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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腳步聲沒了,才算徹底分開。宗城拉開門:“趁現(xiàn)在出去,不然待會兒又有人來?!?/br>林遷西一閃出去了,到水池邊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衣服,解開襯衣領(lǐng)口的紐扣,緩了緩,又洗了洗手,拿濕手抹了一下嘴,得涼一下,太燙了。宗城跟在后面出來,在他旁邊洗了把手,在鏡子里看他一眼,撥一下肩膀上快掉的書包。林遷西朝門外遞個眼色,自己先出去了。吳川剛從比完賽的那個廳過來,在外面還沒走,看到他從廁所里出來,沒好氣地問:“你剛才火急火燎地干嘛去了,到處找不著人?”一邊把收上去的手機還給他。林遷西接過來:“能干嘛,上廁所啊。”后面,宗城出來了。吳川驚訝:“你怎么來了?”宗城回:“來買試卷,小地方買不到,只能來這兒,順道來看他們比賽?!?/br>“為了套試卷跑這兒來?難怪你成績這么好?!眳谴ň尤话朦c兒都不懷疑:“來得也好,林遷西下午還有比賽,你幫我盯著他點兒?!?/br>“好?!弊诔且荒樥?jīng)。林遷西也賊正經(jīng),往前走,領(lǐng)他去休息室。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吳川沒跟過來,才故意問:“你買的試卷呢,我怎么沒看到啊?”宗城跟在后面進來,拿下肩膀上的書包,在沙發(fā)上坐下,一邊拉開拉鏈,掏出一套厚厚的試卷集,封皮上寫著“五年高考模擬匯總”。“怎么樣?”他問。“……”林遷西服了:“牛逼,不愧是你?!?/br>宗城笑一下,其實這真就是個理由,怕來了被吳川問,特地準備好的。“有水嗎?”他站起來,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一路來太趕了,有點兒渴。剛才吻過他,喉嚨里就更干了。“有?!绷诌w西去飲水機那兒,低著頭找一次性紙杯,要給他倒水。宗城看著他彎腰在那兒的身影,這身正裝在他身上太適合了,收著他的腰身,他的腿也被西褲襯得修長,但也只有他,連穿上正裝都是一股痞樣,在球場里說臟話正領(lǐng)結(jié)的樣子都是痞的。他忽然問:“穿這身是不是有人夸你帥?”林遷西端著水,直起腰說:“有啊,太多了,你沒看到賽場里一群妹子追著我鼓掌嗎?”“嗯,看到了?!弊诔浅兑幌伦旖牵厣嘲l(fā)。林遷西把水端過來,他接了,幾口就喝完了,一只手把書包挪開:“這幾天你沒攢題下來?”“攢了,好多道,就是沒空問你。”林遷西掏出吳川剛還他的手機,在他旁邊坐下來:“我都拍照了?!?/br>“拿過來看看?!弊诔欠畔录埍?。林遷西把手機相冊翻出來,坐更近了,腿挨著他緊緊的:“等一下,我看看有沒有家里的消息?!?/br>他剛拿到手機,怕萬一有漏看的。翻了短信,也翻了微信,把最近通話記錄也看了一遍,也就前面跟宗城聊過天的記錄,還有幾條是王肖發(fā)來閑扯淡的,他媽并沒有來消息問過他,或許都沒看到他留的紙條。他例行公事一樣翻看完了,無所謂地笑笑,點開相冊遞過去:“喏,講吧。”宗城看了眼他神情,才接過手機:“最近節(jié)日挺多的?!?/br>“???”林遷西問:“什么意思?”“我意思是便利店應(yīng)該最近都很忙?!彼忉?。林遷西干笑一聲:“說的也是?!?/br>題講一半,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剛打完比賽的姜皓走了進來。“宗城?”一進來就看到宗城在沙發(fā)上坐著,他一臉“臥槽”的表情:“剛聽吳川說你來了,我還不信,你真來了!”宗城是側(cè)坐的,一手拿著手機在那兒講題,一手搭在林遷西身后的沙發(fā)上,看到他,才坐正了點兒:“嗯,請了一上午假,加上半天假湊一天,剛好能來看你們打球?!?/br>“這么好的嗎?”姜皓看看林遷西,走過來。林遷西也坐正了,打岔說:“你手里拿的什么?”姜皓手里提著個方便袋,放在沙發(fā)前面的小茶幾上:“還能是什么,還不是給你的,剛打完比賽就去找你了,沒找到,人就叫我?guī)斫o你了?!?/br>方便袋里是一只透明的塑料餐盒,裝了一盒又大又紅的草莓,又是洗干凈的,還帶水珠。宗城看了一眼:“還有人專門給你送水果?”林遷西還沒說話,姜皓已經(jīng)回答:“好幾回了,每回都不同,葡萄、芒果,今天是草莓,下回就不知道是什么了?!?/br>宗城問:“誰送的?”“你見過的,那個羅柯?!?/br>林遷西說:“你這樣說他怎么記得?!闭f著補充一下,“就那個狗逼鄧康的搭檔,上回比賽的亞軍?!?/br>“我記得,”宗城說:“那個跟你要微信的。”林遷西一愣,想了起來:“對,是有這事兒,你居然還記得。”他自己都不記得要微信這事兒了?!半y怪他說想交個朋友,要微信的時候好像也是這么說的,還挺執(zhí)著啊?!?/br>宗城記得對方名字是因為鄧康,要微信那事兒本身就記得很清楚。“他說想跟你交朋友?”“嗯啊,他是這么說的?!?/br>宗城口氣淡淡:“他很缺朋友?”林遷西被這話弄笑了:“這我怎么知道?!?/br>“他還說什么了?”宗城把手機遞給他,先不講題了。林遷西接過去,收進西褲口袋,想一下,“嘖”一聲:“他說他跟鄧康是一類人,但不是品行不好的意思,怕我誤會吧?!?/br>別的反正他也沒怎么聽。宗城忽然看他一眼:“是嗎?”“人來了?!苯┖鋈惶嵝岩痪?,轉(zhuǎn)頭去倒水喝了。休息室的門已經(jīng)開了,好幾個人走了進來,打頭的就是羅柯。“林遷西……”剛叫完這一聲,他就發(fā)現(xiàn)了林遷西旁邊的宗城,有點兒意外,停頓一下才把話說完:“你晉級還順利嗎?”“順利。”林遷西推一下茶幾上的草莓:“這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收下吧,我也晉級了,就當(dāng)慶祝了?!绷_柯說完,才跟宗城點了個頭,算打招呼。宗城沒說什么,也就看了他兩眼。羅柯看看他,又看看林遷西,畢竟跟他不熟,當(dāng)著他面,好像也找不到話跟林遷西說了,笑了笑,先回他的隊友那兒去了。林遷西看休息室里人多了起來,還有人在往宗城這兒看,悄悄拿腿抵兩下他的腿,站了起來:“姜皓,我們?nèi)ゾ毲蛄税??!?/br>宗城跟著站起來,拿了書包。姜皓在飲水機那兒喝著水,剛在手機上跟王肖那三個臭皮匠拉了個群,聊宗城已經(jīng)到這兒了,那邊已經(jīng)炸了,聽到這句回頭,就看那倆人已經(jīng)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