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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就逃避吧,離秦恪遠(yuǎn)一點(diǎn)就行。段琮之喝得有點(diǎn)多,不是有人灌他酒,他是自己喝的。薛平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大概是感情不順吧。他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作為經(jīng)紀(jì)人他肯定希望藝人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事業(yè)上,但段琮之這樣,他多少有點(diǎn)不忍心。在他看來這段關(guān)系主動的是段琮之,做主的卻是秦恪,段琮之主動接近,主動離開,接不接受,卻全在秦恪。要是段琮之執(zhí)意結(jié)束,秦恪不肯,那估計(jì)還有的耗。段琮之這么喝范導(dǎo)也沒說什么,誰還沒點(diǎn)心事。況且段琮之太正了,這樣給自己灌酒的樣子還有幾分顧隨的感覺。酒席沒有持續(xù)很久,簡簡單單一頓飯,聚完就散,散宴的時(shí)候范導(dǎo)叮囑了一句:“喝了酒的自覺點(diǎn),找代駕啊,我不想在社會新聞上看見你們?!?/br>大家都笑著應(yīng)好,這么多人,看起來最上頭的就是梁安,他只喝了兩杯啤酒,臉就紅得不行了。再看看他身邊的段琮之,他明明喝得最多,臉色卻分毫不變,走路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也能對別人的話做出正確的反應(yīng),就是反應(yīng)略慢了一些。薛平自己打車,讓周泉送段琮之回去,段琮之也不鬧,乖乖跟著他往停車場走。走著走著他忽然就停了,周泉奇怪:“段少?”段琮之沒反應(yīng),站在原地盯著一個方向看,目光清凌凌的,實(shí)在是看不出喝過酒。周泉也往那邊看去,看到了秦總的車。車門打開,秦恪下車。周泉下意識松開了,手中拉著的段琮之的胳膊。段琮之看著秦恪,問他:“你怎么來了?!?/br>秦恪說:“接你回去?!?/br>段琮之站在原地,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接你回去,接我回去……”“我不回去?!?/br>場面似乎僵持住了,秦恪看著段琮之不說話,段琮之也盯著他不開口。周泉想著說點(diǎn)什么,外面這么冷,段少又喝了酒,還是先回去,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段琮之先說了。段琮之說:“你就不能哄我嗎?”他眼神澄澈,神態(tài)認(rèn)真,因?yàn)楹攘司?,語速很慢,聽起來比平時(shí)要軟一點(diǎn)。周泉想,原來段少平時(shí)很秦總都是這么處的嗎?這是個人都把持不住啊。但秦恪知道,他是真的醉了。他低聲詢問:“怎么哄?”段琮之說:“抱著哄。”秦恪想起,之前他在電話里說的,天天抱著哄的小貓咪。他半摟著段琮之,帶他往車上走,段琮之卻不愿意配合,站在原地,仍舊說:“你抱抱我?!彼穆曇糗涇浀?,像是祈求又像是在撒嬌,“秦恪你抱抱我。”沒有人能拒絕。秦恪看了周泉一眼,周泉立刻移開視線,識趣地低頭。秦恪微微俯身,托起段琮之,段琮之翹了翹嘴角,配合地往他身上跳。不是公主抱,更像是熊抱或者說抱小孩的姿勢,段琮之胳膊摟著秦恪的脖子,雙腿穿過秦恪的胳膊掛在他腰上,還晃晃蕩蕩的。他嘴里叨叨著胡旭澤,背他什么的。最后問秦?。骸拔抑貑幔俊?/br>“不重。”段琮之滿意了,收緊胳膊,又企圖把自己的腦袋貼在秦恪邊上。他這么不安分地動,秦恪抱著他要費(fèi)力很多,視線也幾乎被他擋住,卻沒有說什么,抱著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嚿献摺?/br>段琮之這個樣子,秦恪沒有帶他回去,而是就近去了酒店。上了車,段琮之也沒有從他身上下去的意思,車上明明開了空調(diào),他卻一會兒喊著熱,要脫衣服,脫了外套又開始喊冷,要往秦恪衣服里鉆。可憐兮兮的,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貓,偏偏又調(diào)皮得不行。秦恪知道他不是,果然進(jìn)了房間,段琮之就開始不老實(shí)了,甩了鞋子往床上撲,秦恪替他理好了鞋,他又穿著襪子站到地上,說著直白又讓人臉紅的話,比那天秦恪生日上的邀請,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天秦恪沒有接受,今天段琮之明顯喝多了,他更不會做什么。替他洗漱完換好衣服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shí)之后,秦恪自己也一身水,段琮之喝成這樣,不能放他一個人在這。秦恪快速洗漱換了睡衣出來,段琮之已經(jīng)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睡了。秦恪眼神柔軟,走過去,輕輕替他蓋好被子,忽然被一只手往下拽倒在了床上。段琮之力氣大,秦恪又沒有防備,這一下還真讓他得手了。段琮之得意洋洋,格斗技巧都用上了,勢要把秦恪限制在床上。他仰起頭去親吻秦恪,秦恪偏開頭,他也不在意,親到哪算哪。秦恪嗓音繃緊了一些:“你醉了?!?/br>他能清晰地分辨出來,前幾次段琮之雖然喝了酒,但沒有醉,不過是借著酒意,這次他是醉得徹底。段琮之不覺得自己醉了,他覺得自己很清醒,最多就是有點(diǎn)興奮,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雙腿緊緊糾纏壓制著秦恪,本來在格斗中這就是相對費(fèi)力的技巧,他又喝了酒,沒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動作是沒變,但用了力不同,含義似乎也有點(diǎn)不同,現(xiàn)在這樣看起來像是秦恪反過來壓制著他,而他主動糾纏。段琮之整個人都貼上去了,秦恪箍住他的雙手,放在頭頂,重重喘了口氣。段琮之仰面躺著,半點(diǎn)沒有受制于人的自覺,挑釁地看著他。秦恪松開他的手準(zhǔn)備起身,段琮之忽然抬了腿,找準(zhǔn)位置用膝蓋在他身上蹭了蹭,秦恪悶哼一聲,聲音干澀,帶著警告,連名帶姓地喊他:“段琮之?!?/br>段琮之無辜地看著他,像是在說:是你自己的問題,關(guān)我什么事?秦恪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起身,軟而薄的浴袍遮擋不住他身體的變化,段琮之笑得更得意了。像是妖精,成功讓一心修行的佛子為他動了欲。秦恪淡聲說:“既然沒醉,今晚你自己睡。”段琮之不笑了,秦恪看了他一眼,真的要走,段琮之也不笑了,坐起來:“你要是走,我就打電話?!?/br>他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一張小卡片,那配色像是香艷又廉價(jià)的盜版雜志,上面半露不露的女人照片看得秦恪臉都黑了。程遇半夜接到了秦總的電話,說要履行公民義務(wù),支持掃黃打非大業(yè)。他整個人都驚呆了,掐了自己一把確定不是在做夢。秦總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履行公民義務(wù)??這是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據(jù)說是秦總出差回到酒店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有人在他門口等著,自己送上門的那種。那次據(jù)說段少也在,不過還小,才十七。誰也沒想到秦總直接打電話報(bào)了警,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