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就差說我是神仙了、貓系反派的日常、搶個大佬當(dāng)媳婦兒、又跟拯救的男配HE了、紫藤花游記、一覺醒來影帝揣崽了、家養(yǎng)戀人、這個大傻子百度完就把前輩強制愛了、攻略別扭美人受的幾種方法、審神者是條龍
只有動物傷人時我們能管?!绷种扇胄衅吣?,他很清楚這個職業(yè)不能等同正義,“剛才已經(jīng)打過電話給動物管理局,讓他們派人過來?!?/br>“沒用的。”經(jīng)過嘉年華小吃街,小丑依墻邊扭氣球。這個活像麥當(dāng)勞叔叔的小丑,不就是剛才鄙視他搶小孩氣球那人嗎,楊清水愣了愣。小丑認出他,“你們是警察吧?”林知律沒有否認:“你剛才說的沒用是什么意思?”“動物管理局的人收了他們的錢,不會真的做事,之前幾次被投訴多了,也只來做個樣子,最后不了了之。”小丑繃緊氣球線,直至將它扯斷,“抽鞭子那雜種,不用表演訓(xùn)練照樣打它們,好幾次我看見他倒的垃圾里裝滿沾血的紗布?!?/br>楊清水:“他圖什么?”公開虐待動物的快感?小丑看了他一眼,“他們不靠這個賺錢。馬戲團就是一幌子,掩飾他們私下做的勾當(dāng)?!?/br>林知律:“是什么?”“不知道。他們的地下通道不讓別人進,有一次我溜進去,被那人給發(fā)現(xiàn),挨了一頓揍。”小丑說起來仍心有余悸,“他說下次敢再偷看,就把我捏氣球的手指全剁掉?!?/br>嘉年華□□隊伍一路走過,小孩子在花車間隙邊笑邊跑,歡樂的氣氛如同盛大派對。人群中忽然爆發(fā)一陣驚叫,所有人都被慘叫聲嚇到,停下慶祝的動作。循聲音找到源頭,圍觀人群自覺退后一步,給受害者一家騰出空地,妻子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小女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爸爸不知所措。議論聲音沸沸揚揚,男子腳邊已然碎掉的一個小花盆,花泥植物散了一地。二人趕到事故中心,不禁對看一眼。傷者就是剛才砸馴獸師礦泉水瓶的男子。“好險,走快兩步的話,砸中的就是我們……”楊清水湊到交談的情侶中間,“不好意思,剛才說意外發(fā)生的時候,你們站在傷者的后面?”男子將女友拉過來,警惕道:“你誰?。俊?/br>楊清水下頜微抬,示意同伴。林知律面露無奈,向他們展示了警察證件。“不用緊張,就是跟你們了解情況,你們看見他在哪被砸中的?”“喏,就是那里。”男子指向旁邊排樓,一整排的鐵絲網(wǎng)花架,上面的確不少盆栽,“不過說起來有點奇怪,要砸應(yīng)該先砸中貼墻走的人,我們一行在外圍,離那個花架有點遠?!?/br>女友:“可能是風(fēng)吹吧?”“總之飛來橫禍?!?/br>他們打聽消息時,救護車已經(jīng)趕來將人抬上擔(dān)架,畢竟只是意外,人群逐漸散去繼續(xù)玩樂,只留下地上一灘血跡。告別了情侶,兩人沒有交談,默契地一齊前往排樓。嘉年華正舉行,用作游樂場員工宿舍的三層建筑此時空蕩蕩,一路上樓也聽不見人聲。人員流動性強,又有固定的工作時間,員工宿舍偷竊案常有,賊人不容易找到。宿舍為了省錢,鐵門裝的全是一字型鎖孔,專業(yè)的三五下就能打開。左邊數(shù)去第四間就是花盆跌下的位置,兩人走過去。門開著,地磚的反光看得見鞋印,窗戶沒關(guān),不遠處地面便是血跡所在。“這個位置,花盆若不是拋物線下去,根本砸不中那人。”楊清水說。林知律指了指窗框,外側(cè)邊沿有個不細心看難以察覺的泥印,隱約看得見手指的指紋。楊清水:“是個狠人。”礦泉水瓶換花盆,十倍奉還。這時,林知律神色平靜看他一眼,食指貼上雙唇,示意別做聲。第11章小開間一眼望盡,能藏人的不過衣柜床鋪,浴室水聲滴滴答答,靜謐的環(huán)境將室外歡慶喧囂襯得遙遠。林知律不動聲色,背向窗戶坐在床邊,仿佛自言自語般問道:“砸了人為什么不馬上走?”楊清水強作鎮(zhèn)定,感覺自己身處警匪大片的現(xiàn)場,想著該做點什么,緩步邁向馬桶間,撥開塑料擋門,里面空空如也。“看著人像狗一樣挨打喘氣,你興奮了,舍不得走,甚至想要在這地兒看著他的血來一發(fā)?!币欢岩路抢诖策?,頂上的皮帶是奢侈品牌,與底下二十塊一件的廉價衣料格格不入,“在陰暗的角落聽被動物□□,對你來說一樣痛快吧,還真是個畜生?!?/br>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默。電視機下的老式木柜到楊清水的大腿高,兩扇大柜門門鎖拆了,余下兩個鎖孔??锥春谄崞幔瑹o法辨認哪一個只是光線不進去,哪一個鎖孔下藏了一雙眼睛。右側(cè)門洞隱約聽見窸窸窣窣的響聲。林知律起身,卻走向左側(cè),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擎手上,槍口堵上洞眼,“這門你是自己開還是我來開?”寂靜持續(xù)了一會兒,門輕輕響動,隨后從里面被推開。木柜里,馴獸那人佝僂身子肢體歪扭,仰著臉對林知律嘻嘻笑。“……”這玩意的變態(tài)程度,足夠楊清水掉幾根寒毛以示敬意。林知律將人拽出來,膝壓在地上,那人長褲半墜,臉貼地仍不改笑容,“打個飛機,也要坐牢嗎?”楊清水蹲地上:“像你這種人才,只干抹黑絆腳的事不是屈才了嗎,回去查查,肯定不少光輝事跡。”男子睥睨楊清水,他狹長的雙眼眼白比常人更多,讓人不寒而栗。“剛為啥你不揍他一頓?這個可以揍?!钡却邮站囘^來無事可做,楊清水坐床上問道。林知律:“……不知道?!彼谋┰耆烁駮r而出來時而不出,不由得他控制。楊清水:“曾家的線索沒找到,反而抓了個小變態(tài)。”男子被壓在地上,忽然野獸發(fā)狂般咬林知律的小腿,無論如何都不放松,抓住腿將人翻倒在地纏斗。林知律實戰(zhàn)慣的,三兩下化守為攻,閃身躲了側(cè)拳,就給男子來了個肘擊,男子節(jié)節(jié)敗退只有挨打的份,卻始終不肯放棄就擒。一直退到墻邊,楊清水閃避不及,被他抓住衣服甩向林知律,跟他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迎面相撞。被接住以后,忽然聽見身后轟然一聲,轉(zhuǎn)身,人已經(jīng)跳下窗臺。游人驚呼四散。三層高的窗口跳下去,怎么也得受傷,男子站起來一瘸一瘸往音樂節(jié)區(qū)域逃跑,待兩人追去,竟消失不見了。門鈴響起時,曾悅兒開門,見是在警局碰過面的兩個警察,神情并不驚訝。苗頤和江創(chuàng)新表明來意,對當(dāng)天筆錄內(nèi)容有細節(jié)處需進一步了解,所以上門征詢。錢寧背對他們坐沙發(fā)上。苗頤走過去時,發(fā)現(xiàn)錢寧眼底微紅,像是剛哭過。坐定,“女士,我希望你明白,你丈夫的案子已經(jīng)被列為兇殺案,有人被當(dāng)做嫌疑犯關(guān)進了拘留室,這是人命官司。”苗頤看著錢寧說。曾悅兒端茶上來,不無擔(dān)憂看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