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撲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腿，滿臉的污穢壓在他的褲腿上。

“嗬——啊——啊”對方在嘶吼著似乎想說些什么。

但是，姚澤不想聽，哪怕對方現(xiàn)在告訴他這東西的來源，他也不想知道了。

背叛就是背叛。

何況，剛才索寧妮是可以直接說的，但是他沒有，只是一味的讓他不要趕他走。

果然，到底還是荷若爾，怎么可能會乖巧的待在他身邊。

姚澤的眼底透露著失望和一抹茫然，他想要一腳踹開索寧妮，卻是沒想到對方抓的特別緊，那力道甚至已經(jīng)讓他被抓著的部分隱隱作痛了。

不要走！求求你諾諾！我什么都告訴你！求求你別趕我走！

身體里的陰寒氣流還在不停的沖撞破壞，嗓子也干渴刺痛到了極點(diǎn)，像是被小刀生生割開了一道口子，手上的力氣也幾乎消失殆盡，他只能拼著一股勁想要去挽留這個人。

踹在身上的力道很痛，但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像是撕裂像是被搗碎，痛的快連挽留對方的力氣都沒有。

“我給過你機(jī)會的，我剛才問你了，但你沒說?！币砷]了閉，最后還是沒強(qiáng)硬的離開，他轉(zhuǎn)過臉看著趴在地上，臉上一團(tuán)糟的少年，淡淡道。

在對方的面前緩緩蹲下身，他的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迷迷蒙蒙的不能看透。

索寧妮癡癡的看著，手上的力道不見放松，生怕對方離開。

“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姚澤不見笑意的扯了扯唇角，指了指剛才一片糟亂中被索寧妮拋在地上的藥瓶。

索寧妮只是呆愣的看著他，不見反應(yīng)。

姚澤也沒等理會他，指了后直接說道：“這是重塑劑，顧名思義就是重塑一個人的身體乃至記憶。用了以后會變成一個全新的人，身體的一切數(shù)據(jù)會回到初始數(shù)據(jù)，記憶也會回到初始記憶，就是常人來說的，失憶?！?/br>
“現(xiàn)在這樣一個實(shí)力至上的世界，除非身體有重大損傷，不然，用了這東西和毀掉一個人是無異的?！彼鹉?，黝黑的眼睛直視那雙藍(lán)色瞳孔。

“如果不是我剛才發(fā)現(xiàn)了，你就會用在我身上，結(jié)果是，我會被徹底毀掉，成為一個廢人......”

“不是！”索寧妮突然尖叫道，打斷了姚澤的話。

他沒注意到自己又能說話了，剛才的掙扎讓他此刻頭腦缺氧的厲害，更何況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什么了，他扒著姚澤的褲子，一邊哽咽著一邊慌亂道：“我不想害你的，這個藥劑我拿到的時候，說是可以讓人失憶的，但是沒說會重塑身體.......

我拿到后也是拿去好好檢測過的......我沒想到，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是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起，對不起....”

話有些混亂，但姚澤聽懂了，面上依然毫無波動，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否認(rèn)對方想改造他的事實(shí)，即便這藥的作用僅有一個失憶又怎么樣。

那對方讓他失憶了，是想做什么，也無從得知。

總歸不是他想要的，他的記憶很珍貴也很重要。

第61章廉價

“諾諾....求求你別生氣，別趕我走...”哭到后來，索寧妮突然干嘔了一聲，大腦極度的缺氧讓他的胃部難受極了，像是被捏成了一團(tuán)。

姚澤會心軟嗎，肯定是有一點(diǎn)的。

但是如果剛才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動作，被毀了的他，會有人心軟嗎？他不知道。

這種藥劑他太熟悉了，里面明顯的光元素波動，不是他剛才恰巧回房怕是索寧妮早早就將那東西投入水里了。

要是進(jìn)了水，那便是他，也不可能再發(fā)現(xiàn)了。

重塑劑，光明神殿的常用藥劑，不管是用來懲罰或是治療都是最實(shí)用的，而它最大的一個特點(diǎn)就是入水無味，只要化入水里，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除非光明法師用自己的元素去引導(dǎo)才有可能發(fā)覺。

這是能拯救重病者的良藥，也是害人的毒藥，真正能做到救命圣藥和毀人無行。

所以不管是配方還是制作方法在神殿內(nèi)部都管的極嚴(yán)。

除了教皇也就只有圣子和祭司能夠得知。

索寧妮跪趴在地上，全身痛的厲害，胃部更是像有東西在里面翻涌攪亂一般，既惡心又疼痛，但這都比不上姚澤此刻看著的他的目光。

那樣的冷漠疏離。

他知道是他的錯，他貪心，從一開始見到諾諾的那一刻起是希望能待在對方身邊就好，后來是對方能夠快樂就好，而現(xiàn)在，如果對方完完全全是他的就好。

那個藥劑他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測驗(yàn)了，顯示結(jié)果都只是破壞后重塑人的記憶神經(jīng)，跟那個人描述的完全相符，除了沒有找人親身試驗(yàn)，他什么都做了。

至于沒找人，則是因?yàn)橹挥幸恢А?/br>
他沒想到，諾諾看起來似乎很了解，真的和諾諾所說的一樣的話，那他是真的，差點(diǎn)要......害死對方了嗎。

“不要趕我走......”他的頭深深的埋下，一邊哭著一邊含糊道。

姚澤嘆了口氣，喉口像是被堵住一般，胸口悶得厲害，“為什么。”他說道。

知道這也許是唯一的機(jī)會，索寧妮不敢再隱瞞，如實(shí)道：“我很嫉妒?！痹谝傻淖⒁曄滤丝跉猓瑝合录?xì)小的抽泣聲，盡量維持著聲線的平穩(wěn)，“我知道諾諾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也有很多重要的人或事在你心里占據(jù)了大量的位置。

我感覺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那天，就是荷若爾.....吻你的第二天，你是打算離開我了吧。”他低著頭不敢再直視姚澤，“我不想你離開我，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那么多人都可以靠近你，跟你一起，我不想這樣，我想要你就跟我在一起.......我很怕，真的很怕，對不起。”

“你別生我氣了，怎么樣都好，讓我跟在你身邊吧。”

他趴伏在姚澤腳邊，一字一句道。

本來整潔的衣服和頭發(fā)，早已亂的一團(tuán)糟，身上還帶著些許淤青，形象狼狽極了。

姚澤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了一瞬的失神，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揉了揉索寧妮的腦袋，發(fā)尾擦過他的指縫，帶著細(xì)微的癢意。

“你很喜歡我？”

也許別的會不自信，但這點(diǎn)索寧妮是再堅(jiān)定不過了，他急忙道：“最喜歡諾諾！”他以為這樣可以表忠心。

卻沒想到姚澤只是嘲諷的笑了笑，“那么喜歡我，那為什么，你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人，還敢把他的東西往我身上用，就為了滿足自己的私y(tǒng)u？嗯？”

厭煩的情緒突然從胸口升騰，這一刻，他看著索寧妮，又好像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一樣。

諾諾，離開這個圣殿吧，我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