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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嗎?”“你,你……”司玉承慘白的臉頰上浮上兩朵淺淺的紅暈,像是不勝酒力,一口就醉了。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他,這么強勢、霸道,一言不合就強吻。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容軒的沉穩(wěn)冷靜,面面俱到,但眼前這個男人,給了他一種全新的體驗,他討厭不起來……然而他轉(zhuǎn)念一想,又開始生起悶氣來。這男人浪得不著邊兒了,對親吻又這么隨便,誰知道他是他的第幾千零幾號了?司玉承抬起頭,黑冷眼珠盯著男人風流含情的桃花眼,明明是坐著矮人一頭,身上的氣勢卻跟站著的小江總不相上下,“……你既然答應(yīng)了做我的人,就要守我的規(guī)矩。以后不準再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然我要你好看!”這下輪到小江總吃驚了,臥槽,暴躁大佬進入角色這么快的嗎?神特么地做你的人,他還沒答應(yīng)吧?!等等,他好像……似乎……來了就是同意的意思?“……”——好的,被包養(yǎng)成功!小江總瞬間淡定了,他對這人沒有排斥情緒,就算親他是一時沖動,那他也是想親才親的。他活了二十七年,還是第一次跟人接吻,感覺……艸~~忘了感覺!“名字?”初吻對象問。“江Y……陸穎川!”小江總舌頭打了個轉(zhuǎn)兒,及時挽回,為了把這個小差錯敷衍過去,故意吊兒郎當?shù)赝嫘Φ?,“你也可以叫我小甜甜,親愛的,哈尼,寶貝兒……”司大佬,“……”小甜甜……你認真的?江燕瀾摸下巴:還沒試過,可以試試?滾——!這段兩人是用眼神交流的,詭異的是,竟然溝通成功了。司玉承的眼神下移,這才瞄到江燕瀾身上穿的乞丐裝,立馬嫌棄地皺起了眉頭,“陸穎川,你幾天沒洗澡換衣服了,怎么邋遢成這樣?”本以為他穿成這樣是個性,近看才發(fā)現(xiàn)明顯都要餿了!司玉承太陽xue突突地跳了兩下,又宣布了一條新規(guī)矩,“想留在我身邊,你的生活習慣必須改!以后不管我見不見你,每天必須洗澡,換衣服!”“不是,我平常不這樣……”小江總覺得很冤枉,他真沒有這么糙!如果不是急著來見你這個暴躁大佬、炮灰男配,他怎么可能衣服都不換就出門!暴躁大佬不想聽他解釋,按著腦袋不高興地命令,“現(xiàn)在立刻去洗澡!”江燕瀾舉起手,妥協(xié)道,“好好好,我去,我去!但你讓我洗澡,總得給我一套換洗衣服吧?難道還穿這身?”現(xiàn)在穿著沒什么,脫下來他就真的穿不回去了……司玉承想了想,帶他去隔壁找了一條全新的四角沙灘褲。不知道大佬的品味怎么回事,竟然是夏威夷花花風格的。江燕瀾接過短褲,回了他一個曖昧的眼神,打趣道,“想看我美好的rou-體不用這么暗示,直說就行,等著!”暴躁大佬,“……”暴躁大佬又想在這浪逼·男人頭上開個洞了!他在套房里轉(zhuǎn)了兩圈,懷疑自己中邪了。陸穎川言行舉止都隨便得很,絲毫不管他會不會生氣。但他竟然真的吃他這一套,甚至隱隱有點高興……司玉承知道自己對季容軒太過關(guān)注了,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堂弟司玉明才會提議給他找個‘情人’。為了讓堂弟安心,也為了不讓容軒為難,他一口答應(yīng)了。也準備找個‘擋箭牌’,假裝自己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視線。但現(xiàn)在,難道他真的想跟陸穎川假戲真做?***江燕瀾冒著水氣出來,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沙灘短褲,露出完美的胸肌、腹肌和人魚線,一雙大長腿更是又長又直,看起來力量十足。他本來就是個人形□□,移動荷爾蒙制造機,此刻滿頭濕發(fā)被撩到了腦后,露出完美的臉部輪廓。那雙撩人的桃花眼更像是帶著小鉤子似的,只一眼就被他勾得牢牢的……注意到大佬偷瞄的眼神,江燕瀾故意挑逗,“好看嗎?”司玉承撇開臉,蹙眉嫌棄,“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不要浪!”小江總沉默,“……那不行,你讓我回爐重造還容易一點?!庇置榱嗣楸┰甏罄型t的耳尖,“我覺得你……好像也不是不喜歡,怎么,害羞?”司玉承,“不是!”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我這種大佬怎么可能會害羞!江燕瀾也沒跟他爭辯,隨便用干毛巾擦了擦頭發(fā),然后打了個呵欠,“床在哪兒?”長時間睡眠不足,之前被海風吹了一陣,經(jīng)過熱水一泡,他的頭又開始隱痛了起來,現(xiàn)在只想躺平休息。司玉承:?。?!床?什么床?……這么快嗎?!但是大佬是不會承認自己慫的,就算耳垂紅得要滴血了,他也要強裝鎮(zhèn)定,“在…在,那邊……”暴躁大佬5暴躁大佬左右為難的間隙,江燕瀾已經(jīng)循著指示找到了臥室,翻身將自己拋到柔軟的大床上,不到一分鐘就睡了過去。小呼嚕打得呼呼的,完全沒有身在別人地盤的困擾。司玉承鼓起勇氣進來,看見的就是‘新晉男寵’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一幕,“……”仿佛遇到了一個沒心沒肺的渣渣……浪逼男人醒著的時候不正經(jīng),睡著了卻跟個小孩子一樣,干凈,稚氣。他的睫毛很長,輪廓分明的嘴唇微微嘟起,帶著淺淺薄紅。司玉承不自覺地想起剛才被這雙唇吻住的時候,帕圖斯紅酒的甘美香甜似乎還停留在唇齒之間,還有唇瓣柔軟的觸感……手指觸到嘴唇,才驀然回過神來,隨即一股淡淡悵惘縈繞上心間。對于陸穎川來說,那個吻可能不算什么,但那是他的初吻。近兩年他的病情時好時壞,其實他已經(jīng)厭倦了,死亡對他來說只是解脫,并不可怕。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或許還是因為不甘心。在世人眼里,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人人爭相追捧的大佬。但誰又知道他內(nèi)心的愿望其實很卑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