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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入夜以后氣溫降得很快,此刻羅筱被林溯雨拉著走到了遠處攝像頭的死角位置,被冷風一吹,暴露在外的手臂上都冒起了雞皮疙瘩。“發(fā)生什么事了?”這個地方跟便利店的方位是南轅北轍,已經(jīng)走到了這里,他自然明白了買東西只是好友的托詞。林溯雨踢了踢掉落在地的枯葉,才抬起頭,面色凝重地用地方語道:“我們參加的那個紅光娛樂的面試是個假的。”“……???”羅筱顯然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林溯雨吸了口氣,又慢慢吐出,以極其冷靜的態(tài)度,把之前在隔壁宿舍的經(jīng)歷慢慢說了出來。…………“不可能啊,這個號碼之前七月份還能打通的……我和筱筱也是跟這個號碼聯(lián)系以后才決定了去淞州的。”池啟言敲了敲桌子:“你們聯(lián)系的那個人,有說自己叫什么名字嗎?”林溯雨搖頭:“不知道,我們當時是問了,但不知道后來又說了什么,這個話題就給繞過去了?!?/br>“見鬼了真是……難道是我們BOSS外包出去的?”池啟言艱難地從曲博涵和白虹煜兩邊的夾擊中站了起來,“你等一下,我去和BOSS打個電話?!?/br>白虹煜看了眼池啟言的背影,又對林溯雨道:“號碼給我一下,我查一下?!?/br>看林溯雨把手機遞出去,花潛也湊了過來,問道:“你當初是從哪里知道這個面試的?”“郵件……啊不是,好像是從群里頭知道的?!闭f到這里,林溯雨也反應(yīng)過來了,“雖然后來的時候是發(fā)了郵件過來,但最開始我記得這個是在一個淞州本地群里發(fā)的?!?/br>這種群他加了不少,雖然打著“練習生互相鼓勵互相幫助”的旗號,但里頭多半都是湊熱鬧的小朋友,一開口就是非高麗四巨頭不去,自以為臉長得天下第一,進群就是扭扭捏捏欲迎還拒地說著一些sao話,等大家起哄讓曝照片時,再羞羞答答地甩出一張照片,順便還要強調(diào)一下“我其實也沒有很好看啦”……事實上,那些靠著磨皮打光PS得面目全非透出一股迷之審美的照片,還沒羅筱穿個大褲衩在大排檔素面朝天拿著倆鴨翅膀抱著啃的隨手一拍好看。連林溯雨都懶得抽點精力出來敷衍一下這些天真單純的小可愛,更不要說本來性格就內(nèi)斂的羅筱了。有時候羅筱也會拿著林溯雨手機翻兩下,沒看兩頁就被那些對話辣得扶墻出去了。人都還沒進公司呢,先就已經(jīng)開始想著面對媒體提問要怎么言辭妥帖地應(yīng)對了。說得倒是有模有樣,首先要態(tài)度溫和,擺出悲天憫人的微笑,不管媒體問什么都要細聲軟語地先“我們是好朋友”,“我們合作非常愉快”,“捕風捉影的傳聞也請大家不要傳播,我們感情很好”……總之,就是千萬不要發(fā)火,更不要撒潑,不要說臟話。但是大妹子,你上一秒才剛說了“狗比璀璨高管骨灰被灑水車噴了一身旁邊路人齊齊拍手稱快,緊接著你媽的靈車漂移去你墳上蹦迪了”這種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好么……也是因這個原因,林溯雨當初看到這個招聘信息也是沒報什么希望,后來拿到面試通知也是先查了資料,確定有這個公司,而且報名地點是淞州本地還算有名的環(huán)貿(mào)大樓,又反復(fù)打電話詢問確定這則消息的真實性后,他才和羅筱一起去了。花潛皺了皺鼻子:“我們公司設(shè)的位置是帝都,雖然位置蠻偏遠的,算是郊區(qū)了,但沒道理會專門去淞州招人,優(yōu)先招肯定是招帝都的……”白虹煜“嗯”了一聲,低頭按著手機,頭也不抬道:“我們公司就仨練習生,全不是帝都的,搞得很麻煩,我上高中那會兒找遍了帝都的學(xué)校,沒有一個肯讓我借讀的,要么就是要交很大一筆擇校費,最后沒辦法只好直接退學(xué)了。那會兒BOSS就說了,以后要收只收帝都本地的或者念完了書的……啊,查到了?!?/br>他晃了晃手機:“這個手機號在別的社交APP上也有出現(xiàn),全都是和淞州有關(guān)的地方……信息很少,幾乎已經(jīng)被刪光了,這個號碼還是別的參加過的人透露出來的?!?/br>曲博涵道:“溯雨,你有沒有認識和你一樣參加了面試而且通過了的人,能不能找他們問一下?”“沒加,不過我應(yīng)該能去群里頭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咦?”林溯雨皺了下眉,又從頭到尾仔細把自己加入的那上百個群瀏覽了一遍,喃喃道,“沒了,那個群沒了……要么就是把我踢出來了,要么就是解散了?!?/br>正巧,池啟言這時候也從陽臺走了回來,看著幾個人的眼神,他搖頭道:“BOSS說了,他沒招過別的練習生,更別說去淞州收了……具體是怎么回事,他找人去查了,但也不知道查不查得出……”線索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徹底斷了。大概是怕林溯雨擔心,池啟言伸出手重重地壓了壓他的頭發(fā),又揉了兩下:“就算是遇上了騙子,但這不你也沒啥損失嗎,不要太害怕了。而且,說起來,打著我們家的旗號去外頭招練習生,怕是我們BOSS要更發(fā)愁一點吧……”花潛鼓著腮幫子,一邊往嘴里塞著rou丸子,一邊笑:“對啊,以后要是那公司像我們公司一樣這么窮,發(fā)不出錢,別人討債討到BOSS頭上去了的話,感覺BOSS可能秒秒鐘要從二樓棋牌室跳下來了?!?/br>曲博涵也點頭:“至少從目前來看,這個面試最多只是讓你們付出了一晚上酒店錢和來回的高鐵票,沒有讓你們給它打錢充什么白銀會員來騙你們錢。雖然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打紅光的旗號,不過關(guān)心這個也沒什么用……就當是去淞州玩了一趟回來吧?!?/br>…………“你覺得……是什么情況?”羅筱已經(jīng)有些懵了,對他而言這種事太過費腦子,事實上他早就已經(jīng)把兩個月前的面試忘記掉了,畢竟那次的破音對他而言完全是噩夢經(jīng)歷,如果不早點扔到腦后怕是會被羞恥感擠壓得爆炸。林溯雨沒有直接回答:“你還記得我上次在環(huán)貿(mào)夸長得很好看的那個小jiejie嗎?我后來找機會和她交換了一下聯(lián)系方式的那個。”“……不記得了?!?/br>林溯雨每天夸的人都可以裝一整個長條的火車廂了,連吃個飯都能夸端菜的服務(wù)員小jiejie氣色好,羅筱哪里還能記得住他兩個月前夸了誰。再說就羅筱這種出門見人都不敢看小姑娘正臉的輕微臉盲患者,再好看的小jiejie怕是都在他眼里都是一團馬賽克。想起來好友這性格,林溯雨有些頭疼地拍了下頭,拿出手機遞給了羅筱。他們兩個人的鎖屏密碼設(shè)置的是互相的生日,所以羅筱也很順暢地開了鎖,映入眼中的是林溯雨和名為“葛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