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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尋思著為什么任務(wù)會有所改變,是因為這一卷不太一樣,還是……他抬頭看了周圍,除了他,沒有一個活人。是因為,這一卷只有他一個人通關(guān)?那江熙呢?江熙在哪?他將所有疑惑埋進心里,還有十天,總會找出來的。沈祁推開鐵柵欄,走到醫(yī)院的大門口。醫(yī)院的大門是一塊透明的玻璃,最前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左右兩邊分別有著兩個透明玻璃隔著兩個空間,一邊里滿是裝著藥的架子,另一邊,用紅色的液體歪歪扭扭的寫著:門診。剛踏進去,醫(yī)院大廳就自動亮了冷白色的燈光,讓整個醫(yī)院看上去亮如白晝。他看向前方,正對大門的是長長的樓道,通向二樓及更上面的,他站在樓道口,往左右兩邊都瞅了瞅,發(fā)現(xiàn)了兩邊的盡頭都有一個小型安全逃生通道后,心放下了些。沈祁在一樓逛了一圈,一樓除了兩個長形的透明房間,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不過在透明房間的對面,倒是出現(xiàn)了幾十副肖像畫,這些畫每隔一段很短的距離就出現(xiàn)一副,沈祁本想直接上二樓,卻在看見一副畫后,改變了心思。這是一副色彩濃烈的肖像畫,就像一個人在臉上畫上了nongnong的油彩。令人驚奇的是,他的額頭上頂著一個張開的嘴巴狀的東西,里面掉出一根長長的舌頭,垂吊在兩眼之間。這個男人眼睛是兩個倒著的半圓形,看著就有一種nongnong的抑郁之風(fēng)。他嘴上被釘上了一個釘子,似乎不能說話或不被允許說話。身后,是紫紅黃各種色彩突出的背景,還畫了一個抽象的心。整張圖看著就給人一種壓抑,難受,你能從畫面上看出他nongnong的痛苦。沈祁站在這幅肖像畫面前,停了好久。他認出這張畫了。這是學(xué)生時代他偶然見到的一張精神分裂癥患者的自畫像,類似的畫像還有很多,每一張都飽含深意。那么,這幅圖又在暗示什么呢?沈祁突然對一樓掛著的這些肖像畫感興趣起來,他從左往右的一幅幅巡視著眼前的畫像,有骨瘦如柴的側(cè)著耳朵聽聲音的人,有魂飛天外帶著淡藍色的人物,像個死去的亡靈。沈祁一個個的看過去,雖然不是很專業(yè),但也認出了比較著名的幾幅,全是精神分裂癥患者。他腦中如同一團亂麻,實在是理不清這些彎彎繞繞,若是這些代表的是醫(yī)院的病人,那為什么沒有江熙?他不是病人?可若不是代表病人,那這些,又代表了什么呢?越想越頭痛,沈祁只好先將整棟樓都找一遍,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江熙沒有在這里,希望事情不要這么糟糕才好。這主樓梯上帶著各種顏色的液體,黏糊糊的,扶手上也有著斷裂的痕跡,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粗暴的砍斷。沈祁腳步一頓,先從身后抽出了自己的大砍刀,在一陣酥麻感過后,他才開始繼續(xù)往上走。似乎他開始的猜測是對的,這棟精神病院里只有他一個外來人,所以天書才會給他改變?nèi)蝿?wù),若是按照相關(guān)性來看,江熙很可能就是他的病人。只是這個任務(wù)要求也太含糊了些,讓他抓住機會,那么他需要將所有病人都帶走?還是說,只有江熙是他的病人呢?“咚!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沈祁站在樓梯口的身形一頓,他將刀舉在胸前,眼睛直直的看著周圍,這精神病院到處都充斥著詭異,他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栽了。“江熙?”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東西出現(xiàn),甚至連剛才的響聲也沒有了。二樓是樓梯口正對的是一個護士臺,然后周圍全是一個又一個的病房。沈祁粗略估算了一下每個病房間的距離,然后得出一個驚人的結(jié)論:一個病房,約莫只有五平米左右!五平米能裝得下什么!沈祁皺眉,這就和一個小儲物間差不多大小了,這些房間,真的是病房?他眼神游移在這一列的病房里,每間病房的房門都被關(guān)得死死的,上面連個醫(yī)生觀察的地方都沒有,不可思議到了極點,這讓沈祁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一個個的開箱。“嗚嗚嗚嗚~”不知從哪傳來了一陣哭泣的聲音,也不知是男是女。沈祁將目光轉(zhuǎn)到聲音發(fā)出的地方,這是最靠近護士臺的一個房間,厚重的門沒有遮掩住對方穿透力十足的哭泣聲。沈祁猶猶豫豫的,聽聲音,絕對不可能是江熙,江熙才不會哭成這樣呢!可是……萬一呢?比如,天書做了什么事,導(dǎo)致江熙心智發(fā)育障礙?他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以及這個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聲音,感覺后者武力值應(yīng)該不是很強,最終沈祁還是決定開箱。沈祁學(xué)乖了,沒有再踹門,從兜里拿出兌換出來的萬能鑰匙開了鎖,門吱呀一聲打開,沈祁眼含警惕,一步一步的踏進房間里。確實和沈祁估算的差不多,只有不到五平米的空間,里面連個病床都沒有,空蕩蕩的。整個病房里只有角落里聳起了一塊白色的布,就像西方的那種白色幽靈。“嗚嗚嗚嗚~”聲音從白色的布里傳出來,哪怕是隔得這么近,他還是不能分辨這到底是男是女。他試探出聲:“江熙?”聲音微微停頓,突然又傳出一聲輕笑,接著,又繼續(xù)“嗚嗚嗚”地哭了起來。沈祁伸長了大砍刀,不再猶豫,直接將刀尖對著白色的布,在半空中頓住了一秒后,直接掀開了白布。白布飛空的那一瞬,沈祁也正式看清了對面的樣子: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她的手肘蜷縮在身體里,只留下一個手掌撐著下巴,她神經(jīng)兮兮的看著沈祁,嘴邊裂開一個微笑。在女孩的腦門上有著三兩個小人頭狀的突起,他們仿佛在飽受痛苦,掙扎著想從女孩的頭顱中冒出來。在其中一個人頭要突破薄薄的皮膚時,女孩笑著,眼神一層不變的看著沈祁,她的嘴上發(fā)出了哭聲:“嗚嗚嗚嗚~”沈祁拽緊了手中的大砍刀,心中發(fā)毛,想動手的心蠢蠢欲動。他,真的受不住,這么詭異的人!白布沒飄忽多久就落在了女孩的頭頂,女孩下意識的裹緊了周身的白布,發(fā)出了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嬉笑。沈祁……二話不說的轉(zhuǎn)身就走,還不忘幫人家把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