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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所以要表現(xiàn)得特別抵觸,”匡正把燒鴿子換了個手,“像我們這種純直男就特別坦蕩。”寶綻露出迷惑的神色:“直?”匡正看他一眼:“你什么都不懂,怎么活到今天的?”寶綻瞪他:“我懂那些干嘛?”匡正想了想:“算是常識吧?!?/br>寶綻不同意:“男的怎么可能喜歡男的呢,那都是瞎傳的,你見過同性戀嗎?”見過,匡正原來在倫敦的同事就是,但瞧見街燈下寶綻懵懂的臉,他搖了搖頭:“沒見過?!?/br>“還是的吧,人家可能就是感情好,”寶綻靠過去,小聲說,“我也和男的一張床上睡過覺,我也是同性戀了?”他們是zuoai的,用一種聳人聽聞的方式,匡正緘默不語,換了個話題:“一直想問你,你怎么戴著個女孩鐲子?”寶綻下意識握住左手,半晌才說:“是我媽留給我的?!?/br>匡正懂了,默默點(diǎn)個頭。“我很小我爸就不在了,我媽……”寶綻嘆息,回憶起過去那些灰暗的日子,“我媽不是個過日子的人,我餓得在床上哭,她在梳妝臺前吹頭發(fā),桌上有個CD機(jī),總是放鳳飛飛的?!?/br>匡正皺眉看著他。“你聽過嗎,”寶綻偏著頭,夜風(fēng)吹起半邊額發(fā),輕輕地唱,“世上的人兒這樣多,你卻碰到我……”世上的人這樣多,在霓虹下,在人流中,匡正有些恍惚,卻讓我碰到你。“后來她又嫁人了,是個酒鬼,打她也打我,”寶綻低下頭,“沒兩年就把她打跑了,但她沒帶著我。”匡正愣了,他以為寶綻說的“留下”是指遺物,沒想到是被親生母親拋棄后的念想。“那天她破天荒來學(xué)校,隔著大鐵門把鐲子從胳膊上擼下來,硬是套到我手上,”寶綻的聲音有些顫,“但她一個字都沒說。”“寶綻?!笨镎兴?。“嗯?”寶綻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別說了,”匡正摟住他的肩膀,拍了拍,“都過去了?!?/br>“哥,人多……”寶綻噥噥的。“管他呢,我不在乎?!?/br>匡正沒松手,就那么攬著他往前走,熙熙攘攘的大街,并沒有人在意這對并著頭的路人,大千世界,各有各的悲歡。坐地鐵到金融街,匡正回公司去取車,正好餓了,兩人在車上就把燒鴿子解決了,到家開了生鮮盒,今天的水果是福建荔枝王,一人吃一個都嫌撐,窩在沙發(fā)上看了會兒電視,各自回家睡覺。第二天把寶綻帶到市內(nèi),匡正轉(zhuǎn)道去公司,上午萬國組織咨詢師團(tuán)隊(duì)去千禧總部做盡職調(diào)查,Clemen帶段小鈞去的,留小冬在家里做營銷文件。小冬本來挺郁悶,十一點(diǎn)剛過,匡正打內(nèi)線,沒頭沒尾扔給他一句話:“別干了,咱們?nèi)ヌ桨??!?/br>老板一向這風(fēng)格,話不說明白,小冬反應(yīng)了一下,立刻兩眼放光給段小鈞發(fā)信息:老板要帶我去找你們,兜風(fēng)!二人世界!隔了一會兒,段小鈞回復(fù):少年,搞清楚自己的性別先。小冬:為了老板,我可以拋棄性別!段小鈞:你能拋棄,人家還不能呢。然后發(fā)了個“醒醒!”的表情包。小冬:……少廢話,哪兒見?段小鈞:千禧對面,置業(yè)廣場停車區(qū)。匡正開車,小冬坐副駕駛,一路往西郊浮蓬山開,這一帶是新規(guī)劃的開發(fā)區(qū),千禧大樓就坐落在蒼翠的山腳下。段小鈞坐的是Clemen的車,沃爾沃V90,遠(yuǎn)遠(yuǎn)看見sao藍(lán)色的panamera,兩人一起下來。“老板,”一見面,Clemen先匯報,“有G&S的人,代表的是華航。”G&S是美國老牌投行,世紀(jì)初進(jìn)入中國,做成了幾單赫赫有名的IPO,其中就包括千禧上市,兩邊是老交情,這次代表的又是號稱“國際航線第一家”的華航,他們奪標(biāo)的可能性很大。“G&S……可不好辦,”匡正鎖車,回頭問段小鈞,“對盡調(diào)有概念了吧?”盡職調(diào)查是并購前期比較重要的一項(xiàng)工作,在賣方交易中,分析師需要做大量研究以準(zhǔn)確估值,但買方投行參與相對較少,匡正讓Clemen帶段小鈞來是想給他掃掃盲。“證照合規(guī)、環(huán)保標(biāo)準(zhǔn)、勞動合同都看了,千禧做得滴水不漏,很難壓價?!倍涡♀x打量匡正,他今天沒穿西裝,只是一件簡單襯衫,搭配著日常風(fēng)格,頭發(fā)也沒怎么抓,風(fēng)一過微微地動,有種虛假的溫和。“還不夠,”匡正點(diǎn)上一根煙,“讓萬國想辦法搞到千禧合作伙伴和供應(yīng)商前五名的合同,過給我們分析上下游依賴性,殺他的價?!?/br>段小鈞挑眉,匡正下手是真的狠。“驚訝嗎,”匡正瞧見他的樣子,“都是常規(guī)手段,你那個推介文件要是做溢價了,你現(xiàn)在正在首都機(jī)場數(shù)飛機(jī)呢?!?/br>段小鈞沒懂,用眼神詢問Clemen,Clemen給他解釋:“通過幾天內(nèi)飛機(jī)起降數(shù)的變化分析千禧的運(yùn)營效率和管理成本?!?/br>段小鈞恍然大悟,這幫投行的為了做成一單生意,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今天除了我們和G&S,還有哪家?”“還有銀海證券,代表的是麗泰航空,基本是陪跑?!?/br>“麗泰,”是段小鈞的買家列表里規(guī)模最小的一家,匡正卻不掉以輕心,“看看他們的財報。”“麗泰我查了,”段小鈞說,“咱們數(shù)據(jù)庫里的資料是去年的?!?/br>“不算事兒,”匡正把煙掐滅,“萬融樓里是個喘氣兒的都玩股票,麗泰肯定有人買,群里問一圈,要最新的季報。”Clemen和段小鈞對視一眼,服了。匡正來沒別的事,就是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順帶請這幫小的吃個飯,地方他挑在浮蓬山腰的一家法餐館,以吃奶酪為主。老板是馬賽人,熱衷滑雪,把包房裝修成阿爾卑斯山林中小屋的樣子,匡正選了個傳統(tǒng)瑞士鍋,四個大男人圍爐而坐,有那么點(diǎn)意思。正宗奶酪火鍋,頭幾口挺香,吃著吃著就膩了,小冬和段小鈞聊得火熱,匡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薩拉米,突然特別想寶綻,類似“自己在吃瑞士奶酪,他在吃什么”這種無聊的想法。既然想起來,就給他打電話,他撥過去:“喂,我?!?/br>很平常的一句話,那仨人的視線卻唰地掃過來。匡正瞇起眼睛,像是在問:干嘛?他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古怪,說平淡吧,還有點(diǎn)親昵,說低沉吧,還有點(diǎn)溫柔,對聽?wèi)T了他冷言冷語的三人組來說,簡直是rou麻……那仨人同時搖頭,生硬地別開臉。“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