),“謝總……”“那先這樣,”對方打斷他,“有事我們再溝通。”電話掛斷。冷漠且傲慢,顯然沒把萬融臻匯放在眼里,匡正只挑了挑眉,放下手機繼續(xù)辦公——自從干了私銀,奇葩見多了,連脾氣都變好了。十點半,段釗到了,一身藏藍色的收腰西裝,頭發(fā)風sao地攏向腦后,一樣是油頭,他不像代善那么流俗,反而有種花花公子的瀟灑勁兒。“老板!”他越過夏可、黃百兩、來曉星,直奔匡正。匡正抬頭掃他一眼:“西裝不錯,”然后下新任務,“三點半,你跟我去趟機場?!?/br>段釗的狐貍眼兒唰地亮了,有股要撲人的兇猛:“又來活兒了?”匡正沒正面回答,而是說:“保持這個狀態(tài),把自己磨利了,跟我沖鋒陷陣?!?/br>“放心,”段釗自己拎了把椅子到他桌前坐下,“你指個方向,我立馬竄出去?!?/br>夏可回頭瞥一眼,拿筆桿捅身邊的黃百兩:“我說小百,金刀不是和老板最不對付嗎,怎么才兩天,這么奴顏婢膝的?”“嗯?”黃百兩在核對裝修公司的報賬,“他個雙重人格,你管他干什么。”夏可又回頭,看段釗在匡正桌前那個眉飛色舞的樣兒,直撇嘴:“跟我們說老板怎么怎么不好,自己跑到老板面前去獻殷勤?!?/br>“人家談工作呢,”黃百兩蹙眉,“你要是有工作,你也去說?!?/br>“原來老板沒事總盯著我,”夏可翻著眼睛嘀咕,“現(xiàn)在他往那兒一貼,老板都不理我了……”“你不是最煩他盯著你嗎,還說人家性取向有問題?!?/br>“我可沒說!”夏可扒著黃百兩的胳膊,“小百你可不能……”黃百兩一把推開他的下巴:“去,上那邊待著去,這幾個數(shù)我算錯好幾遍了?!?/br>“小百……”除了夏可,人人手上都有活兒,一晃就到中午,匡正想起他還有筆桃花債要還,跟段釗交代一下接機的事兒,開車上世貿(mào)。還是上次那家廣式茶餐廳,甚至還是上次那個位置,不同的是杜茂茂,她穿了一身粉紅色低胸連衣裙,雖然是短發(fā),但染了柔和的顏色,匡正在她對面坐下,發(fā)現(xiàn)她口紅的色號也變了,一抹水潤的草莓紅。匡正今天要送機,特地穿得莊重,一絲不茍的黑西裝,配奶油色領(lǐng)帶,頭發(fā)優(yōu)雅地梳起來,一副修養(yǎng)和品味并重的好男人樣。兩人看到和上次截然不同的對方,都吃了一驚,“杜小姐好,”匡正先打招呼,“吃點什么?”杜茂茂上次回的是“隨便”,這次仔細看了菜牌,點了兩道招牌菜,服務員正要下單走菜,匡正叫住他:“再為女士要一份甜品,”他征求杜茂茂的意見,“焦糖布???”杜茂茂的顴骨微紅,抿了抿油膩的唇釉,輕輕點頭。服務員離開,桌上靜了,匡正沒急著說話,杜茂茂略低著頭,把鬢發(fā)捋向耳后:“你……和上次不太一樣?!?/br>匡正微微一笑:“杜小姐和上次也不太一樣?!?/br>女為悅己者容,杜茂茂笑了。“其實……”匡正準備裝彈,一發(fā)上膛,“上次我不小心聽到杜小姐講電話,聽你談起婚姻,似乎對這種生活不感興趣”杜茂茂一愣,到她這個年紀,經(jīng)歷過幻滅的愛情,飽嘗過逼婚的摧殘,談起婚姻時難免有些激進:“啊……玩笑話,有時候……”她平和地看向匡正,“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回些面子?!?/br>匡正沒想到她這么坦率,優(yōu)秀的職場女性果然和他交往過的那些傻女孩不一樣,有勇有謀,知道在什么情況下以怎樣的方式示弱。后頭的話,匡正反而說不出來了。“匡先生上次穿了一件粉西裝,”這回換杜茂茂舉槍,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他,“是有意的吧?”都是明白人,匡正不裝傻,稍一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