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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困兒童吧,我買了些東西送給他們,就當是畫的報酬了?!?/br>唐慎還一直以為陳柏在哪個大山角落里面去支教去了,也是好笑。陳柏點開鏈接一看。居然是古琴。“你不是說有人在教你們古琴么,山里面的孩子應該買不上,算我送給他們的吧?!?/br>陳柏:“……”“學徒畫的東西,還有太多進步的地方,值不了多少錢,這些古琴可不便宜?!?/br>結(jié)果信息才發(fā)過去,唐慎就道,“還不許我高尚一次反正買都買好了,還能退了不成了?!?/br>還真是有一出是一出,唐慎就是這樣的性格,不然他也不會什么想法都沒有就突然開了一個游戲公司。富二代的任性啊,陳柏嘆了一口氣,“那行,你重新掛網(wǎng)上,價格標個一塊錢,將鏈接發(fā)給我就行。”唐慎:“……”陳柏看著唐慎發(fā)過來的鏈接,心道,教他和他那些學生古琴的左丘,馬上要完成任務(wù)了,肯定會盡快趕回魯國的。古時候交通不方便,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之日。到時候,送別之時,怎么也得給左丘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記憶,看不把他感動得淚流滿面。接下來的時間,陳柏就忙了起來,天天和他的那些“師弟”在一起。而皇宮中,大王正拿著那把水果刀削水果,“用著還挺順手?!?/br>“該不會一開始真的就想著是打造成一把水果刀?”這個山君還真是讓人猜不透。現(xiàn)在自有人將山君的一切消息稟告給他。但除了是齊政府上第一門客,一身紅衣,帶個面具外,其他什么都沒有,無論是出生,年齡,一概不知。也多次讓人去齊政府上和廷尉府詢問,山君何時能回來,但也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也不擔心這個山君有什么意圖,因為以先進的武器鍛造技術(shù)為代價的意圖,他還巴不得這樣的人多一點。“除了散漫了一點,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總還是要見見的。”陳柏自己在弄自己的事情,對外面的一切也沒有怎么關(guān)注。直到,陳守業(yè)帶回來了一把匕首,散發(fā)著幽光,與大乾現(xiàn)有的武器有很大不同。這是陳柏讓陳守業(yè)借職務(wù)之便,等新武器之法驗證成功后,幫他打造的。陳守業(yè)將匕首交給陳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復雜了,他實在不知道怎么評價他這個兒子了。作是作了點,每次都作得死去活來的,但他這么大年紀的時候,還沒這等成就,也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怎樣。這一次,真的算是大功于大乾,連大王都專門召見了他,說是等山君一回來,就會一起重賞。匕首是陳柏答應送給陳小布的。陳小布拿著匕首在那里割頭發(fā),割得笑瞇瞇的,地上已經(jīng)好多頭發(fā)絲了,還笑得合不攏嘴。在這么割下去,那meimei頭都快變成狗啃過的一樣了。陳柏接過匕首,一下削去了桌子的一角,不就是試試鋒不鋒利么,用得著試了一次又一次。陳小布看得下巴都掉地上了,然后趕緊接過匕首,插鞘中,寶貝似的放進袖口。“哥,我這絕代的匕首叫啥名?”陳柏心道,以后這樣的匕首多了去了,還起什么名不過看著陳小布一閃一閃的眼睛,得,滿足他吧,隨口說了一句,“魚腸二號?!?/br>陳小布:“……這個名字好,可不就是和魚腸一樣鋒利。”陳柏:“……”沒隔多久,朝廷上就傳來賣武器給魯國的消息。這個消息震驚得整個上京都傻了眼,在他們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消息。更可怕的是,又一個消息傳了出來。諸國任何一個國家想要武器,都可以來大乾購買,一副只談錢不認人的氣勢,充滿了銅臭味,這消息還傳得飛快,就像有人在背后cao控一樣。陳柏得了消息,心中一笑,果然那些大官兒是舍不得這么個賺錢的買賣。陳柏讓人去打聽了一下,魯國使臣得了武器后,當天就準備押送回魯國。看來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這些押送的武器,在大乾境內(nèi)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出了大乾……但想必左丘應該早讓人回去通知接應了,也不關(guān)陳柏的事情。上京城門口,夕陽斜照。左丘的人馬押送著一車又一車的武器出城。“有些武器看著還挺新,本想著他們會給我們十分破舊的充數(shù)?!濒攪钩加行┬老踩艨瘛?/br>“大乾的人居然這么誠信,實在讓人有些意外?!?/br>左丘卻時不時回頭看了一眼這夕陽下的城墻。然后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是個傻子都知道避嫌,又怎么可能出來相送。左丘看了一眼押送的武器,這才堅定不移地開始離開。路過一山坡時,馬車卻有些受驚。一行魯國使臣都緊張了,按理他們才離開上京沒多遠,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才對。左丘也皺著眉,向山坡看去。這一看,整個瞳孔都縮了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注:出自。)琴聲和著歌聲。山坡之上,斜陽之下,一排又一排的古琴。陳柏盤坐在最前方,后面……是一個個左丘曾經(jīng)教陳柏撫琴時順便指點過的學生。夕陽照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看上去如同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琴聲說不出的惆悵,歌聲雖然是一群稚嫩的學生所唱,但其中離別之情在琴聲的渲染下,更加的讓人難忘。撫琴的人有些多,古時候因為生活艱難,會琴的本就不多,這樣的場面應該是十分難得,看上去也十分宏偉,哪怕是擅樂的魯國,這樣的情況也少見。震不震撼不知道,但左丘在一遍一遍的琴聲和歌聲中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一臉蒼白。魯國的使臣張了張嘴,竟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眼睛都忍不住看向山坡上,那個臉上帶著笑,身披夕陽的身影。陳柏心道,看不感動死人,他這些天帶著這些學生日夜苦練這首歌,可不就是為的這一刻。不得不說,這首歌,無論是歌詞還是歌曲,意境都太驚人了,光是唱一唱聽一聽都能感覺到其中對離別的惆悵和不舍。更何況,左丘現(xiàn)在可是當事人,很可能這一離去他們就再無相見之日了。有這些東西加持,左丘定終身難忘。左丘張了嘴,突然覺得有什么堵住了喉嚨,心悶得喘不過氣來。在惆悵的琴聲中,在充滿離別的歌聲中,眼淚滑下。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