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道這執(zhí)筆大學士每月的月俸有多少。而這份詔書居然和齊政有關。齊政上次不是被大王派去弘文閣編寫大乾史么?結(jié)果這家伙還真用最短的時間給編好了,然后還呈交給大王交差了。大王的意思陳柏不用猜都知道,是讓齊政去弘文閣閑著的,哪是真讓他去編什么大乾史。現(xiàn)在好了,成年的皇子總得安排事情做,所以大王又下了詔給齊政安排新任務了。陳柏看著自己寫的詔書嘴角都抽了一下。詔書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是讓齊政去打理他自己的封地,希望能弄出個模樣來。看似有模有樣,甚至書面上還寄予希望。但打理自己的封地,本來就是他份內(nèi)的事情,這算什么朝廷給的任務?就差直接說,讓齊政自己折騰自己那點地去,莫要過問朝堂事。齊政的封地誰不知道啊,耕地都沒有,都是荒山野嶺,領民的村子都沒有。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和開荒差不多,沒個幾百年是永遠也別想弄出點什么名堂。別看現(xiàn)在齊政的封地有一山的兔子和葡萄,但那么一點東西,對一個皇子來說,對于一個封地來說,芝麻綠豆而已,就像一個稍微富裕一些的鄉(xiāng)紳。將一個皇子比作稍微富裕的鄉(xiāng)紳,這是何其的污辱,但齊政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陳柏執(zhí)筆寫好詔書后,就退回原來的位置,自有宣讀的內(nèi)侍接替下面的工作。這樣的詔書也不用蓋璽印,直接宣讀就是。陳柏看了一眼齊政,臉上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估計都習以為常了吧。周圍的人的目光都挺意味深長的,有些人沒忍住,多少帶了點嘲弄。陳柏終于知道,為什么齊政總是喜怒無常了。要是一個人一直面對的都是這樣的情況,心里如果沒有出點毛病,都沒有人信。陳柏心道,也不知道下去后,他給齊政介紹一個心理醫(yī)生的話,他會不會被打死。大乾的朝堂,是每五天一休沐日,陳柏嘆了一口氣,這執(zhí)筆大學士可不像弘文閣大學士那么清閑了。人活一世,每天出了睡覺工作,剩下能自由支配的時間實在太少了,何苦來哉!但是吧,人要活得精彩,又不得不面對這些。散了朝,居然還有好幾個官兒過來打招呼,陳柏一愣一愣的。還是陳守業(yè)過來將他拉走了,不然這些人這么熱情,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離開。結(jié)果陳守業(yè)說了一聲,“以后這種情況,直接不要理會,徑直離開便是,執(zhí)筆大學士和朝官又有些不同,能接觸到太多別人都想知道的辛秘,以后哪怕是我問起,你也不許提你所擬的詔書的任何內(nèi)容,可記得了”陳柏一愣,才想起這個執(zhí)筆大學士的特殊性,看似殊榮無比,但要是做不到僅僅是一個“打字機”的本份,也是時刻都會掉腦袋的。陳柏點點頭,“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誰跟我說話我都還他一白眼?!?/br>陳守業(yè)嘴角一抽,“也不用如此,自己拿捏分寸便是,只要不該說的別說就行,大王還真能將你當成個木頭人不成?那這執(zhí)筆大學士怕是真的沒有敢任了?!?/br>陳柏心道,也對,看前任執(zhí)筆大學士不也活得風生水起,交往的官員應該也不少。只要做到嘴緊就行。下了朝,陳柏也算了了一樁心事。明日就是休沐日,他山君的身份又可以出門浪了,正好去看看山上的葡萄,齊政不是說葡萄熟了么。第二日,上京城又出現(xiàn)了奇怪的現(xiàn)象,一群一群的小公子,坐在馬車上,手上提著籃子,往城外趕。這是昨天陳柏讓人去通知他的這些學生,一起去山上摘葡萄。恩,這些學生又是去當拖兒的,一山的葡萄,總得引上京人去購買才行。“老師怎么讓我們提著籃子招搖過市???”“不知道,反正讓我們在城門口等?!?/br>“老師好久沒在多功能電子教室給我們上課了,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好想呆在教室里面。”“還有喝冰了的甜水?!?/br>陳柏到了的時候,城門口都是這些學生堵著的馬車。人都到齊了,陳柏大手一揮,“出發(fā)。”陳柏是用山君的身份和齊政一輛馬車。為了避免尷尬,陳柏找了個話題,“聽說大王讓你專心治理你的封地?其實這也是好事,反正你的封地也得打理一番,不然一直都像現(xiàn)在這樣,大部分都荒涼得很,哪里像正常封地了?!?/br>齊政沒有說話,突然開口的時候,陳柏都哆嗦了一下,“我從趙國回到大乾之前,曾經(jīng)想過很多自己可能面臨的處境,甚至奢望過大王會因為我這么多年的背井離鄉(xiāng)而心生愧疚,但現(xiàn)在看來,都不過是一廂情愿而已?!?/br>陳柏:“……”齊政一直以來,都冷酷得沒朋友,應該從來沒有和人吐露過心聲吧。其實,有人愿意和你吐露心聲,應該珍惜的,但……齊政這是將他這個妖怪當朋友了吧,甚至可能是唯一的朋友。這壓力就有點大了。齊政繼續(xù)道,“你說如果我主動去爭取一些東西,合適么?”陳柏都不敢說話,他怎么聽著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再說,你一個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邊緣皇子,用什么去爭啊。這不是找死么。齊政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陳柏總覺得要發(fā)生點什么大事。好歹是他古代的網(wǎng)友,陳柏也不敢承諾什么,只能安靜地聽著。一個人如果要改變,一般都是在受到了無法忍受的壓迫之后,而齊政現(xiàn)在很可能就處在這樣的關鍵點。但勸齊政不要爭?他又實在做不到,齊政的遭遇他雖然只窺得一點,但也知道有多不公。嘆了一口氣,只能順其自然。還好到了封地,氣氛就好了很多。一群學生圍了過來,“皇子政,老師說今天我們籃子能裝多少都是自己的,還可以在山上隨便吃?!?/br>齊政:“……”這妖怪還真是大方。齊政點了點頭,迎來一片開心的聲音。陳柏也提著籃子,向山上的葡萄架走去。葡萄的葉子都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而一串串的葡萄,綁在架子上,看上去特別的漂亮,如同一串串黑色的水晶。陳柏也笑瞇瞇地,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了。說了一聲,“摘成熟了的,甜?!?/br>一群學生早就跑得飛快,小小的人影,提著籃子,看著長得好的,就摘下一顆嘗一嘗。“好甜?!毖劬χ卸际求@喜。“以前遠遠地看著不覺得,沒想到每一顆都這么大?!?/br>“嘻嘻,要是能放在我們多功能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