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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九卿之一的廷尉府。廷尉府,公檢機關(guān),無論是酒水還是武器鎧甲質(zhì)量,都有職責(zé)在其中。陳柏拱手說道,“我最近在老師那里學(xué)藝,得了老師不少好酒,無論哪一種似乎都比這魯國的酒烈了不少?!?/br>左丘眉頭一皺,“口說無憑,何不拿出來比試一番?”陳柏向上面看去。大王點了點頭,“且去,莫要讓魯國使臣久等?!?/br>陳柏不敢怠慢,向外走去。齊政跟了出來,帶上了不少人。陳柏一愣,看向齊政。齊政回了一句,“莫要小看只是小小的比試,有關(guān)國體大意不得,總得防著有人動歪心思?!?/br>這倒是陳柏沒有想到的,這樣也好,點了點頭。有這么多人護送倒也無事。等陳柏回來的時候,手上抗了好大一酒壇子。酒壇子是這個世界常用的酒壇子,里面的酒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酒,他倒進去的二鍋頭而已。這個世界的酒他剛才就喝了不少,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一種果子飲料,沒看他一直喝也沒半點醉意,度數(shù)大概在8到20度了不得了。這是局限于制酒工藝,工藝不提升,其實酒精濃度就算有差別,區(qū)別也不會太大。陳柏提著酒進殿,但意外還是發(fā)生了。殿上一負責(zé)布置餐飲的小侍突然絆了一下陳柏。陳柏完全沒有留意,因為……對方可是大乾人。一個趔趄,人倒是沒有摔下去,但那么大一壇酒啪地砸在了地上。一時間酒香四溢,濃烈得超乎了所有人想象。但沒有嘗到嘴里,魯國人又怎么可能承認這酒就比他們的好了。陳柏也是驚訝地看著倒在地上索索發(fā)抖的剛才絆他的人。這大殿這么寬的位置,偏偏要等他進來的時候往他身邊走,沒看到他抱這么大一壇酒。“這……”除了大王說了一句拖下去,一時間竟然無人開口。這時,左丘說話了,“聞著倒是好酒,就是不知道喝進嘴里滋味如何,實在可惜可惜,不過,也不知道昭雪大學(xué)士是被別人絆倒,還是故意讓人將你絆倒?!?/br>說完還舉起酒杯向陳柏示意了一下。這實在說不清,絆倒他的可是大乾人。大乾這邊的人也是臉色不好看,比試正焦灼的時候,怎么就出了這一意外。左丘也的確夠意外的,怎會如此巧合?無論是意外還是什么,這個昭雪大學(xué)士怕是不好下臺了。結(jié)果就看到陳柏沒事人一樣,整理著身上的酒漬,“皇子政正在后面安排人送酒進來,諸位也不用擔(dān)心沒酒喝?!?/br>巧了,這么多人,他當然買的不只一壇酒。哪有一壇子酒讓這么多人分著喝的道理。齊政帶著好幾個人抱著酒壇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得了現(xiàn)在的情況。眉頭不由得一皺,他才沒在旁邊一會,怎的就出事了?座位上陳守業(yè)突然開口了,“這酒聞著頗烈,定是好酒無疑,既然還備有酒,還不快讓大王還有魯國的使臣都嘗一嘗?!?/br>但大乾這邊,原本一直沒有開口的太子蛟突然陰著臉看向一官員。那官員死咬著牙,但最終還是開口了,“酒還不少,但我大乾律有明文規(guī)定私人不得釀酒吧,如果我記得不錯,山君雖然是二皇子府上門客,但也無非是一白身?!?/br>素丹:“……”一眾大乾官員:“……”這是哪來的混賬東西!第33章哥兩好一句大乾律,愣是讓整個殿內(nèi)安靜了下來。你說他不對?別人在維護大乾律,這么忠心耿耿的人,要是放在平時,還得嘉獎一番。但現(xiàn)在,怎么聽怎么不是個滋味,就算你心里看清楚了,不能等和魯國的爭鋒結(jié)束了再說?甘荀都忍不住問了一句旁邊的商望舒,“如此清楚大乾律,是刑部的人?這么沒有眼力勁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提拔上來的?!?/br>商望舒臉色也不好看,說不得宴會后他還得忙碌一番,答道,“平日看著也是個機靈的,除了為了向上爬,喜歡攀附了一點,怎的現(xiàn)在就這么理不清了?”甘荀哦了一聲,“這么說來也不是個天生沒眼力勁的,這倒是有趣了?!?/br>誰說不是,如此重要的時刻,為了咬陳子褏和山君,都敢站出來,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又或者……是他身后之人和陳子褏和山君有多大的怨?甘荀這句有趣了,就顯得特別的意味深長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言語。魯國使臣那里,左丘嘴角向上揚起,舉杯,“早就聽聞大乾律法是諸國中最嚴苛的,沒想到今日倒是有機會能見識一番。”剛才多次想要挑起話題,都被大乾的官員前來敬酒,給壓下去了,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自動送上來了。說完,還舉杯向陳柏示意,“身為弘文閣的昭雪大學(xué)士,有些知法犯法啊,就不知道當如何自辯?”陳柏:“……”左丘這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挑起話題的機會,現(xiàn)在都開始為大乾審案了?剛才挑起事端的官員縮了一下腦袋,“我也是實事求是,還請昭雪大學(xué)士說個清楚,你的這些酒真是你老師私自釀的?”陳柏眼睛一瞇,好一個實事求是,這種時候,諸國使臣當面,來質(zhì)問他,來維持這大乾律的公正性,他這是要讓諸國都知道大乾律如何鐵面無私,還是在……故意針對自己?這人他都不認識,說實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的對方。陳柏皺著眉頭,這罪名是認還是不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比試的誰的酒好了,而是大乾的顏面,是國之體面。“這酒的確是我的老師釀的?!标惏卣f道,“不過說它是酒它是酒,說它不是它也不是?!?/br>眾人一愣,這話作為何解?左丘都笑了,“我們剛才比的是誰的酒更烈,昭雪大學(xué)士也是去取的酒,怎么現(xiàn)在又說這不是酒?那么昭雪大學(xué)士讓我們喝的是什么?”要么陳子褏靠這借口逃脫追責(zé),要么這都不是酒了,怎么和他魯國的酒比?二選一,無論怎么選,總能留一個利于魯國的。陳柏說道,“且聽我說完,上一次我進宮為太后治腿,發(fā)現(xiàn)太后犯的是一種名叫風(fēng)濕的病癥,這種病癥比較麻煩,但也不是不能治,配合針灸以及除去濕痛的烈酒就能見效極快?!?/br>“下去后,我給老師說了一聲,后來才有了老師釀這烈酒?!?/br>“所以說它是酒也不是,本來是釀來當藥用的,要不是今天魯國使臣非得比一比誰的酒更烈,也不會將它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