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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吃喝拉撒!”匡正考慮的不是一年,而是萬融臻匯的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他沒說話,轉(zhuǎn)動椅子望向窗外。“匡總,不是你說的嗎,”段釗試圖說服他,“只要我們齊心,天地都他媽會變色!我昨天跟那孫子喝到今早三點(diǎn)多,胃都喝抽了才把他約下來!”匡正的手指在皮面扶手上反復(fù)摩擦,仍然沒動。“你相信我一次,”段釗幾乎是懇求,“你信我一次,老板!”他終于改口了,沖著這句“老板”,匡正一腳踏地轉(zhuǎn)回來:“你能和這個人吃上飯,怎么沒早做他的生意?”“原來我們沒有商行的資源,”段釗指的是馮寬,“現(xiàn)在你來了,帶著萬融的人脈和資金,現(xiàn)在什么樣的大佛我都敢拿下!”匡正垂下眼睛,在思考。“今晚九點(diǎn)半,”段釗灼灼盯著他,“迎賓街的老廣味道。”入夜,匡正坐著段釗的車,準(zhǔn)時來到老廣味道門口,不大的門臉,他們上二樓,一進(jìn)包廂,圓桌后頭坐著個笑呵呵的白胖子,面前是吃了一半的燒鵝。“佟哥!”段釗滿臉堆笑,領(lǐng)著匡正進(jìn)去,“這是我跟你提的,我匡哥!”匡哥?匡正瞥他一眼,這小子雙重人格犯起來怪嚇人的,“佟總,”他打招呼,剛要在桌邊坐下,姓佟的擦著手站起來,去衣架上拽下外套,一副要走的樣子。匡正杵在桌邊,看向段釗。段釗連忙問:“佟哥?”“走啊,”佟胖子穿上肥外套,顯得體積更大了,一副腰纏萬貫的煤老板樣,“不是談事兒嗎,飯桌上亂七八糟的怎么談?!?/br>那哥們兒你約在飯店?匡正心里嘰歪,面兒上云淡風(fēng)輕:“佟總說的是?!?/br>他和段釗都是空著肚子來的,這會兒挨著餓重新上車,跟著佟胖子的白色寶馬開出迎賓街。本以為是去他公司,或者什么茶樓會所,沒想到這車一開就開了一個多小時,直接開出市區(qū),到了周邊一個郊縣。縣城和市中心不一樣,十一二點(diǎn)到處黑黢黢的,老遠(yuǎn)就看前頭有一個大燈箱,七彩燈打出“哥哥醉”幾個字,佟胖子奔著那片燈開,到了地方匡正一看,是個商務(wù)ktv。佟胖子咬著牙簽下車,沒叫他們,自己往店里走,匡正和段釗趕緊跟上,一進(jìn)門,眼睛差點(diǎn)沒晃瞎——從地板到墻壁再到吊頂,全貼著金紙,燈光一打,像他媽西方極樂世界,和店門口橫幅上的宣傳標(biāo)語一個風(fēng)格:渡你成仙。匡正腦子里只閃過兩個字:魔幻。他硬著頭皮往里走,一條十多米的長走廊,兩邊各立著一面封閉玻璃,玻璃那頭是打通的大房間,屋里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女孩,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看著手機(jī)、銼著指甲、沒心沒肺地嘻嘻哈哈,唯一的共同點(diǎn)是都畫著大濃妝。匡正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在香港、倫敦、新加坡都待過,三十二歲干到執(zhí)行副總裁,露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傻樣兒,看呆了。“姓匡是吧,”佟胖子招呼他,“要哪個,自己點(diǎn),你買單?!?/br>匡正看著玻璃墻里那些被物化了的女孩,產(chǎn)生了一種強(qiáng)烈的反胃感,在富美華,他給正彩張總的夫人擦鞋,人蹲下去了,但人格立著,現(xiàn)在這佟胖子是讓他連人格都蹲下去,他不干:“不了,我沒興趣。”決然的六個字,佟胖子不高興了:“怎么個意思,老弟,瞧不起哥哥領(lǐng)這地方?”段釗趕緊拿胳膊肘頂他。“怎么可能,”匡正笑了,他也逢場作戲,在翡翠太陽也摟過不認(rèn)識的女人,但那不一樣,那些女人是自由的,不像這些麻木的鄉(xiāng)下女孩,如同貓兒狗兒或是一件廉價的物品,被擺在櫥窗里任人挑選,“我……”他抽出根煙咬上,含混地說,“對女人沒興趣?!?/br>這話一出,別說佟胖子,段釗都愣了。“我是大老粗,”佟胖子上下打量他,“你可別蒙我!”匡正甩上打火機(jī),慢慢吐著煙圈,什么也沒說。沉默有時是最好的語言,佟胖子消化了一下,還挺熱心,問旁邊點(diǎn)單的服務(wù)員:“你們這兒有男的嗎?”“沒有,”服務(wù)員苦著臉,一嘴難辨的口音,“要那個,你們得去隔壁縣?!?/br>“沒轍了,老弟,”佟胖子不再為難他,和段釗一人點(diǎn)了一個,摟著進(jìn)包房。房間布置和城里一樣,大屏幕、觸控點(diǎn)歌臺、鐳射燈,一樣都不少,屋子中間的小茶幾上擺滿了冰鎮(zhèn)嘉士伯,密密麻麻少說有五六十瓶,佟胖子的大屁股往沙發(fā)上一坐,告訴服務(wù)員:“全給我起開?!?/br>這是要血拼,匡正和段釗對視一眼,在佟胖子身邊坐下。餓著肚子,匡正直接對瓶兒吹,很有誠意地干了一瓶,開門見山:“佟總,你需要流動資金,我們?nèi)f融臻匯可以為你提供……”佟胖子拿起酒,聽都沒聽,轉(zhuǎn)身猛灌懷里的小姑娘,匡正看他那個腦滿腸肥的樣子,火兒騰地竄起來,忽然,他咂摸咂摸嘴里的味兒,好像不對勁,對著光看酒瓶上的包裝,原來不是“嘉士伯”,是他媽的“喜大伯”。匡正叮地把酒瓶撂下,冷著臉翹起二郎腿,不說話了。那邊佟胖子掃他一眼,沒看見似的,(這里有幾個字不便出現(xiàn))站起來,兩個人rou麻兮兮地合唱“知心愛人”。這歌匡正跟寶綻也唱過,那么美好的夜,那么真摯的情,全被這死胖子和狗屁商k給糟蹋了,賣理財?shù)牟桓?、胃部?qiáng)烈的灼燒感、假酒和玻璃墻女孩,還有想立刻回家見寶綻的心情,匡正忍無可忍起身,踢開門拂袖而去。段釗馬上去追他,在ktv金碧輝煌的長走廊上喊:“老板!”匡正沒理他。“姓匡的!”段釗吼,“你給我站住!”匡正這才停步,甩起西裝下擺,掐著腰瞪他:“那姓佟的要干什么!”他怒氣正盛,“到底是他缺錢,還他媽是我們?nèi)卞X!”隔著幾米,段釗不跟他嗆,歪著頭,那股蛇似的陰勁兒又上來了:“萬融投行真是養(yǎng)大爺?shù)牡胤?,這才哪兒到哪兒,您就受不……”匡正幾步過去,揪著領(lǐng)子把他頂?shù)綁ι希蟾攀沁@個庸俗的ktv,那瓶劣質(zhì)的假酒,讓他放下所有的審慎和修養(yǎng),變成一頭橫沖直撞的野獸。“怎么著,要打人?”段釗挑眉看著他,“你幻想那什么高凈值客戶他媽在哪兒呢?這兒!”他指著天花板,“這個惡心的ktv才是現(xiàn)實!我們就是在和這幫土老板打交道,我們得從他們身上弄錢,我們在公關(guān),老板!”“不是幻想,”匡正很清楚萬融臻匯的未來是什么樣,他正一步步向著那個目標(biāo)前進(jìn),“你們得相信我。”“你先相信相信我行嗎大哥,”段釗推開他的手,捋著襯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