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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詳細批注、給出步驟解答。不過需要國木田獨步批注的機會很少,苺谷悠司的錯率一向很低。批完了作業(yè),國木田獨步將那一疊作業(yè)紙整整齊齊地裝訂在一起,再放進了書桌自帶的抽屜之中。他翻開手賬本推了推眼鏡,確認好了日程時間。“走了,太宰?!眹咎铼毑綄⒂∮小袄硐搿眱蓚€大字的手賬本收了起來,“工作時間到了?!?/br>“這么快就又要工作了嗎?”太宰治表現(xiàn)得并不是很情愿,在國木田獨步看來完全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混日子的人。他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修長的四肢,“——那么走吧。”“希望今天能找到讓我滿意的入水地點呢?!?/br>國木田獨步的眉角劇烈跳動了兩下,太宰治的發(fā)言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條件反射地做出來排斥的反應。是的,入職這幾天來,太宰治一直在不停地試圖自鯊,國木田獨步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真的想死還是只是玩玩而已,反正最后都沒有死成,還得靠國木田獨步來收拾各種行為遺留的爛攤子。因為太宰治此人,國木田獨步的工作量活活增加了好幾倍,連頭發(fā)都掉地比以前要多。國木田獨步懷疑自己可能會因為太宰治而英年早禿,年紀輕輕就開始使用生發(fā)劑。武裝偵探社接很多委托,包括但不限于抓小偷、打流氓、教訓變態(tài)。一般來說,武裝偵探社從民間接到性質惡劣的案件的幾率比較低,這些類似的委托基本來自于橫濱的軍警。軍警沒空干、抽調不出人手的案件,一般都會去委托武裝偵探社。就在剛剛,國木田獨步剛剛和太宰治一起解決了某個當街偷東西的扒手,把人摁在地下交給趕來的警察后才離開。國木田獨步一邊看手賬本確認行程一邊走,太宰治走在國木田獨步的身后,沙色風衣的衣帶隨著吹起的風而飄了起來,在路過綠化的花壇時,衣帶纏繞進了枝葉之中。太宰治抬手去解被勾住的衣帶,解開衣帶之后他抬起頭,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黑色保姆車,車牌是他很熟悉的一串數(shù)字。——那是苺谷悠司的保姆車。他輕松地越過花壇,微微彎下腰來敲了敲緊閉著的車窗。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太宰治帶著微笑,繼續(xù)敲車窗,從禮貌性的三下開始,最終敲出來的節(jié)奏甚至能串出一首小星星,坐在車內的中島敦忍不住跟著哼了兩句,最后在芥川銀的注視中才訕訕地住了嘴。大概是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敲車窗的頻率,最后坐在駕駛座上的紀德不堪其擾地搖下了車窗。紀德很顯然對這個sao擾苺谷悠司的臭男人很沒有好感,他板著一張臭臉:“有事?”“沒事不能打個招呼嗎?”太宰治將手指按在車窗的窗檐上,他一邊漫不經心地答話,一邊掃了一眼車內。“太宰先生?!苯娲ㄣy首先對太宰治問了個好,黑發(fā)少女的脊背挺地很直,身體繃緊了,恭恭敬敬地對太宰治低頭。按道理來說,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追殺名單里的頭一號,芥川銀作為港口黑手黨的一員,見到他是又必須履行自己的義務的——但芥川銀和芥川龍之介能脫離貧民窟的生活,其實都是因為太宰治。而苺谷悠司和太宰治關系親近,芥川銀的日常就是和苺谷悠司相處,所以她一向就當做自己瞎了聾了,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不知道。車內除了芥川銀之外,還有一個太宰治不認識的少年——少年看起來十分青澀,有這一頭白發(fā),瞳色是暈著一抹紫的琥珀色。他拘謹?shù)刈谧紊?,看起來十分坐立難安,在觸及到太宰治的視線時愣了一下,試探性地打招呼:“您、您好?”從太宰治的身后傳來了疑惑的聲音——“太宰先生?”太宰治回頭,苺谷悠司剛從便利店里出來,手中握著一小罐糖果,吐出的氣息都帶著檸檬的香氣。******這要從半個小時前說起。因為中島敦是異能力者的原因,為了防止他在路上異能力暴走、做出出格的事情來,苺谷悠司特地抽了沒有通告的時間來送他回孤兒院。但中島敦沒能順利回去。如苺谷悠司所想,孤兒院的院長的確一直在找中島敦,但并不像普通丟了孩子的孤兒院一樣著急,像是中島敦這個人可有可無一樣。對于帶回中島敦的苺谷悠司,院長也只說了一句“麻煩你了”,言辭中沒有任何感謝的意味。院長先生的眼睛微微動了動,他意有所指:“你知道了?”他沒有特地避開苺谷悠司。院長不是消息閉塞的人,在中島敦失蹤開始,他就格外關注網絡上關于“白虎”的目擊情報,昨天鬧得沸沸揚揚的“秀場突現(xiàn)白虎”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和中島敦相處了那么久,院長自然一眼就能認出那只白虎就是中島敦。苺谷悠司能把中島敦送回來,就說明他一定見到了解除白虎化之后的中島敦。既然如此,隱瞞也沒有必要了。“如果您是指我是異能力者的話……”中島敦輕輕咬了咬牙,“那么,是的?!?/br>“既然你知道了,那么就沒必要留下了。”院長冷靜地開口,“自己去社會上尋找活路吧,最好你這種人也能為社會做出一點貢獻……如果不行,我也不會感到意外。”見識過白虎的攻擊性,院長并不覺得無法控制自己異能力的中島敦能做什么好事。中島敦愣了:“……哎?”“從現(xiàn)在起,”院長加重了語氣,“你不再是孤兒院的人了?!彼氖中纬闪艘粋€推拒的姿勢,“……自生自滅吧,孤兒院不會再養(yǎng)育你了?!?/br>中島敦沉默了,他心知自己沒有什么反駁的余地,院長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么就真的不會再讓他留下來。他不會懇求虐待自己的人,對院長剩下的只有恨意和不甘——為什么他要遭受那樣可怕的對待?“那您看著吧?!敝袓u敦直直地注視著院長,少年一字一頓地說,“我一定會成為擁有力量、能幫助別人的人。”他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了孤兒院。苺谷悠司落后了幾步,他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