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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走了。宗城看著他身影拐了彎,看不見了,才轉(zhuǎn)身回老樓。以前沒覺得,這回忽然覺得半個月也挺久的。據(jù)說比賽是各省輪流承辦的,臺球比賽小眾,全國性的高中級別比賽也就才辦幾年,今年剛好輪到本省,比賽地點就在省城。比賽在那兒,集訓(xùn)當(dāng)然也是在那兒。“滴滴滴”的鬧鐘忽然瘋叫起來。林遷西一下坐起來,對著周圍雪白的墻壁看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在訓(xùn)練的地方。吳川太拼了,凌晨四點半就打電話把他叫起床,開著他那輛大眾車帶著他上了路。趕到這兒的時候也才上午九點,林遷西一路都在被他提醒注意事項,困得要死,進了這家賽方安排的酒店,直接就一頭倒下補覺了。現(xiàn)在醒了,都還有點兒混亂,以為自己還在小城里。林遷西抓了抓頭發(fā),爬起來去洗手間里洗了把臉,人清醒了,隨便往身上套了件外套,就出去訓(xùn)練。集訓(xùn)場地就在附近的一家臺球廳里,走過去兩分鐘。林遷西到了門口,吳川已經(jīng)在廳門口那兒等著了,手里提著只方便袋,裝著買給他的面包、水,居然還有一瓶旺仔牛奶。“來,林遷西,拿著,好好練,需要什么再跟我說?!?/br>林遷西接了,很懵:“吳老師,還沒比賽呢,你很緊張啊?!?/br>“我能不緊張嗎?”吳川嘆氣:“你們那徐老師對我意見大著呢,上次要了集訓(xùn),結(jié)果體考的結(jié)果不好,你田徑的路都斷了。這回要是你臺球再打得不好,那我完了,你說緊不緊張,不緊張我四點半叫你出門???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了,林遷西,如果還是不行,你再不愿意,也要跟你夢想的好學(xué)校拜拜了。”最后幾句,吳川的口氣都變嚴(yán)肅了。林遷西扯扯嘴角,確實,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了,當(dāng)場拿了袋子里的面包,撕開就咬了一口:“別說不行,必須行?!?/br>說完叼著面包,往里面的臺球室去了。已經(jīng)到了一些人,里面的幾間小臺球室里都開著燈,臺球聲“啪嗒啪嗒”地響。林遷西走到最后一間才發(fā)現(xiàn)是空的,要進去時看見旁邊一間球室的門口居然站著個家長,不知道是里面哪個選手的mama,一邊往里面關(guān)切地看,還一邊捧著手機在拍,隔一會兒問一句:“累不累?歇一會兒?”他咬著面包去了臺球桌邊,看著人家的媽,忽然就想起臨走時放在門口柜子上的那張票。當(dāng)時走的太早了,他媽還有幾個小時才會下夜班回來,沒有道別,其實也沒抱希望她會看到票,就更別說來觀賽了。林遷西吃完了面包,拍了拍手,掏出手機,對著球桌拍了一張,轉(zhuǎn)頭,又對著球室里拍一張,然后打開微信,全都發(fā)給了燈塔頭像。--我到了,給你看看。……照片里是三角框里擺好的球,背景是碧綠的臺球桌;還有一張是小球室里半明半暗的墻,墻上映了一半林遷西的模糊的身影。就這兩張照片,在微信對話框,宗城上下翻著,這幾天里已經(jīng)看了好幾遍。一邊看,一只手還拿著筆壓在面前厚厚的題冊上。“西哥說走就走了啊?!鼻芭诺耐跣ぴ诟锌骸傲w慕他又成功閃避兩回測驗?!?/br>“要是我爭氣點兒,現(xiàn)在也跟林遷西一起去集訓(xùn)了。”姜皓說。“別吹牛逼小老弟,”王肖說:“臺球這玩意兒你就別跟西哥比了,我長到今天,最佩服西哥的就是打架和打臺球,他現(xiàn)在專心打臺球了,更不得了,忘了他把你打懵逼了?”“你能說點兒人話嗎?”“行行行,不說了?!蓖跣せ仡^找宗城說:“城爺,我看過了,西哥的比賽在周末,我們一起買票去看怎么樣?”宗城聽到一起買票,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自己有票:“你要去?”“我們一起去啊?!蓖跣ふf:“那輛小皮卡免費給你開,帶上咱們,怎么樣?”前面幾個人都回了頭。姜皓說:“林痞干別的我沒什么興趣,他打臺球我是真想看,買票也行?!?/br>宗城掃了他們一眼:“考慮一下?!?/br>“我還以為你一定會去呢?!苯λ@反應(yīng)有點兒不相信,當(dāng)初是誰主動跑去看林遷西比賽的?宗城低頭寫題,仿佛沒聽見。外面的大喇叭響了,教導(dǎo)處在播通報批評。“臥槽,城爺,聽見沒有!”宗城抬頭,剛剛才聽見一個丁杰的名字。“丁傻子造謠被抓了!好像造的你跟西哥的謠?”王肖罵:“傻逼吧他,誰不知道你教西哥呢?!?/br>宗城放下筆,起來出去:“不用管,我去上個廁所?!?/br>教導(dǎo)主任的聲音在廣播里循環(huán)播三遍,出了教室,聽起來就清楚多了。“……丁杰這種散布不實謠言,詆毀其他同學(xué)清譽的行為十分惡劣,是在抹黑宗城同學(xué)幫助其他同學(xué)進步提高的事實,特此予以全校通報批評!”宗城聽到這兒正好走到拐角,迎頭遇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徐進。“宗城,你來的正好?!毙爝M夾著教案,一手拍拍他肩,十分氣憤:“我們所有老師都知道了,丁杰胡謅你跟林遷西關(guān)系不正當(dāng),這種學(xué)生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被處分了,不敢亂說了,我們都相信你?!?/br>“……”宗城保持沉默。“千萬別當(dāng)回事兒,免得影響你成績?!毙爝M看他面無表情,還以為他是不高興,耐心寬慰他:“也別因為這個就不教林遷西,好不容易有點兒成果,千萬別把丁杰當(dāng)回事兒?!?/br>宗城只好說:“知道了。”徐進找了個話題打岔:“對了,你大學(xué)的意向?qū)W校和專業(yè)有了沒有?要不要咱們幾個老師給你點兒參考意見?學(xué)校對你非常重視,這是教導(dǎo)處要求的,都找老周談過了?!?/br>“不用,”宗城說:“我有計劃,學(xué)校和專業(yè)都是早就定好的。”“那就好,還是你讓人放心?!毙爝M很滿意,擺擺手:“去吧,我去罵一頓丁杰,讓他長長記性!”宗城看他走了,停在走廊上,掏出手機,點開微信,按了語音鍵,對著震耳欲聾的廣播聲錄了幾秒,發(fā)了過去。干脆讓林遷西也聽聽。“嗒!”臺球撞到了桌沿,又彈出,滾向洞口。林遷西站直了,擦了擦桿頭,桌角放著一張紙,上面是他狗爬的字。他中間休息的時候會看一眼,順著紙翻譯幾個單詞。連著集訓(xùn)下來這些天都這么干的,宗城管這叫碎片化時間。想到宗城,他停了一下,摸出手機。手機調(diào)了靜音,想起來才會看一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