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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幫忙看店,趴在柜臺上寫作業(yè)。段琮之至今還記得,那時候他被段云限制著一天只能吃一根冰棍,但這個小jiejie會偷偷請他吃冰淇淋。雖然每次都會被小師叔發(fā)現(xiàn),然后第二天的冰棍就沒有了,但吃到冰淇淋的時候還是很開心。說起來有點沒良心,段琮之其實不知道她叫什么,他只記得冰淇淋,段陳方也記得,他比段琮之還要小一點,那jiejie是他小時候的女神。段云不在武館就是去了他們家,別說段云過去了,就是沒去,武館里那么多大小伙子,受過她恩惠的不止段琮之一個,他們也不能袖手旁觀。最直接的就是上門去撐場子,別的不說,他們好歹是人多,有句話怎么說的,人多勢眾么。他們都說好了,段琮之也一副義憤填膺要跟他們一起去的樣子,他還沒站起來就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段云攔下來。段云輕飄飄地說:“知道為什么這樣了還是在談婚論嫁嗎?”他一說段琮之才反應(yīng)過來,對啊,要是真的不滿意,不是直接就不談了嗎?大過年的,兩邊都堵心。看段云的表情,段琮之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因為她未婚先孕?!?/br>“……”他總覺得小師叔在說他,他現(xiàn)在知道小師叔是他親爹了,對著他就更加心虛了。他看了一眼秦恪,秦恪牽著他的手,無聲安撫。這樣的事說不上誰對誰錯,論責(zé)任,男方大一點兒,但論結(jié)果就是女方更吃虧,現(xiàn)在男方有意把事情鬧大,說是提親幾乎是仗著孩子在逼婚。段云看看他們的手,輕輕嘆了口氣:“你別去添亂,他們知道怎么處理最合適。”話是這么說,段云也是看著人長大的,他對段陳方說:“陳方你們幾個過去給張伯伯家送點年貨?!?/br>武館里東西多,師兄弟們天南海北地回來,各地的特產(chǎn)都會帶,鄰里之間經(jīng)常送。“哎!”段陳方應(yīng)了一聲,很興奮的樣子。段云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段琮之:“吱吱就別去了,人多,雜亂?!?/br>段陳方不知道段云的意思,也點頭說:“對對,小師哥現(xiàn)在是大明星,在家呆著吧,我們?nèi)ゾ托小!?/br>段琮之這兩天除了嗜睡,偶爾反胃干嘔,也沒什么別的不舒服的地方,被他們這么一說才熄了過去為他的冰淇淋小jiejie出頭的心。其他人一走,段云就看向秦?。骸叭隣攣碜鍪裁吹??”秦恪說:“提親。”“???”“……”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叔:誰家的都沒有自家的糟心第102章段琮之有點懵,不是他要回來的嗎?怎么到了秦恪嘴里變成他來提親了?段云大概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他剛剛才在別人家?guī)兔φ{(diào)解這種女兒未婚先孕,女婿上門提親的事,沒想到一回來,家里還有一個。他神色淡淡的:“吱吱父母都不在這,我說了不算?!?/br>段琮之正要說話,門就被開了,他沒過去,他的冰淇淋小jiejie自己過來了。她看見屋里的三個人,先給段云打了個招呼:“段叔叔好,我家里亂,我媽讓我過來坐坐。”武館和超市一樣,也是開門迎客的地方,這時候她去別人家里坐或許不合適,來武館卻沒有問題。演武廳平時干干凈凈纖塵不染,過年期間就跟個大廳似的,人多難免有點亂。段云領(lǐng)著她往邊上小一點的屋子去,這里是一對一的教學(xué)場所,里頭沒有放椅子,只有一張小矮幾。他拿了兩只軟墊放在桌邊,又沖外面喊了一聲:“吱吱過來。”段琮之就進(jìn)來了,段云說:“你在這陪你小琳jiejie說說話?!?/br>段琮之被他摁在軟墊上,他總覺得小師叔就是為了他把他支開然后去找秦恪說話,他想出去,但是客人在這,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段云走出去。過了一會兒段云又進(jìn)來了,拿了兩杯水,端著果盤,里頭放了點堅果蜜餞,再出去就把門帶上了。段琮之聽到他們走過門口的腳步聲,果然是找秦恪談話去了,他還記得上輩子,死后在靈堂,小師叔給秦恪的那一巴掌,那可能是秦恪的人生中唯一一次挨打的經(jīng)歷。他有點擔(dān)心,但看到對面臉上帶著點憂愁的姑娘,段琮之又打消了去找秦恪的念頭。張琳雙手捧著水杯,輕輕吹了一口氣,看出來他的局促,笑了一下:“吱吱小時候不是說要娶我嗎?”段琮之其實不記得了,他連她的名字都剛剛想起來,小琳,又姓張,好像是叫張琳。他有點尷尬,一來是不記得了,二來……他自己肚子里揣著一個,他倆在一起一個喜當(dāng)?shù)粋€喜當(dāng)媽么?張琳小心喝了一口水,抿唇笑了笑:“我開玩笑的?!?/br>她笑著笑著又籠上了憂愁,似是輕聲自語:“我不會結(jié)婚的,根本不是房子和錢的問題,他出軌。”段琮之抬頭看著她,不知道該怎么勸,要只是在交往,他一定會說分手,可現(xiàn)在她要面臨的不只是分手的問題。段琮之說不出口放棄孩子這樣的話,任何時候他都無法說出口,更何況,他自己也在期待一個新的生命。張琳摸了摸肚子,臉上有些眷戀:“我舍不得他。”她看向段琮之,“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在他看來,段琮之一個男人應(yīng)該是不能和他共情的,他不會理解她的軟弱與眷戀。段琮之卻搖搖頭:“你不傻,傻的是那個男人,這完全是他的錯,你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管你最后有沒有留下這個孩子,你都沒有錯?!?/br>她沒有忍住,捂著眼睛,小聲啜泣起來:“從知道懷孕到他出軌只有不到一個月?!?/br>段琮之聽著都覺得那就是個人渣,但這樣的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聽她訴說,一邊聽,一邊動手捏了幾顆核桃,他把核桃仁放在一邊,自己吃了一片獼猴桃果干。順便還給她拿紙。張琳哭了一會兒,郁氣散去不少,又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帶著nongnong的鼻音:“謝謝你?!?/br>段琮之搖搖頭,她說:“我沒法在我父母面前哭,謝謝你愿意聽我說廢話?!?/br>她哭完了也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我不會做傻事的?!?/br>做傻事當(dāng)然是說,不結(jié)婚獨自生下這個孩子,段琮之其實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傻事,但是秦恪說得對,懷孕生子的苦是自己吃的,其他任何人都沒有權(quán)利替她做決定。段琮之點點頭,把核桃仁往對面推了推,又說:“這個獼猴桃干不知道是誰帶回來的,還挺好吃,你嘗嘗?!?/br>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張琳也不哭了,接過他的果干嘗了嘗,還真的挺對胃口,吃了兩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