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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眼睜睜地看著不救???那可是人命官司,我們可都看見了的?!?/br>顧浚一愣,那郎中也疑惑,“什么刮痧放指尖血?這……這火毒已經攻心,藥石無醫(yī)?!?/br>陳小布幾人都楞住了,藥石無醫(yī)?不對啊,他們急救課學得可認真了,還可以搶救一下的。甘辛都拿出了記筆記的小本本,幾個娃圍在一起,一會看看筆記,一會看看樹下躺著的孩子。然后臉都皺了起來,“好你們一群騙子,明明還有救,還想騙我們,我們可是看著你們在草菅人命?!?/br>“休想騙我們,我們老師可是皇子政府上第一門客?!?/br>甘辛使勁點頭,他落井后連太醫(yī)都說救不活了,還是他的老師用一個叫“點滴”的奇怪瓶子將他救回來的。“我們本子上記得清清楚楚,這癥狀還能救,你們休要睜著眼睛說瞎話?!?/br>顧浚猛地抬起了頭,連那跌坐在地上的婦人也看向了陳小布他們。他們說的是山君?“你們老師可在?”陳小布幾人都被對方的聲音嚇了一跳,搖搖頭。顧浚看著甘辛手上的本子,一咬牙,“既然山君教過你們怎么救治這種癥狀,還請你們試上一試?!?/br>已經別無他法,如果無人施救,必死無疑。陳小布幾人都傻眼了,雖然說這急救之法本就是事情緊急之下的救治之法,但他們還是幾個學生啊……他們也……也就學一學,也沒想過自己用上。周圍的人比他們還懵。但……急救急救,不救就真得死了。現在的情況,他們要是不做點什么,就真是看著人死了。陳小布幾人對視了一眼,哆哆嗦嗦地上前。他們也沒想過救不活會怎么樣,當然以他們的身份,沒救活也沒人敢找他們麻煩。陳小布和商家兄弟負責刮痧,甘辛和皇子寧負責放指尖血。他們雖然看過視頻中的步驟,記得也清楚,但實際cao作還是頭一回,手也抖。其他人就完全看不懂了。那孩子手腕腳腕都被刮得烏紅,手指尖的烏血直滴。但也沒人說什么,有一個山君的學生的名頭在那壓著,雖然沒抱什么希望,但多少又有點期待。陳小布幾人一邊弄一邊看筆記,生怕錯了一點。那郎中更是滿臉驚訝,一會看看樹下的孩子,一會看看那筆記,雖然他越看越看不懂。所有人都那么看著,這樣的一幕他們以前也無法想象,因為施救的人還都是學生而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時,一匹驚馬從遠處而來,上面除了駕馬的人,還有一個挎著藥箱的醫(yī)師。周圍的人見到醫(yī)師來了,趕緊讓路。顧浚也是趕緊迎了人,“還請先生快些給看看?!?/br>醫(yī)師臉上都是汗水,但有顧不得休息,藥箱都來不急放下,開始把脈……只是這一搭脈,“不是說火毒攻心,十萬火急嗎?這只是熱氣入體而已,不用驚慌,開一副藥調養(yǎng)一下就能恢復?!?/br>刷!齊刷刷地目光看向旁邊正在探頭的幾個小公子。當時的情況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就已經救不活了。醫(yī)師還有些奇怪,怎的他給出了診斷,居然也沒人給個回應?顧浚和那婦人也是心頭一激,上前,“還請先生仔細看看。”醫(yī)師心道,估計是父母見著孩子生病,心急判斷有誤。也不用醫(yī)師再把脈,因為躺著的孩子眼睛一眨一眨地居然睜開了眼,“娘,我頭好暈。”聲音有些弱,但清清楚楚傳向四方。嘩。安靜的環(huán)境突然就熱鬧了起來。“真的活過來了?!?/br>“山君的弟子都能救人了。”“實在了不得?!?/br>先前那郎中也拉著醫(yī)師說了起來,有些東西他可得說清楚,他當時并非誤診,實在是這群小公子施為后才轉危為安的。醫(yī)師一聽郎中說的癥狀也是一驚,然后就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還在探頭探腦的陳小布幾人。“了不得了不得?!?/br>陳小布幾人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也就是一些急救的常識,老師說應急時所用?!?/br>說完還羞澀地跑了,“我們還要去寫生,就不留這了?!?/br>哎呀,羞死他們了,好多人奇怪地看著他們。但心里這小驢子怎么這么歡騰。哪怕是陳柏知道他們所為,也不會怪罪他們,沒有任何其他可能的時候,能夠站出來施展急救,還救活了人,陳柏也得夸上一句。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他們本就不是為了炫耀或者其他才參與進去的。顧??粗鴰讉€跑得飛快的孩子,現在也不是追的時候,免不得要親自上門道謝才行。還有那山君,估計還得去二皇子府一趟。“山君還真是教出了幾個了不得的學生?!?/br>“呵,以前不知道誰整天等著看笑話來著?!?/br>上京城中,不知道多少人在得知陳柏收了多少學費后,怒斥了一句胡鬧。如今牛刀小試,鋒芒初現,陳柏的學生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和其他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議論紛紛,等消息傳進上京城以后,估計不知道會驚訝住多少人。陳小布他們興奮勁兒一過,也沒當回事,然后高高興興地畫他們的茅草屋去了。等他們到的時候,茅草屋都被其他學生圍滿了。一群學生邊畫邊互相打鬧,關系好到不行,他們不再是以前那樣,僅僅上課呆在學舍,一下課就分離,其實真正的交談反而沒有。總角之交,同窗之情,說的應該就是現在的他們,等他們長大,回想起這些過往,哪怕心思不再像現在這般天真無邪,恐怕也會會心一笑吧。而這種牽絆,會給他們仕途帶來的好處,他們現在應該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陳柏這幾天沒怎么出門,自從上次用山君的身份報復過齊政后,齊政也的確讓人來召喚陳子褏去他府上。陳柏哪敢去啊,一去還不得撞火眼上。于是他稱病了,他還不信齊政能讓人將他搶了去。不過齊政召喚的次數多了,他一直不去多少也有點心慌,以后遇到齊政可怎么辦?總不能永遠這么躲著,他和齊政有不少合作,山君的身份不方便的時候,還是得陳子褏去接觸。沒辦法,陳柏看了一眼前來通傳的管家,硬著頭皮向外走。齊政居然還派了一輛轎子來接他。這下死了,齊政一定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辦法來折騰他。等到了齊政府邸,進府后,陳柏不由得一愣。因為除了齊政外,太子素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