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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時機。他現(xiàn)在穿著低調(diào)的黑色棒球服,頭上戴著棒球帽,甚至還戴了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一看就像是什么可疑人士。對著目暮警部警惕的目光,苺谷悠司無辜地摘下了口罩。他誠懇地說:“我只是路過而已,我是守法好公民?!?/br>第76章第76章“就是他!”毛利小五郎語氣篤定,他伸出手指著站在公園外面轉(zhuǎn)身想走、戴著棒球帽和口罩的可疑背影,“那個人一看就鬼鬼祟祟,還欲蓋彌彰地戴著帽子和口罩想把臉給遮住,犯人就是他不會有錯!”目暮警部信以為真,他揮了揮手,身邊的警察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從側(cè)邊包抄過去。而目暮警部本人則出聲叫住了苺谷悠司,讓他停下了往外走的腳步。直到苺谷悠司摘下了口罩。棒球帽將少年蓬松的霧藍色發(fā)絲壓的有些亂翹摘下口罩后露出了容色昳麗的臉來。挺翹的鼻尖、弧度優(yōu)美而分明的下頷線,五官的每一處都像是精心描摹之作,鎏金眼瞳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即使是素顏也毫無死角,少年漂亮地像是人偶。目暮警部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誰——國民級當紅少年偶像,苺谷悠司。街道、電車、商場、電視以及網(wǎng)絡(luò),你能在任何地方見到苺谷悠司的廣告牌和粉絲出資的應(yīng)援地廣,幾乎沒有人不認識苺谷悠司,他爆紅地勢不可擋轟轟烈烈,是現(xiàn)象級的藝人。除此之外,目暮警部能認出苺谷悠司還有一個原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苺谷悠司算是老熟人——經(jīng)常在案發(fā)現(xiàn)場相見的老熟人。仔細算一下,目暮警官在命案現(xiàn)場見到苺谷悠司的次數(shù)已經(jīng)不下三次了,而且次次都是有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在場的情況下。這次也不例外。“原來是苺谷君啊……”目暮警部顯然沒想到苺谷悠司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怎么會在這里?”在看到苺谷悠司的時候,目暮警部幾乎就打消了大半疑慮。苺谷悠司沒有任何動機去做這樣的事,身為當紅偶像,苺谷悠司忙的連軸轉(zhuǎn),睡眠時間都嫌不夠,哪有空到處安炸彈、還打恐嚇電話?毛利小五郎一直到指認苺谷悠司的時候都十分自信,但苺谷悠司一露了臉,他就知道估計找錯人了,當紅偶像根本沒有動機當炸/彈狂魔。他“嘁”了一聲,悻悻地低下頭嘆了口氣。“那個啊……我剛剛跟隊友一起在那邊的體育館里看J聯(lián)賽的比賽,但是很不湊巧地被觀眾認出來了?!逼€谷悠司攤了攤手,無奈地嘆了口氣,給了目暮警部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然后我就干脆從場館跑出來了?!?/br>“場館外面估計有堵我的粉絲,所以我跟我的助理約在場館附近的這個公園見面?!逼€谷悠司還補充了一句,“我剛才一直跟隊友在一起,粉絲和隊友都能為我作證?!?/br>有理有據(jù),邏輯通順,十分令人信服。目暮警部原本對苺谷悠司也只是例行問話而已,既然苺谷悠司沒有嫌疑,他就不再追問了:“我知道了,那么苺谷君,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目暮警部的話音頓了頓,隨即多說了一句,“這兩天大概很不太平?!?/br>苺谷悠司微笑著回答:“謝謝提醒,我會注意安全的。”要注意安全的不是苺谷悠司,而是那些倒了八輩子血霉敢把苺谷悠司當目標的人。保姆車停在了公園的出口處,芥川銀和紀德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走到了苺谷悠司的身邊。目暮警部掃了一眼紀德,警察對危險本能讓他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危險,從頭到腳都寫滿了不好惹的信息。即使穿著革履的西裝,也像是常年在戰(zhàn)場廝殺的士兵。“苺谷君的保鏢看起來很可靠啊?!蹦磕壕康囊暰€從紀德的身上移到了芥川銀的身上。芥川銀當了助理后就一直穿著保守而嚴謹?shù)奈鞣兹?,長長的黑發(fā)披在肩上,黑色的長發(fā)和白皙的膚色讓她看起來十分年幼,即使穿著西服也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少女。少女澄澈如同玻璃珠一般的灰色眼睛動了動,疑惑地看向了目暮警部。目暮警部遲疑了一下,“苺谷君,冒昧問一下……你的這位助理小姐年紀多大?”“她成年了?!逼€谷悠司的謊話張口就來。他表演地很真實,哭笑不得地跟目暮警部解釋,“銀只是臉長得比較幼而已,真實年齡當然成年了,她是實實在在的成年人?!?/br>“警部,您不用擔心我雇傭童工,我們公司還不至于助理都雇不起啦,我也還不想因為壓榨童工而上頭條呢?!?/br>苺谷悠司說的有道理。他如今是當紅偶像,公司的搖錢樹,怎么可能連個正常點的助理都找不到,還得喪良心的公司找個未成年來負責這么一顆搖錢樹?目暮警部想不到的是,芥川銀還真的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童工,她比苺谷悠司還要小。然而港口黑手黨就是那個喪良心的壓榨童工的企業(yè),派來芥川銀的太宰治更是資本家中的資本家,說他喪良心都有點過于溫柔。“沒有問題了,你們走吧?!蹦磕壕空J同了苺谷悠司的說法,揮了揮手,讓他們趕快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苺谷悠司臉不紅心不跳,自然地帶著紀德和芥川銀回到了車上。保姆車開往汐留體育館,苺谷悠司只有這一天的上午是有空閑時間的,下午他得去汐留體育館參加第二次彩排。因為這是一場排面很大的十萬人演唱會,彩排必然不可能只有一次就草草結(jié)束。除了今天的第二次彩排,還有演出前一晚的第三次彩排。在行駛過程中,芥川銀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緊接著,苺谷悠司就接到了北島俊一打來的電話,鈴聲只響了幾秒就被苺谷悠司接了起來:“北島先生?”“你沒事吧?沒受傷吧?還在體育館里面嗎?”北島俊一劈頭蓋臉地扔來好幾個問題,語氣焦急失態(tài),“我在趕來的路上了,你還好嗎?”“我沒事啊,我早就從體育館里出來了?!逼€谷悠司疑慮,他皺起了眉,“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在問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苺谷悠司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大概是安裝在體育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