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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苺谷悠司會在這一天當一日警署署長,而他們并不想在這一天還無惡不作,所以行事風格陡然變換,溫柔地根本不像是黑手黨了。但芥川龍之介很不屑一顧,在他看來,苺谷悠司現(xiàn)在只能算是半吊子黑手黨,憑什么要為一個前任半吊子黑手黨而束縛自己?他可不會因為這樣無聊的原因就改變自己的作風。所以芥川龍之介直接武力碾壓,毆打了作為任務(wù)對象的敵對組織殘部,弄得斷壁殘垣上全是不可播出的血腥馬賽克。而按照芥川龍之介的行動路線,他過不了幾分鐘機會穿過一條暗巷,來到苺谷悠司正在游/行的街道上。街道的兩側(cè)全是黑壓壓的人群,人群隨著街道上一身警服的少年走動而流動著,隨處可見寫著各種各樣應(yīng)援詞的長款橫幅、手幅和應(yīng)援棒,前方道路的終點兩旁排了幾十米遠的易拉寶,上面全是苺谷悠司舞臺上的飯拍照片。而在晴朗的天空之上,白色飛空艇下懸掛著巨大的印著苺谷悠司照片的廣告牌——飛空艇是來自鈴木園子小姐的應(yīng)援,雖然她人沒法來,但是心是要和苺谷悠司在一起的。在苺谷悠司快要走到終點時,芥川龍之介從暗巷里走了出來。他一踏出暗巷,身邊就是擁擠的粉絲,她們聲嘶力竭地喊著苺谷悠司的名字,一副激動地快要昏過去的樣子。無聊。芥川龍之介面無表情,他身上沒有一絲臟污,衣角卻帶著血腥氣,連灰色的眼瞳中都像是含著沉下去的殺意。芥川龍之介灰色的眼睛中映出被眾星拱月著的苺谷悠司,他覺得那身警服和櫻花徽記實在礙眼得很,換做平時的他早就直接沖進警署一頓輸出了,但他又不得不承認——穿在苺谷悠司身上確實就是特別的好看。芥川龍之介沒動,但周圍的人群似乎被裝上了什么雷達,經(jīng)過時都會自發(fā)自覺地繞遠他走過去,讓芥川龍之介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苺谷悠司察覺到目光側(cè)過眼來,和芥川龍之介對視時,他微微笑了起來,笑容像是洋溢著溫暖的午后,芥川龍之介眉梢動了動,隨即便捂著唇將臉側(cè)了過去。視線轉(zhuǎn)到另一邊時,芥川龍之介的目光停滯了一瞬,立刻不再去管剛剛苺谷悠司讓他晃神的笑,滿腦子只有剛剛在人群中一閃而逝的背影。他逆著人流在擁擠的人海之中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個一閃而逝的背影。******芥川龍之介是沒有找到人,但苺谷悠司找到了。準確一點說,是太宰治主動讓他找到的。苺谷悠司在游/行的過程之中,就發(fā)現(xiàn)了某個無比熟悉的人——太宰治大大咧咧地連一點偽裝都不做,居然就這么跑到了人山人海的現(xiàn)場來,還高高興興地跟苺谷悠司揮手打招呼。心可真大。在游/行到終點,官方的例行拍照結(jié)束后,苺谷悠司找了個借口溜了一會兒,準確地跟著太宰治故意留下的動靜進了他所在的長巷之中。青年穿著沙色的風衣,從袖口中露出來的一截手腕上纏繞著雪色的繃帶,領(lǐng)口鑲嵌著藍色寶石的波洛領(lǐng)結(jié)在被剪碎的光線下熠熠生輝。“現(xiàn)在想要你命的組織應(yīng)該很多吧?”苺谷悠司覺得頭大,“你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在有官方錄像的地方出現(xiàn),合適嗎?”“當然合適,”太宰治笑著俯下身來,“沒有哪個攝像頭能把我拍進去,大可放心?!?/br>苺谷悠司沒動,任由太宰治單手撐住墻在他身邊俯下身來,似乎有什么東西相觸時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觸及他的指尖時感觸到了冰涼。苺谷悠司垂下眼,入眼就看到了泛著銀色光芒的手銬,被太宰治隨意地拎在手里。太宰治指節(jié)勾著手銬,以和苺谷悠司的手指纏在一起的曖昧方式,讓苺谷悠司的手指緩緩地、一根一根地收攏,握住掌心冰涼的手銬。太宰治親手把鐐銬給了他。“苺谷警官,”太宰治在他耳邊含著笑說,“要逮捕我嗎?”苺谷悠司微微一動,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中原中也就從天而降,腳底準確地對準了太宰治撐在墻上的手臂,被太宰治靈活熟練地閃避開了。要是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踩下去了,太宰治大概會當場骨折。中原中也黑著臉低氣壓:“叛逃的混蛋——不要來sao擾我的部下!”第41章第41章“嘖?!?/br>太宰治發(fā)出了一聲十分響亮的嫌棄聲音,瞬間就熟練地激起了中原中也的怒氣。苺谷悠司又不是什么沒有感情的三無笨蛋,他能明確地知道,剛才太宰治那副語氣、那種曖昧的動作,分明就是十足的撩人姿態(tài),每一個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都抱著讓他臉紅的目的。他倒是沒生氣,太宰治的行為一直不可捉摸,但他并不明白,為什么太宰治喜歡屢屢來撩撥他——要說太宰治喜歡他,那苺谷悠司肯定是不相信的。其實太宰治的想法沒那么復(fù)雜,苺谷悠司是太宰治見到的十分與眾不同的人之一——和織田作之助一樣,是能被他定義為“有意思”的人,苺谷悠司也是唯一一個能讓太宰治覺得“被放置”的人,從加入港口黑手黨開始,苺谷悠司的一切就不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了。這種不可控和無法預(yù)料卻更讓太宰治來勁了,他樂此不疲地試探撩撥、本來就已經(jīng)傾注了很多在苺谷悠司身上的注意力就越來越多。“太宰先生,看來您的叛逃生活相當悠閑啊?!逼€谷悠司看了一眼手中冰涼的銀色手銬,“這是從警官手里順來的吧?”太宰治顯得十分理直氣壯:“答對了。”他又不是變態(tài),怎么可能隨身帶著手銬?這副手銬當然是他混在人群里,從街邊的警員身上順手牽羊摸過來的。“某個單細胞蛞蝓才是吧,明明身為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但偏偏不干正事,每天都盯著部下——”太宰治拖長了語調(diào),“目的可疑啊?!?/br>中原中也橫亙了一腳,直接擋在苺谷悠司的身前,太宰治的視線里被迫出現(xiàn)了一大片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渾身都是低氣壓,他剛才那一腳是實打?qū)嵉赜昧肆?地面上因為重力而被踐踏出了一個半圓形的淺坑,半圓形淺坑上滿布著蛛網(wǎng)般的龜裂痕跡,碎石塊轱轆轆地滾到了墻縫里。