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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盒子里東西變沒的魔術(shù)?”祈天河:“如果伯爵執(zhí)意要先拿到項鏈,再開始訂婚宴,我就當她的面把項鏈放盒子里,再用魔術(shù)手法取出?!?/br>鸚鵡收回翅膀,默默立在一邊。許久沒有等到回應(yīng),祈天河用懷疑的眼神看它:“你不會?”祈天河曾經(jīng)看過幾個魔術(shù)揭秘視頻,什么把硬幣隔著玻璃放瓶子里,隔空取出撲克牌……這種外行看來十分精彩的魔術(shù),其實只是最基本的。但看鸚鵡現(xiàn)在的樣子,故意腦袋偏向一邊不和自己對視,十有八九是不會。說好的全能呢?作者有話要說:祈天河:你居然也有不會的東西。鸚鵡:天涼了,讓這個副本完結(jié)吧。第47章伯爵的婚禮(完)有些話說開了就沒意思了。顧慮到鸚鵡的自尊心,祈天河充滿慈悲心地安慰一句:“人無完人,鳥無完……”“不就是魔術(shù)?”鸚鵡打斷冷笑:“小把戲罷了。”聞言祈天河略微驚訝地一揚眉。鸚鵡:“去找個盒子來?!?/br>祈天河轉(zhuǎn)了一圈,一無所獲。屋子里沒這種東西,這個點女仆早就回房間休息。“算了,我去。”鸚鵡從窗戶飛出,沒多久叼著個打開的盒子回來,讓他閉上眼睛三秒后再睜開。祈天河依言照做,三秒后,盒子里多了一串項鏈,又過三秒,項鏈消失不見。“是不是很神奇?”半空中飄著鸚鵡的聲音。緊接著打了個響指的功夫,項鏈又回來了。祈天河看得眉心一跳,食指挑起鏈子:“你告訴我,誰家的項鏈會長綠毛?”“……”外表怪異的鏈子在他手指上抖了抖,化為一只鸚鵡。“我不擅長變東西。”鸚鵡淡聲道:“你也該靈活一點,到時候鋪上點玫瑰花瓣,伯爵看不出來?!?/br>祈天河捧著盒子,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鸚鵡會變形術(shù),那所謂的鳥類模樣會不會只是一種擬態(tài)?先前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懷疑過這個問題,甚至一度有著十分荒謬的猜想……鸚鵡根本不是什么人工智能,而是和自己一樣的玩家。可惜鸚鵡沒給他提問的機會,再度飛了出去,連根抓來幾株玫瑰花扔在地上。連著根莖的變異蝙蝠被摔得發(fā)懵,張開嘴想要咬人,被鸚鵡三兩下啄死了,這還不算完,接下來鸚鵡現(xiàn)場表演了一出辣爪摧花,怒放的玫瑰瞬間解體。完事后用爪子推過去:“這些花瓣夠用了。”“……多謝?!?/br>材料由鸚鵡全部備好,祈天河目前的狀態(tài)是吃軟飯,不好質(zhì)疑,只能按照對方提供的方式,準備第二天進行一場虛假的魔術(shù)。后半夜鸚鵡沒消失,懶洋洋趴在枕頭邊,不知在想什么。女仆今天沒來送安神水,但祈天河順利入眠,睡夢中時間飛速流逝,窗外月亮的蹤跡漸漸消失,照耀在臉上的光芒突然熾熱了起來,祈天河從夢中驚醒,第一反應(yīng)是還沒怎么睡天就亮了。見他醒了,鸚鵡飛進盒子里做準備。長綠毛的項鏈著實有些辣眼睛,可怕的是項鏈還能開口說話:“變死物要比變活物困難?!?/br>祈天河用花瓣做遮蓋時,發(fā)現(xiàn)并不完全是綠毛,其實是五彩斑斕,只不過以翠綠為主。“不是應(yīng)該反過來?”他問。鸚鵡解釋:“活物的五臟六腑排列的比較規(guī)律。”祈天河手指一僵:“別說了。”大清早聽著莫名驚悚。·今天的早餐很豐盛。伯爵換了件款式更復雜的黑裙,吃到一半,她突然放下刀叉,其他人見狀也停下吃東西。“我很高興各位能不遠萬里奔波而來,”伯爵平靜的完全不像是在宣布終身大事:“經(jīng)過幾日的了解,關(guān)于訂婚人選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br>祈天河突然抓住陳點水的手:“是我的這位好兄弟么?”伯爵冷笑,轉(zhuǎn)而看向柳天明,微微點了點頭。這個舉動已經(jīng)表明一切。伯爵又問管家:“婚禮場所什么時候能布置好?”管家:“一切從簡的話,今晚就可以。”伯爵敲定:“那就今晚?!?/br>接下來應(yīng)該是古堡最忙碌的一天,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好像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甚至還不及昨日籌備葬禮時的動靜大。下午有女仆去為柳天明量尺寸,祈天河這邊也送來了嶄新的衣服。“激動么?”祈天河換好新衣,過來打趣一句:“有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在副本舉行婚禮?”柳天明檢查紐扣,冷靜道:“第四次了?!?/br>“……”“有段時間經(jīng)常刷到黑暗向的愛情副本,其中一次參加婚禮的全部是喪尸,包括新娘?!?/br>兩人正說著話,管家突然敲門進來,表示讓所有人提前集合,防止誤了時辰。訂婚宴在外面的花園舉行,油燈放在這里不合適,全部靠蠟燭照亮,管家將留聲機搬到門口,音質(zhì)稍稍有些雜音,女仆站在一邊卡著旋律毫無感情唱著歌。這是一首慢歌,根本起不到烘托氣氛的作用,反而顯出一種沉重壓抑。唱完后女仆緩緩走到玩家面前,開啟一場詭異的交際舞。祈天河的舞伴是瑞思,相對其他人,瑞思的身材比較壯實,皮膚卻很好。祈天河引領(lǐng)對方轉(zhuǎn)了個圈,期間問:“你為古堡工作了多少年?”瑞思的聲音和體溫一樣冷:“記不清了?!?/br>祈天河回想起鸚鵡將園丁定性為和李連差不多狀態(tài)的吸血鬼,有感這古堡里的每個NPC估計都一樣。一舞結(jié)束,祈天河問:“訂婚宴什么時候開始?”女仆冷漠回應(yīng):“很快?!?/br>哪怕是婚宴,伯爵依舊一身黑。她不先去找未婚夫,反而朝祈天河走來,女仆見狀站到一邊。祈天河微微一笑,先開口說:“訂婚宴結(jié)束,我會獻上項鏈?!?/br>他的預(yù)感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伯爵身上褪去了少女的嬌弱,態(tài)度極其強硬:“把母親的遺物還給我?!?/br>一時間管家,園丁,女仆,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他,這些人的瞳仁里是沒有光的,在蠟燭晃動的光芒中,臉部肌rou凹陷緊繃。身邊伯爵的目光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祈天河靠著十字架項鏈或許能形成一種僵持,但天秤有利的一端必然是朝著NPC傾斜。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祈天河不再含糊:“交出項鏈,你能保證訂婚宴繼續(xù)舉行?”月亮隱隱泛著一絲血色,光照在伯爵病態(tài)蒼白的臉上,如同照著一具腐朽的尸體:“誠實和守諾的品質(zhì),在這里每個人都要遵守?!?/br>祈天河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