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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感覺嘴唇被重重地揉了兩下,才有種回神的感覺,手從他領口往后,一把抱住他脖子,狠狠地親回去,舌尖搶著擠開他唇線,往里面探,刮過他的牙關,纏繞,吸吮,忽然舌尖被咬了一下,疼地麻木,還是抱著他不放,又在他舌尖上咬回去。終于放開時,彼此都喘著氣不停,嘴里都帶著微微的腥甜,簡直像瘋了一樣。“不想分手就別分手,你去哪兒都可以?!弊诔蔷o緊抵著他額頭,聲音啞了,喉結又一滾:“我等你來找我,如果你不來……那就告訴我,我不會求著你,也不會纏著你。行,還是不行?”林遷西一口一口呼氣、吸氣,看著他的眼睛,終于還是點了一下頭:“行。”行,他記住了。等楊銳發(fā)現(xiàn)隔壁的門終于開了時,走過去,就看見宗城一個人在球桌那兒站著,低著頭,嘴里叼著煙,卻一直沒有抽,只是在靜靜地讓煙頭燒。“林遷西走了?”宗城點頭:“剛走。”楊銳走過去,想拍一下他肩,看著他樣子,又沒下手:“他還是你男朋友嗎?”“嗯?!弊诔鞘种笂A開了嘴里的煙:“是?!?/br>跟秦一冬說好來之前,他明明還是想帶他一起去北京的。但聽了他跟秦一冬的話,又聽他說連志愿都交了,發(fā)現(xiàn)還是不能逼他了。他想一個人扛就扛吧,但必須得拉著他,至少要讓他知道,還有個人在等著他邁過去,如果徹底撒了手,他可能就真陷進去了。宗城不能松手,不能放任他就這樣滑進泥沼。半個小時后,老樓的屋門被一把推開,宗城回了家。湯姆在“汪汪汪”地叫,廚房里響著季彩的說話聲,可能是聽見了動靜,在里面抬高聲問他:“城兒,是你回來了嗎,怎么隔這么遠都能聞到煙味?”宗城眼睛都沒抬,進了洗手間,關上門,一手撐住洗手臺。“哥?”顧陽緊跟著喊他:“你該換藥了。哎,你出去這么久,是不是見到西哥了?”宗城沒回答,拿了洗手池邊放著的藥,打開了,倒在紗布上,掀開衣服。揭開紗布,傷口愈合,已經長出了新rou。他把藥按上去,臉頰繃著,每一塊肌rou都在用力:林遷西,就這么一個傷,都死不了人,還能把你打垮嗎?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看一眼鏡子里自己的臉,騰出手,掏了手機,點開微信。乖仔的頭像點出來,宗城的手指懸著,看著背景里他們一起的那張照片,好幾秒,點了通話。林遷西剛回到小旅店里,靠著門,低著頭,在平復喘氣,嘴里舌尖還在疼,心口有種不正常的快跳。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看到熟悉的燈塔頭像,接了,放到耳邊。“林遷西,”宗城的聲音傳過來:“去打球,去拿名次,去拼命往高處爬,把你身上的淤泥都甩干凈了……”他的聲音忽然停頓了一下,林遷西耳朵里聽到一聲壓抑的嗚咽,愣了一下,從門背后滑坐到地上。這么驕傲的人,當著面也頂多見他紅了下眼,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林遷西撐住額頭,聽見他低低地說:“去把我男朋友帶回來……”第123章第123章下午兩點,陽光從陽臺一直照進老樓的屋子里時,顧陽正蹲在客廳收拾行李箱。箱子合上了,他抬頭問:“哥,真要走了?”宗城坐在小桌邊的椅子上,整理著書:“嗯,你也走?!?/br>顧陽瞄瞄他:“我還以為我會在這兒上完初中的。”宗城沒回話。本來是要讓他在這里念完初中的,現(xiàn)在出了顧志強的事情,不可能再讓他留下來了。季彩拖著另一只空行李箱過來,放在宗城旁邊,看他兩眼:“怎么忽然決定提前走,你跟西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顧陽一聽,頓時也看了過來,眼睛都睜大了一圈兒。宗城臉上沒什么變化,淡淡說:“沒什么,他決定去上海上大學了,就這樣?!?/br>“去上海?”季彩詫異:“他前面拼死拼活的,不就是要跟你一起去北京嗎?”“總會有變化的時候,”宗城說:“以前拼死拼活的時候,也沒人想到我會挨一刀?!?/br>季彩聽得愣了一下,大概明白了點兒,看顧陽還在場,忍住了,沒往下說,笑了笑:“那就先去我那兒落個腳,當畢業(yè)旅行了,正好給顧陽找個好學校,你不是早就看中一個嗎?那個寄宿的,挺不錯的,顧陽現(xiàn)在也很獨立了?!?/br>“我打算先回去祭拜一下我媽?!弊诔钦酒饋?,伸手拖過自己的行李箱,正好看到小桌邊擺著的那只坐墊,上面繡著個“乖”字。一瞬間,過去那個趴在這張小桌邊埋頭做卷子的身影仿佛還在,腦子里都還浮現(xiàn)著他吊兒郎當?shù)睾咧杌蛘呋沃P的樣子。宗城抿住嘴,又看一眼在旁邊轉圈的湯姆,轉過頭,專心收拾東西。東西差不多都收完的時候,顧陽抱住湯姆,打開了門,回頭問:“哥,西哥知道我們今天走嗎?”宗城一只手伸在褲兜里,摸著手機,點一下頭:“告訴他了。”“那他會不會來送我們???”顧陽又問。宗城沒回答,拎著行李箱走出門:“我先把東西送下去,你跟著下來。”樓下的馬路上,停著路峰的貨車。宗城把行李箱放上車,隔著駕駛座降下的車窗看進去:“麻煩了,路哥?!?/br>路峰坐車里抽煙:“沒事兒,剛好我有空,你還要帶著狗,開車方便點兒。”宗城往路上看了一眼,手里拿出手機,按亮了,低頭翻看了一下。“還要等他嗎?”路峰問:“要等就等會兒,反正也不急?!?/br>宗城手指摸了下屏幕上微信,上面是和乖仔的對話框,搖一下頭:“沒事兒,走吧?!?/br>微信的對話框里飄著一句話。--我走了。林遷西盯著這句話看著,嘴里叼著根煙,蹲在馬路邊破敗的墻頭上,腳邊擺著自己的書包和旅行包。遠遠的,聽見路峰那輛貨車熟悉的轟響聲過來了,他立即抬了頭,看著車從前面的馬路上開過。副駕駛座上坐著又冷又酷的身影,低著頭,可能在看手機,干凈的短發(fā),輪廓分明的側臉,隔著車窗玻璃在他眼里劃了過去。林遷西緊緊咬住煙嘴,手在墻上一撐,下意識往前動了一下,差點兒就要跳下去追,又及時忍住了,緩緩蹲回去。直到這時候,他才低下頭,手指打字。--一路平安啊,城爺。發(fā)完了,他從墻頭上躍下,丟了煙頭踩滅,一手一只拎了自己的包,轉過身,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