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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冷冷清清。屋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煙味,門口玄關(guān)鋪著腳墊,上面四個字母拼成一個“home”,絲圈兒被踩得已經(jīng)禿了,旁邊歪七八扭地橫著幾只女鞋。是他媽的鞋,看來林女士出門前在家抽了不少煙。林遷西也習(xí)慣了,進門時先用腳把那幾雙鞋踢正了點,手里的鑰匙、衣服一股腦都隨手?jǐn)R下,突然就覺得肚子餓了。是真餓了,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東西了。他這個人,什么感覺都來得特別快,覺得餓的時候一只手就捂住了肚子,另一只手里手機還在振。--這還不是最精彩的,聽說老周想接手個轉(zhuǎn)校生去八班,本來指望著西哥給那貨騰地兒的,結(jié)果呢?--西哥又回來了!王肖還在繼續(xù)說,也不知道他一個外班的從哪兒打聽到的八班消息,還這么全面。吃瓜群眾反響很熱烈。[薛盛]:是哪個不長眼的,西哥的地兒也敢占?[孫凱]:沒搞清楚誰地盤兒吧,什么幺蛾子都敢來八中了。林遷西只掃了一眼,也就看了個大概,突然想起老周嘴里那條“好魚”。他嫌那一聲一聲的提示音煩,直接開在微信頁把手機擱桌上,一手捂著肚子進了廚房。開冰箱前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打開后也就沒太意外,果然也就幾根蔫兒了吧唧的青菜,兩包方便面。林遷西沒心情開火,一只手往冰箱角落里摸,還真給他摸出一袋面包來。看包裝日期還新鮮,他用嘴叼著,關(guān)上冰箱。先對付了這頓再說。出了廚房,桌上手機仍亮著。林遷西咬著面包,順手撈起一瞧,王肖他們還在聊,一半戲謔一半彩虹屁。他本想退群,讓他們自己嗨,手指剛動,群里冷不丁冒出一句新消息。--林遷西是誰?王肖馬上發(fā)了一個:?--這誰啊,連西哥都不認(rèn)識?怎么進的群?林遷西也剛剛才注意到,群名后面的括號里數(shù)字從4變成了5,多了個人。剛冒頭問話的那位頭像是個可可愛愛的小花貓,乍一看感覺是個萌妹。薛盛冒頭解釋。--是我拉的,上禮拜玩游戲認(rèn)識的小伙伴,聽說我是八中的,說想了解一下八中情況,我就順手拉了。王肖對林遷西是有點狗腿的,開口就罵。--你有病吧,這他媽只是個游戲群嗎?什么人都往群里拉!他打字就跟機關(guān)槍一樣,槍槍對準(zhǔn)薛盛。--你他媽是不是打游戲打傻了?--這他媽是西哥的群,不認(rèn)識西哥的人拉來干屁?--西哥不要面子的啊?薛盛都被噴懵了,連發(fā)一串下跪表情告饒。好一會兒,那位可可愛愛的小花貓才又吱聲——那西哥是誰?…………突如其來的冷場。林遷西嚼著面包,覺得不能就這么退群了,王肖他們都習(xí)慣了把他當(dāng)中心,越是這樣,就越好像在把他往以前那條老道上拉,讓他渾身不舒坦。他手指一點,發(fā)了個句號。王肖剛發(fā)出一串代表無語的省略號,看到冒出一個“?!保畷r就安分了。不止他,那個句號下面,薛盛和孫凱誰都沒接話。說是西哥的群,他說話也的確管用,一個句號就終結(jié)了他們的談話。林遷西又打了行字。--這個群解散,以后都用不著了。說完直接退群。消停了。林遷西想找口水喝,腳剛動,手機又振,這回是連振帶響。有電話進來了。他瞄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按通了放到耳邊:“喂?”“你拉黑我!”秦一冬的聲音很氣憤,還帶點兒委屈:“我問你,別聯(lián)系是什么意思?你這是要跟我絕交啊?”林遷西還真沒想到是他打來的,聽到他聲音的瞬間安靜了一秒,然后才說話:“對啊?!?/br>“你腦子有洞吧!好好的跟我絕交?我惹你了?咱倆都這么多年了……”“別別別,”林遷西打斷他:“別說得跟咱倆有基情似的?!?/br>“少打岔,咱倆從幼兒園就在一起玩兒,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都比不上,那不得比基情鐵?”秦一冬很激動:“你是不是打了一架,腦子被打壞了啊!那幾個菜雞都沒碰到你手指頭,還能錘到你頭?。 ?/br>秦一冬說的是實話,他倆從幼兒園開始就在一個班。直到初中,林遷西展露問題學(xué)生的“天賦”,從這個學(xué)校流浪到那個學(xué)校,被各個學(xué)校踢皮球,倆人才不同校了,但也一直玩在一起。在今天之前,他們倆都是最好的哥們兒,發(fā)小,死黨,能交一輩子的那種,結(jié)果就來了這么一出。林遷西揉著額角,腦子里一絲一縷竄著往事,忽然有點作疼,腳下往房間走,嘴里無所謂地笑:“得了吧,再好的朋友也有散的時候,不想聯(lián)系就不聯(lián)系了唄,你他媽還羅里吧嗦個沒完了。五中沒人跟你玩兒了嗎,非纏著我個八中的干嘛?矯情!”說完掛電話、拉黑,一氣呵成,他一頭撲到床上。是因為頭實在有點疼,再說下去也怕秦一冬哭,有時候那小子比小娘們兒還煽情。這下是真消停了,手機再沒有過動靜。林遷西被這通電話攪得不太舒服,頭暈暈乎乎,很快就趴在床上睡著了。今年夏天來得太早,房間小,窗戶緊閉不通風(fēng),又熱又悶,他睡得也不踏實,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做夢。夢里回到了以前,黑漆漆的大街上,他在狂奔,腳步卻始終很沉。因為背上壓著個人,那個人身上不斷有血在流,濃重的腥味往他鼻尖里鉆。林遷西一邊跑一邊喘著氣喊:“冬子!秦一冬,你給老子撐著,馬上就到醫(yī)院了??!”喊完又罵:“你他媽傻逼嗎?你沖上來擋什么擋?那群是什么人,你能擋得?。縞ao!”秦一冬沒反應(yīng),血還在流,黏糊糊的,溫?zé)岬?,漫過林遷西的脖子,浸透他的衣服,滴滴噠噠淋了一地……林遷西猛地醒了。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快有一分鐘,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早就亮了。陽光從窗簾縫里鉆進來,一直拖到他手指邊上。這一覺居然整整睡過了一夜,人就跟幾天幾夜沒合眼似的累。他抬手摸一下脖子,黏糊糊的,溫?zé)岬模鞘呛埂?/br>“cao……”林遷西回魂兒了,扶著脖子坐起來,身上好幾處針扎似的疼。他清清嗓子,又自言自語一句:“爽?!?/br>出汗總比流血強。得洗個澡,難受死了。林遷西深吸兩口氣,起床,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