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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遮遮掩掩,偷偷摸摸進(jìn)入書齋。管理書齋的老者迎了上來,“先生可是來讀書?”陳柏將遮臉的手放了下來,賊頭賊腦地小聲道,“是我,我又來請人幫我抄書?!?/br>但讓陳柏一愣的是,老者臉色微沉,“莫要玷污了書齋這清凈之地,快快離開?!?/br>陳柏:“不是……”上次這老者也這么說,他不是給這老者解釋了一番大道理,好不容易說服這老者,讀書人也是要吃飯的,特別是貧苦潦倒的讀書人,總得有點小錢買書吧,不然書都買不起,還看什么書。他不是來羞辱讀書人的,他是誠心誠意來幫助讀書人的。上一次嘴巴都磨出泡了,不是說服了這老者,怎的這次又不行了陳柏?fù)屏藫菩渥?,看他故技重施,好好和這老者講講道理。反正他進(jìn)了書齋,想要趕他出去沒門,“你不讓人給我謄書,我是不會走的?!?/br>老者腦門直抽抽,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大學(xué)士。不要以為陳子褏不留名,他就當(dāng)真不認(rèn)識了,他只不過沒有戳穿而已。兩人的爭論聲雖然小,但也不是沒有人聽到。這時突然走出來一個素衣男子,腰間配一玄鐵劍配飾,穿著雖然樸素,但也遮不住這人的俊朗風(fēng)神,風(fēng)姿獨具,和一般世家公子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讓人幫他抄書吧,書齋有些貧苦的讀書人的確需要些補(bǔ)助?!本褪钦Z氣清冷了一些。陳柏一愣,這人誰啊,這青竹書齋以氣節(jié)聞名,哪可能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結(jié)果,那老者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句,“是。”陳柏都愣住了,他胡攪蠻纏這么久,都沒見有半點效果。陳柏一個勁給老者遞眼色,詢問道,“他誰???”老者臉上一笑,語氣都有些驕傲了,“本書齋之主,竹君?!?/br>陳柏嘴巴都成了O形,和孟還朝,蘭若昀齊名的竹君竹石墨?剛才是竹石墨說的,那些窮困的讀書人也需要一些補(bǔ)助是吧?這個竹石墨倒也不像傳言中那般是個腐朽的頑石疙瘩啊。老者正伸過手準(zhǔn)備接過陳柏手上的書箱,陳柏卻讓開了。他見過了溫潤如玉,皎如玉樹的孟還朝,他見過了空谷幽蘭,世之美人的蘭若昀,現(xiàn)在遇到了竹石墨,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這竹石墨可非一般人,聽說無論什么樣的官員權(quán)貴,他說不見就是不見,從來不管對方是何種身份,今日巧遇,錯過了這次,陳柏他覺得以后應(yīng)該是沒有機(jī)會的。陳柏將手上的書箱子遞給了眼前之人,眼睛一個勁往別人身上看。那老者臉都黑了,“昭雪大學(xué)士,好歹你也是弘文閣知名的大學(xué)士,怎能失了讀書人的氣節(jié),如此胡攪蠻纏?!?/br>直接叫破了陳柏的名字。倒是那青年說了一句,“無妨。”伸出手接過陳柏遞過來的書箱。陳柏不由得一愣,因為他觀察得比較仔細(xì),竹石墨的手和他的人倒是有些差別,手上的繭挺厚。握筆磨出來的繭?但似乎位置不對,倒像是經(jīng)常握劍留下的。奇怪,從來沒有聽說過竹石墨會武的傳聞。因為靠得近了,陳柏的鼻子不由得一動,倒不是什么奇怪的書香氣息,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藥香。而且,竹石墨的臉色雖然清淡,但的確隱藏著一絲絲蒼白。就像受過傷一樣。陳柏?fù)u了搖頭,一個安靜地整天待在書齋看書的讀書人,怎么可能有受傷的機(jī)會。將這個想法拋出腦外,陳柏說道,“不知道竹君有沒有時間,我這些書籍頗為凌亂,需要坐下來好生整理一番,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竹石墨都愣了一下,還從來沒有人將自己的無賴行徑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的,以往遇到的人,哪個不是在他面前裝腔作勢,恨不得留下一個虛懷若谷的讀書人形象的。竹石墨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必。”然后提著書箱向內(nèi)走去。陳柏撇了撇嘴,“喝個茶多好啊,我這人最是喜歡和人交朋友了?!?/br>旁邊的老者沒忍住,嘀咕了一句,“恬不知恥?!?/br>陳柏就當(dāng)沒有聽見,告別一番,向外走去,“可惜,偶遇竹君而沒有攀談一番,實在可惜。”“不過,似乎除了孟還朝,竹君還沒有將誰引為知己,自己這也不算被區(qū)別對待吧?”自我安慰中,“也不知竹君有沒有什么特別喜好,看來得回去問問孟還朝了。”哪怕到了第二天,陳柏都還有些念念不忘。到了太子府,陳柏先發(fā)制人,“殿下,我來學(xué)劍?!?/br>正應(yīng)了那句,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齊政鼻子都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昭雪大學(xué)士還有爬樹這愛好?我讓人將院子靠墻的樹都砍了,看你以后還能有何借口。”“……”陳柏摸了摸鼻子,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殿下,虧得我昨天爬墻出去了,不然你都不知道我錯過了什么?!?/br>齊政:“……”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愣是被陳柏給逗笑了,“這么說來你還作對了?”陳柏哪管齊政拿捏的語氣,“我昨天去青竹書齋遇到了我們大乾的竹君竹石墨,嘖嘖,和大家傳聞的孤傲清冷還是有些不一樣,挺接地氣的,我原本都以為這樣的人得古板到什么地步,結(jié)果還真不是。”“還有,殿下可能都不知道吧,竹石墨會武,看他手上的劍繭,應(yīng)該是長年日夜不墜習(xí)武留下的?!?/br>齊政呵了一聲,“竹石磨會武?你莫要胡說八道,一個只讀圣賢書的讀書人,哪有時間去習(xí)武。”陳柏也笑了,“殿下,你這就不對了,沒有見過的事情,你怎么就這么肯定?我可是親眼見到了竹石墨手上的劍繭,而且,竹石墨的臉色帶著蒼白,應(yīng)該是近期才受了傷。”齊政眉頭一皺:“……”所有人印象中的竹石墨,心中都只有書,唯此而已,完全就是一個書癡。不懈外物的一個人,突然說花了極大的心思在習(xí)武?陳柏見齊政沒說話,有些氣鼓鼓的,怎么就不相信他?化抱怨為動力,陳柏開始努力揮劍。也不知道在氣什么,等他練完劍,胳膊都疼死他了。陳柏走得有些匆忙,因為他要去找孟還朝問一問,非得證明給齊政看,他沒有胡說。陳柏到了云上學(xué)院的時候,孟還朝正在給學(xué)生們上課。陳柏沒有打擾,而是去樓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樓下又發(fā)生了好大變化,看得陳柏都愣了一下。因為,原本那些圣人門徒,竟然三三兩兩圍在一起下棋,走過去一看,下的全是五子棋,象棋,圍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