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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窄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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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44、四四

時闊亭回如意洲,還隔著一個路口,就看前面熙熙攘攘圍著一群人,個個舉著手機,像是出了什么事。

他跑上去,人擠人的看不清,只見大大小小的手機屏上全是一個身影,淡粉色,一對杏眼,兩抹紅脂,是顧盼生輝的應笑儂。

時闊亭翻個白眼,這小子,玩含情脈脈真是一把好手。

路人輪番等著合影,爭爭搶搶少不了吵幾句,時闊亭看場面挺亂,沒走開,掏出手機在旁邊待著。

男的女的都有,搭個肩碰個背,都很規(guī)矩,只有兩個老外,拽著應笑儂的手非跟他貼臉,應笑儂不干,圍觀群眾也不干,兩邊你一言我一語,吵起來了。

時闊亭收起手機往里擠,那倆老外不會中文,用英語跟大伙吵,嘰里咕嚕一句也聽不懂,時闊亭喊應笑儂,讓他趕緊出來。

應笑儂揚起水袖作勢要走,倆老外可能是氣急敗壞,也可能是借題發(fā)揮,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拉住了死活不放。

這下人群翻兒了,這是明目張膽欺負人,是當街耍流氓,是在我們的大街上公然調(diào)戲我們的“女人”,好幾個大學生已經(jīng)擼胳膊挽袖子,要上去干一架。

一看這形勢,時闊亭氣沉丹田,大吼了一聲:“都給我靠邊兒!”

那嗓子亮的,把這么多人全鎮(zhèn)住了,趁著這個當口,他擠進去,攬著應笑儂的腰把他往外帶。

最先有反應的是外圍的女孩子們,雖然看不清,但她們知道“救美”的是個高個子帥哥,少女心發(fā)作,響起一片不小的尖叫。

那倆老外也反應過來,一左一右搭住時闊亭的膀子,沒說話,但眼神發(fā)狠,顯然是不讓他好走。

時闊亭也不是吃素的,練了這么多年功夫,學了那么多“兩肋插刀”的戲碼,把應笑儂往外一推,反身瞪回去:“怎么的,金毛兒,想練練?”

那倆外國人比他矮,但很壯,胳膊把T恤袖口撐得滿滿的,人群里馬上有人喊:“小伙子,別跟他們硬碰,外國人,出了事兒你倒霉!”

“外國人怎么了!”年輕一點的咽不下這口氣,慫恿時闊亭,“外國人就能侮辱我們的國粹?大哥,揍他!”

時闊亭的脾氣應笑儂知道,關鍵時刻根本摟不住火兒,果然,他一手掩胸一手跨步,眼看要出拳,下一秒,應笑儂搭住他的胳膊,使了點小勁兒,眉含春眼含笑,抖著水袖走上去。

“Hey,pussy!”那倆外國人樂了,滿臉的無恥下流。

“他罵人!”有聽得懂英語的,立刻喊。

應笑儂彎起海棠色的嘴角,把時闊亭往身后拽,也不顧薩爽的囑咐,一張嘴,一句流利的英語:“Getoutofmyface,pervert!”

讓人驚的不是傳統(tǒng)戲曲演員說英語,而是那把嗓子,清脆明亮,婉轉低沉,分明是個男孩子。

那倆外國人有點懵,圍觀群眾很快回過味兒來,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哈哈大笑,笑這倆外國人跑到中國來耍流氓,還耍錯了對象,被人家當面嘲了一臉。

“He’saboy!”有欠兒的,湊上去告訴他們。

“Yeah,youbloodyblind!”

“這下youknow了吧!a文化bigbigdeepdeep,你們連公母都分不清,還跑這兒耍whatliumang!”

中國人的嘴損起來毫不留情,那倆人又茫然又懊火,一分鐘也待不下去,轉身想走,大伙哪那么容易放過他們,追著趕著,看相聲似的,發(fā)出持續(xù)的噓聲。

時闊亭的勁頭還沒過去,也要上去摻一腳,應笑儂硬把他拉回戲樓:“干什么你,自己家門口發(fā)什么瘋!”

“你管我呢,”時闊亭把手拽回來,“他們活該!”

“寶處不在,”應笑儂邊上樓邊摘鬢花,“我要是不管,你這孫猴子不成精了?”

“還不是你惹的是非?!睍r闊亭看他偏頭摘花那個樣子,柔媚嬌麗,配著紅漆的闌干,著實漂亮。

“哎,”應笑儂嘆一口氣,很自責的,“沒辦法,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紅顏禍水起紛爭,我以后注意?!?/br>
時闊亭一口痰堵在嗓子眼兒,特別想呸他一下,什么柔媚、嬌麗,通通叉掉,這就是個戲精上身的糙老爺們兒。

“寶處還沒回來?”到二樓,應笑儂往寶綻那屋瞧。

半圓的一條弧形走廊,休息室按著資歷排,寶綻在最里頭,然后是鄺爺、時闊亭,接下來是他和陳柔恩、薩爽,“可別碰上什么事,”應笑儂有點擔心,“他要是有事,我可得去拼命?!?/br>
“得了吧,”時闊亭掏出鑰匙,“你以為他是你?”

應笑儂瞪他一眼,開門進屋。

“阿嚏!”寶綻抱著一沓傳單,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在如意洲后身的步行街,街面很寬,兩旁是鱗次櫛比的高端奢侈品店,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但這條街還是第一次來,街上的人和別處不大一樣,個個都像匡正,有種不屑于把眼睛往下瞧的樣子。

那些人看見他和他手里的傳單,先是蹙眉,然后繞著走開,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細菌病毒,沾上就甩不掉似的。

寶綻局促地站在繁華的街頭,宣傳單遞了幾次,都被不著痕跡地躲開,他一抬頭,看前邊有個咖啡座,客人不多,三兩個先生,一位女士。

他鼓足勇氣過去,盡量不惹人厭,低聲說一句“傳統(tǒng)文化,請多支持”,然后把傳單壓在煙灰缸底下。

即使這么小心,那些人也不給面子,仿佛有種天然的傲慢,寶綻還沒走,他們就把傳單抽出來,翻手扔在地上。

一瞬間,寶綻的臉白了,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頁紙,但那上頭是如意洲,是他和大家伙的希望,這么被人甩在腳下,他心里頭疼。

拳頭攥了又攥,好半天,他彎腰把紙撿起來,沒說什么,默然轉身,這時背后有人叫他:“哎,等等!”

寶綻繃著嘴角回過頭,見是座上唯一的女客人,四十多歲,一頭利落的短發(fā),灰藍色的指甲間夾著一根香煙,朝他招了招手。

寶綻平復一下情緒,走過去。

“坐,”她說,彈了彈煙灰,“傳單給我看看?!?/br>
聽她說要看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