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書迷正在閱讀:就差說我是神仙了、貓系反派的日常、搶個大佬當(dāng)媳婦兒、又跟拯救的男配HE了、紫藤花游記、一覺醒來影帝揣崽了、家養(yǎng)戀人、這個大傻子百度完就把前輩強(qiáng)制愛了、攻略別扭美人受的幾種方法、審神者是條龍
子了。“恭喜??!”徐秋榮推門入房間,劈頭蓋腦就是這么一句。“……”楊清水看了一眼腿上的固定支架,又看看他,“有事嗎你?”徐秋榮哈哈一笑,走到病床末端,對他說:“我收到消息,警方打算給你頒個見義勇為獎,表揚(yáng)你奮身救人?!?/br>楊清水:“這獎有多少錢?”徐秋榮攤手掌:“公價500塊,還有鮮艷無比的錦旗一塊。”見楊清水撇嘴,苗頤接話說:“能拿個好市民獎不錯了,救你那人還在樓下排隊給你買吃的,不也沒錢收?!?/br>他們不知道林知律應(yīng)聘助理的事,對他倆忽然走近感到莫名其妙,這家伙還指使隊長跑腿,讓他去買煎餅果子……江創(chuàng)新瞥苗頤一眼,“等你摔斷腿,我也給你買吃的?!?/br>“詛咒我?!”苗頤抬手追打同僚。兩人在病房里亂竄。蔣在月坐在病床一旁,看完他們打鬧,轉(zhuǎn)而對楊清水說:“最近少點出門,報紙上這樁新聞水花不少,要是讓記者挖出李行義后面的故事,你恐怕也得做一段時間封面人物?!?/br>“為什么不行,我挺上鏡的?!睏钋逅πΓ笨肯虼策叺能浾?。這個時候林知律推門而入,看見里面氣氛熱鬧,他皺了皺眉頭。小跑的兩人頓時踉蹌住腳步,收聲挺直身板,苗頤:“隊長。”林知律:“你們怎么還在這兒?”苗頤:“……”他們不是剛來嗎?蔣在月笑了笑,站起身把花瓶放到桌旁,向門外走去,“我想你住院的日子也不寂寞,我盡了朋友的義務(wù),就先走了?!?/br>沒一會兒,收到眼神逐客令的調(diào)查隊員們也一陣風(fēng)似的離開現(xiàn)場,病房安靜了下來。林知律停頓了一下,問:“你在高橋市沒有舊朋友?除了苗頤他們幾個,我沒見別人來探病?!?/br>“……很多年不在這兒了,何況住院這么私人的事,怎么可以隨便告訴別人。”楊清水糊弄過去,假裝專心吃煎餅果子。“早知道就跟小學(xué)同學(xué)買個保險了,自費住院,這件案子還是沒委托金的?!?/br>“你打算繼續(xù)查下去?”林知律坐到一旁。那天晚上他只是閉了眼睛。與李行義的對話聽得很清楚,他更清楚高陽是什么人物。盤亙高橋的黑道勢力,連警隊都不想硬碰的人,楊清水的籌碼是什么?“你們警察部門給了我五百塊,連個黑社會大佬都不敢辦,我還怎么好意思拿這見義勇為獎?”楊清水忍不住口嗨,“其實……高陽身邊的小老婆都是我培養(yǎng)送過去的,臥底你知道吧,我讓你去買煎餅果子就是暗號,她們都開始行動了?!?/br>林知律挑眉,“加什么料也有暗號?”“有,”楊情書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加底就是告訴他們按兵不動,加薄脆是有內(nèi)鬼,加兩根火腿腸……其實是加三根的意思?!?/br>“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醫(yī)生,待會兒手術(shù)順便把你嘴巴也縫上?”頓了頓,林知律斂去開玩笑的神色,說:“我是認(rèn)真的,不要玩火,高陽的政商背景深厚,想動他要量力而為?!?/br>“我知道,我這么怕死,你不要擔(dān)心?!睏钋逅f。林知律還想要說話,手機(jī)這時響了,他接過,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什么,耐心的語氣像在對小孩子講話。掛上電話,“我要出去一陣子?!彼酒鹕?,“家里有事?!?/br>楊清水大手一揮給他批了假。“我在手術(shù)前回來。”林知律快速穿上外套,臨出門時又看他一眼,“管住你的嘴巴,這是最后一頓了?!?/br>聽上去吃完就要下黃泉似的……楊清水忙不迭跟他招手告別,“快走吧,啰嗦。”林知律笑了笑,隨即快步離開房間。距離手術(shù)還有半天的時間,楊清水沒事做,撐著輪椅到醫(yī)院樓下的草地曬太陽。草地附近有供人休憩的長椅,不少病患家屬在那兒歇腳,楊清水瞇瞇眼,曬著和煦的陽光,趁風(fēng)暴來臨前,好好享受最后平和的日子。睡了半晌,楊清水伸個懶腰,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蔣太太?”石階上是醫(yī)院通道長廊,方璐本來想躲,見輪椅努力駛近,還是從廊柱后走出來。她上前,伸手扶住輪椅手柄,“小心?!?/br>楊清水仰臉看她,與一個月前相比,方璐鬢邊頭發(fā)花白,臉色頗有些倦態(tài),整個人似乎老了幾歲。“我以為你們離開了本地?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彼f。“我跟振理都老了,不想客死異鄉(xiāng)。何況這里有太多我們舍不得的回憶。”方璐這樣說著,將輪椅推到平坦處,“前幾天我再報紙上看到你的新聞,嚇了一跳,TTAP的穩(wěn)定性很低,在開放條件也能爆炸,要是當(dāng)下誰的槍走火,情況會很糟糕。我看著文字都為你捏一把汗。”“媒體喜歡嘩眾取寵,我當(dāng)時沒做什么,就是動動嘴皮子。”楊清水一邊說,一邊想著是否應(yīng)該直入他心中的疑問,問方璐知不知道齊忠被逮捕了,而她是否涉及案子之中。包裹的明信片寫得這樣決絕,勿念勿究,不要再追問不要查下去,他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口。是方璐打破了這個沉默,她說:“新聞上有提到炸彈客跳樓說的話,為了報仇才造這么多□□,看到照片上的人,又悲憤又委屈。我忽然想到我們家振理,葳葳去世之后,他也總是如此。世界崩塌了,只剩下報仇這一件事,只要能報仇,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br>他們說著話時,護(hù)士攙扶一動作顫巍的老頭向他們走過來,“蔣太太,你怎么走到這兒來了,他看不見你急死了?!?/br>方璐打了招呼,扶過老人,這時楊清水才認(rèn)出來,這個身材佝僂雙腿打著顫,嘴角淌著涎水的人居然是蔣振理。她謝過護(hù)士,扶著丈夫在長椅上坐下,蔣振理看見楊清水時,目光明顯亮了亮,可控制肌rou很是無力,張嘴許久才說:“……是……你……”“是啊?!狈借凑f著掏出手帕,擦拭丈夫流下的口水,轉(zhuǎn)頭看向楊清水,“齊忠是以意圖謀殺的罪名被逮捕的,謀殺的不是蔣葳,而是她的父親?!?/br>夫婦二人找到楊清水之后同時在開始另一個計劃,那是他們的底牌,讓愛的人在天之靈能夠安息的最后辦法。那天在蔣家,楊清水嗅到的是農(nóng)藥跟顏料的氣味,為了不讓警方調(diào)查到毒物的來源,他們買的都是不會引人懷疑的尋常東西,在家中制取□□。微量□□進(jìn)入血液足以讓一個成年男子呼吸窒息,心臟衰竭而死。為了讓齊忠主動找上門,他們用錄音和蔣葳的遺產(chǎn)威脅,民事法庭如果接納了錄音證據(jù),齊忠得到的財產(chǎn)很可能會打水漂,他慌了神,打聽到蔣振理生病住院,便找到他們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